开学。
温茜茜走到苏酥面前,“苏酥,你不应该跟我道歉吗?”
苏酥发誓,有些人看着没病实际已经病入膏肓。
“有病去医院,别来我面前发疯。”
“苏酥,你好嚣张,打了我儿子,还这么理直气壮。”
温茜茜看到苏酥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生气。
“对,我好嚣张,你儿子推我儿子掉进湖里,我只打他一巴掌,是便宜他了。”
苏酥嘲讽。
“两个孩子在湖边玩,掉进湖里是意外,你怎么能把罪推到我儿子身上,而且我儿子的爸爸为了你都先救你儿子,把自己的儿子忘了,这还不行吗?”
温茜茜拉住苏酥,不让她离开。
周围的人听到温茜茜的话,八卦的眼神看向苏酥,纷纷在议论她和温茜茜男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酥停下来,看向周围的同学,他们的眼里都是八卦。
“温茜茜,这么理直气壮?是想污蔑我的名声?说我勾搭你男人?”
苏酥说着把自己的衣服从温茜茜手里解救出来,抚平褶皱,
“温茜茜,你跟霍斯年离婚了,他从来喜欢过你,你生气,你嫉妒,你发疯,因为他从8岁就喜欢我,如果不是你横叉一脚,他娶的就是我。”
“怎么,是觉得大家都不知道来龙去脉,所以想污蔑我抢你男人?污蔑我勾搭你男人?污蔑我破坏你的婚姻?”
苏酥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她看着温茜茜,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
“温茜茜,你真可怜。心心念念追来的男人,心里装着的始终是别人。留不住男人的心,就想毁掉我的名声?”
温茜茜的脸“唰”地白了,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指着苏酥的手都在抖,
“你胡说!霍斯年怎么可能喜欢你!我们结婚多年,他对我……”
“对你怎样?”苏酥挑眉,语气平淡却带着诛心的力量,“是对你相敬如‘冰’,还是连家都懒得回?温茜茜,你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么多年,不累吗?”
周围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同学们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带着探究和了然。
“你闭嘴!”温茜茜彻底慌了,伸手想去捂苏酥的嘴,却被她侧身避开。
“我为什么要闭嘴?”苏酥往前一步,气场全开,“你敢在学校堵我,敢颠倒黑白说污蔑我勾引你男人,我就把把所有的事情摆在阳光下,让别人来评论是非,你都不要脸,我要什么脸。”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围观的同学,声音清亮:“至于我和霍斯年,早在你们结婚前就断了联系。但我必须说清楚——从来不是我抢他,是你用手段逼他娶了你。现在留不住人,就拿孩子撒气,拿我撒气,温茜茜,你的脑子里除了男人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吗?”
温茜茜被说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你撒谎!是你勾引他!不然他为什么总对你另眼相看?为什么你儿子出事,他第一个冲上去救?”
“因为我长得好看,因为我心地善良,因为我是他得不到的女人啊,他喜欢我,所以喜欢我的儿子,有问题吗?”
“温茜茜,下次再无缘无故污蔑我,就不是说两句就行了,我会把霍斯年叫过来,让他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上课铃突然响起,苏酥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温茜茜,整理了一下书包带,转身走进教学楼,留下温茜茜站在原地,被同学们异样的目光包裹着,像个小丑。
教室里,苏酥刚坐下,同桌就凑过来小声问,
“苏酥,你跟霍家那位……真有这么一段啊?”
苏酥翻开课本,淡淡道:“过去的事了。”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今天说这些,不是为了炫耀霍斯年的旧情,而是为了自保。
温茜茜想毁她名声,她就必须把真相摊开,让所有人都看看,到底谁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至于霍斯年……
但那又怎样?她现在有儿子,有陆家撑腰,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温茜茜跟在苏酥的身后走进教室,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下课之后。
苏酥直接去办公室打电话给霍斯年,电话接起,苏酥就是一番吐槽,怪罪,
“霍斯年,你前妻把我堵在教学楼门口,说我勾搭你,还颠倒黑白说果果推我儿子是意外。霍斯年,这不是第一次了,我儿子差点出事,她还想着泼我脏水,你要是管不住,我不介意替你‘教育’。”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霍斯年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你等我一下,我过去处理这件事情。”
霍斯年能来处理就行。
她又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被泼脏水,说两句,事情就过去了。
温茜茜这么喜欢泼污水,她就把事情闹大,让她喜欢的男人来收拾。
看她还要不要脸。
三个小时后,苏酥上完下午的第二节课,霍斯年出现在教室里。
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把他和苏酥还有温茜茜之间的事情说清楚,最后还把三人之间的事情解释清楚。
“我已经跟温茜茜离婚,现在正在重新追求苏酥同志,只是苏酥同志因为顾忌温家的养育之恩,一直没有搭理我,是我对苏酥同志纠缠不清,一切的事情都跟苏酥同志没有任何的关系。”
霍斯年最后的一番话说得真心实意。
苏酥也站起来,“如果我再婚,再婚的对象一定不会是霍斯年,大家可以给我作证。”
霍斯年的脸色僵了一瞬,眼底掠过一丝受伤,却还是维持着镇定,只是声音沉了几分,
“苏酥同志有自己的想法,我尊重她。但我必须说清楚,温茜茜今天的言论全是不实指控,她对苏酥的污蔑,我会追究到底。”
周围的同学彻底炸开了锅,这反转比戏剧还精彩。
霍斯年不仅承认在追苏酥,还把所有脏水都揽到自己身上,甚至直接放话要追责温茜茜。
温茜茜正好走进来,听到这番话,腿一软差点摔倒,指着霍斯年的手都在抖。
他们真的不管自己的死活,她水都没泼上去,他们就把自己按死在耻辱柱上。
苏酥没理两人,只是看向围观的同学,声音清亮,
“刚才我说的话还算数,我和霍斯年绝无可能。至于今天的闹剧,到此为止,大家散了吧。”
说完,她拿起书包就往外走,路过霍斯年身边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霍斯年看着她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两下,终究没再追上去。
他知道,苏酥这是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今天这番话,既是为了堵温茜茜的嘴,也是为了断他的念想。
温茜茜看着两人之间的僵局,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
周围的同学看她的眼神从八卦变成了鄙夷,议论着“原来是自己作的”“难怪留不住男人”,纷纷散去。
教室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霍斯年和温茜茜两个人。
“你满意了?”温茜茜抬头,眼底一片死寂,“为了她,你把我最后一点脸面都撕碎了。”
“是你自己把脸丢尽的。”霍斯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安分守己带好果果,否则,你连探视他的权利都不会有。”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决绝。
温茜茜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终于忍不住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切,怎么跟梦中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