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绮不甘示弱地回视,“言笑仙君是吧?到底是我医术不精,还是你心思不纯,想必……公主更清楚吧?”
言笑没接话,转眸看向天玑,“若含风君知晓,公主私自带人为神君治疗,耽误了神君痊愈,怕是不太好,公主还是尽快将此人送走为妙。”
进展的好好地,这人谁啊!
惑绮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真想套麻袋把他打一顿出气。
可天玑还在一旁,只能以退为进,慷慨大度地说:
“天玑,如若我对你无用,只要你开口,我自会离开,不会让你为难的,可我是真心钦慕于你。”
言笑眼神凝滞,嘴唇微动,隐藏在袖子下的手握紧成拳,目光一点点挪向天玑。
“本公主有眼睛,当然看得出来,谁才是真的……想让父君好起来”,天玑的笑容此刻只露给了惑绮,“银砂仙君,这些日子麻烦你了,以后还请你多费心。”
“言笑仙君,现在请你离开,我和他有要事商谈。”
天玑将惑绮挡在身后,一副维护的模样,惑绮得意地勾起嘴角,看着言笑咬牙切齿地退出神君寝殿。
“银砂仙君,今日早些回去歇息吧,父君的病,不急这一时,慢慢来。”
惑绮胜利的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得,她也白干。
这公主警惕心很高,权衡术也精。
但好歹是光明正大留下来了,过了今晚,其他人也会知道,她是天玑公主的人,她们在一条船上。
第二日晚上,含风君就带着言笑来到惑绮租赁的小院。
“这是从莽浮林沼带来的茶,含风君不嫌弃的话,可以尝个新鲜。”
惑绮的示好让沐齐柏很受用。
聊了些许杂事后,他也表明来意——对惑绮的医术很赞赏,想拉拢。
“不敢当,言笑仙君的医术,与我不相上下,含风君何必再招揽我呢?不怕让他寒心吗?”
“你多虑了,还是言笑向我举荐的你”,沐齐柏端着茶杯摩挲,但却没送入口。
这些医者,谁都无法保证,会不会突然给你下毒,潜伏个十天半个月,再爆发出来。
“我这侄女也不会招待人,怎么能让你住在这种地方,也没人服侍,不如明日,我让言笑送两名仙侍过来?”
“院子就这么大,人多我嫌吵,还是不用了。”
来来回回,沐齐柏要么想安插人进来,要么就想拉拢,惑绮太极打的很好,把这些都推了。
他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天玑那边也不急着让惑绮解毒了。
明摆着就是想要让惑绮和言笑制衡,这样就能维持神君目前的状况,不会继续恶化,醒来也不急了。
可惑绮不能干等着,明献的毒耗不起。
她从侍女羞云嘴中套的话,天玑有一盆很珍贵的福星花,是母亲的遗物,以前福泽干涸时差点枯萎。
既如此,先给花撒点料,等萎蔫了,天玑想救活,自会找她。
惑绮用法术掩盖气息,趁天玑去了寿华泮宫,潜入她的寝殿。
却发现,早有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