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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关佳慧换上刘照天特意备好的晚礼服——秀发高挽,天蓝色深V长裙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衬得她肌肤胜雪。她眼波流转,迈着轻盈步伐走向刘照天,纤手轻挽他的臂弯时,又不着痕迹地贴近几分。

刘照天心头微漾,暗叹这女人不愧有“富豪杀手”之名,确实别有风情。

而他本人却未刻意打扮,只随手披了件外套便与关佳慧一同出门。于他而言,无需修饰便自携气场——利落平头、疏朗胡茬,一身桀骜扑面而来。尽管自觉随意,他的穿衣风格却已悄然影响香江潮流。早有大半年,不少富家子弟争相效仿他穿过的单排扣西装、千鸟格大衣,连他常戴的那块三十多元电子表也成了时髦单品。

这位站在时尚浪尖的男人,此刻正牵着小秘书坐进轿车。半小时后,车子缓缓驶入白加道。

此处曾是香江最顶尖的名流与富豪聚集之所,不仅能远眺整个维多利亚港的壮丽风光,向北亦可望见中环与尖沙咀两岸的繁华景致。

大铁门外驻守着众多保安,使这里成为私密性极高的居住区。正因如此,白加道的住客可谓名副其实的非富则贵。

金融银行家、地产商人、太平绅士以及顶级富豪名流纷纷汇聚于此。

在前世,这里的任意一栋物业市值都以十亿起跳,堪称全香江最昂贵的豪宅集中地,也成为众多富豪投资保值的首选。赌王四太名下的数栋别墅价值超过数十亿元,其出租物业每月租金更高达七百万港币。

可见,香江的每一处豪宅都是一笔重要投资,甚至比经营公司获利更为惊人。刘照天身边的小秘书后来也因投资房产赚得丰厚回报。

当他们的车辆驶近宴会别墅区域时,已有引导车带领他们进入停车位。

刘照天注意到周围停放的几乎全是劳斯莱斯或宾利,最不济也是迈 。他那一辆小平治在其中显得格外低调。

难怪有人说,香江是全球劳斯莱斯保有量最高的城市——今 总算亲眼见识。

那一瞬间,他仿佛置身于后世煤老板的聚会现场。

侍者引领二人步入正厅,沈璧满面笑容地迎上前来。

“沈大班,这么久没见,真是想死你了。”刘照天一边说,一边用力摇晃着沈璧的手。

沈璧见他如此夸张,不由得嘴角微扬。

他抽回手后,转而问道:“刘生,不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士?”

刘照天便半开玩笑地答道:“关佳慧,是我用心栽培的公司骨干。”

关佳慧不敢怠慢,落落大方地打招呼:“沈先生,您好,我是关佳慧。”

沈璧自然不信刘照天那套说辞——什么“用心栽培”,什么“公司骨干”。

若说是他“费心培养”她肚子里的孩子,倒还信个一两分。

不过他仍礼貌回应:“关女士,幸会。”

尽管小秘书容貌出众,沈璧今日的重点仍是刘照天。与关佳慧寒暄过后,便不再多谈,转而向刘照天说道:“我在马会的几位朋友听说你要来,都在楼上等着。正好我也为你介绍一些我的朋友。”

刘照天点头,对小秘书低声交代几句,便随沈璧一同上了楼。

其实上下两层的宴会厅并无等级之分,只是楼上女宾较少,大多三三两两执杯交谈,或坐或立,笑语盈盈,不如一楼那般喧闹。

穿过宴客厅的人潮,刘照天步入一个房间。这房间足有千尺见方,竟比寻常香江人家的住所还要宽敞,实在有些奢侈。

屋内聚集了香江最顶尖的数位富豪,另有十多位身家稍逊的人物。其中有旧识,有曾结怨的,亦有与他立场相近的。

刘照天心知今日情形与上回的慈善酒会不同,他本无意生事,便热络地逐一寒暄。

在场众人中,唯有邱先生算得上是他的老相识。邱先生率先开口:“近来听人说,你只花了半年多就赚了好几亿,可是真的?”

他清楚在座虽都听过刘照天之名,却未必了解其能耐。这些富豪与市井百姓无异,最擅捧高踩低。邱先生深知刘照天性情,生怕有人当场将他惹恼,届时难以收场。

刘照天会意,腼腆一笑:“都是辛苦钱,一分一毫攒起来的。哪能与诸位相提并论。”

一位曾与他有过节的富豪语带讥讽:“恕我见识浅薄,什么生意这般赚钱?不如发发善心,带携我们一把?”

刘照天端详着这位面相慈和却言词尖刻的老者,并未动怒,反倒愁容满面:“我正想寻人指点财路呢。十多亿资金搁在银行户头里,每日只得些微利息,实在可惜。”

邱先生闻言,眉梢微动。众人心头不约而同泛起同一个念头:此子装模作样的本事当真了得。

十亿资产与十亿流动资金岂可同日而语?在座诸位身家虽皆以数十亿计,但若要即刻筹措五千万现金,怕也力有未逮。

那老者本是席间身家最薄之人,在香江商界浸淫二三十载,积累不过二十余亿。如今被一个来港年余的内地后生超越,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他阴阳怪气道:“吹牛谁不会?谁知是真是假。”

汇丰大班沈璧虽已无法查证刘照天转至境外银行的存款,但前几日其账户确曾出现十亿现金,此事他心知肚明。

当众人视线汇聚于沈璧身上时。

他轻轻颔首。

随即向众人解释:“近期境外游资活动日益猖獗,香江金融监管随之收紧。”

“个人账户若出现大额资金流动,无论渣打或汇丰都会收到系统预警。”

“刘先生的账户当时也在监测范围内。”

“不过那笔十余亿的资金很快兑换成美元,转至境外银行。”

沈璧的证言令满座哗然。

虽未明言,此前众人内心多与那位陈姓富豪相似,认为刘照天所言不过虚张声势。

但沈璧在金融事务上一向严谨,从无戏言。

公司账户存有十亿尚可理解,私人账户竟能沉淀十亿现金,实在令人心惊。

在场商贾皆深谙资金贵在流通,无人会让如此巨款长期闲置。

此刻众人不禁重新审视刘照天的真实财力。

这十亿竟只是他的私人现金储备。

此外他更持有年分红达十亿的企业。

若将此公司推向股市,市值直追四大洋行指日可待!

香江十大财阀之列,必有刘照天一席之地。

在这资本至上的港岛,财富即是一切。

十位数身价划出的鸿沟,足以让人平视这位用一年时间完成阶级跨越的传奇。

“内地来的乡巴佬怎能聚敛如此财富?”

陈姓富豪仍不死心地质疑。

他紧盯着沈璧强调:

“那些廉价玩具绝无可能创造这等收益,必定涉及洗钱。”

“我建议汇丰联合反洗钱调查组彻查刘照天,此人定然牵涉不法勾当。”

说罢环视四周寻求声援,但在局势未明的当下,无人愿为此得罪新贵,皆避开了他的目光。

刘照天闻言眸色转冷。

森然目光如利箭射向那只英伦肥橘般的陈姓富豪。

对方在他逼视下强撑体面:“看什么看?年轻人好自为之,我会协同官方紧盯你的一举一动。”

刘照天心中不悦,语气却依然平静:“我只是想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量,竟敢指点汇丰做事。”

“再说,你都实名举报我了,难道还不准我看?这未免有些不合规矩吧?”

“不如让我请教一下陈老板,哪些热闹能看,哪些不能看?”

“我……”

陈姓富豪才吐出一个字,又被刘照天打断。

他继续说道:“我至今不清楚陈老板从事什么行业。我来香江不久,但能指挥汇丰做事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沈璧明白刘照天在借刀 。

但今晚毕竟是他主办的宴会,无论如何要避免现场冲突,于是耐心解释:“刘生,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福茂资本证券的陈总,财经界的老前辈了!”

“陈总入行已经三十多年,曾经手上一支一毛钱的垃圾股,一天之内就涨到了八块!”

刘照天听完,目光重新落在陈总身上。

前世他看过不少香江电影,知道有个所谓的“大d会”,虽是虚构,但现实中确实存在这类幕后金融操盘手,而陈总应该就是其中一员。

刘照天的公司尚未上市,目前也未在股市有大动作,但将来迟早会和这位陈总交手。

于是他淡然道:“原来是福茂证券的陈总,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威风。”

“希望将来有机会能与前辈过招,届时还望陈总不吝赐教。”

沈璧见气氛越来越紧张,只得生硬地转移话题:“刘生年轻有为,我实在佩服。白手起家,仅一年时间就发展得这么好。”

刘照天也顺势收敛了脸上的寒意,略带感慨地说道:“唉,有时候真想给别人打工,拿一份安稳工资。但回头一看,多少人靠着我吃饭,实在不容易啊……”

“说起来,我最怀念的还是当初在内地,一个月只拿几十块工资的日子。攒几个月钱,就能欢天喜地买辆二手自行车。”

“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大概就是自己出来创业了。”

沈璧听了他这番“清新脱俗”的装腔作势,几乎想掐死他。

早就听说刘照天总戴着一块几十块的电子表装模作样,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他不想再听刘照天继续,便一脸好奇地问道:

“刘生在太国的生意规模听说相当可观啊!”

“只是运气好,做些小生意罢了。”

“手下有三千多工人的工厂,怎么能说是小生意呢。”

邱先生听到两人交谈,心里感到困惑。

先不论工厂规模,目前太国的人工成本并不比香江低多少。

以刘照天在内地的人脉关系,最优选本该是在内地设厂才对。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没有选择在内地建厂呢?”

刘照天略显不好意思,解释道:“在太国设厂主要是因为当地原材料价格较低。”

“毕竟这个工厂主要生产橡胶类玩具。”

邱先生闻言恍然大悟。

多年商海沉浮让他明白,相比人工成本,靠近原材料产地往往更为重要。

他赞许地对刘照天说:“这个想法很好。现在市面上的玩具不是金属就是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