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的话语落下间。
手掌缓缓抬起。
同时淡淡道：“你准备好了吗？！”
她的气息，此刻已然是下降到了仅有帝境初期接近帝境中期的地步。
不过虽然境界下降了。
但她的周遭，空间本源环绕，法则规则交织。
很明显的是刻意压制境界的强者。
相反。
楚风此刻的状态就看起来，没那么夸张。
虽然也有空间本源之力环绕。
但差距很大。
因为，楚风的周遭，只有一条本源规则的线条颇为明显。
剩下的，都是断断续续的本源碎片。
与夜凝足足五条半，接近六条本源规则线条环绕，差距是极大的。
当然。
这种线条是无形的。
但在帝境强者眼中还是颇为明显。
此刻，看着双方的对比。
楚风总有一种，氪金网游里，首冲玩家和大氪玩家的既视感。
自己的特效，不如对方。
当然，楚风也只是心头吐槽。
战斗，本源掌握固然是重要的一方面因素，但并非是全部。
他在仙王境界，就能够抗衡帝境，甚至于帝君。
依靠的可不是本源之力。
而是自身足够强大的其他方面的底蕴。
面对着，已经在手掌间，凝聚了强大能量的夜凝。
他淡淡点头。
开口道：“出手吧。”
夜凝不再迟疑，清冷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破碎！”
话语落下。
一指点出，这一道攻击，并未直接对着楚风本体释放。
而是在楚风身旁的一个点位。
刹那间。
楚风立马便是感觉到了，周遭的空间立马便是不再稳定。
紧接着。
从一个点开始，化为无尽漆黑。
随后，黑暗的范围，持续扩大。
空间，在此刻彻底的破碎了。
无尽的空间之后是什么？
是混沌？
是虚无？
还是其他的次元？
楚风不太清楚。
但他能够感觉到，若是自己进入到了这破碎的空洞之中。
自己绝不会好受。
不过，现如今那道缝隙，并没有扩散的太大。
因而，楚风这时候出手了。
对于这种并没有直面自己身上的攻击。
处理的方式很简单。
要么，远遁离去。
要么，化解其攻击。
楚风没有选择远遁。
而是调动自身的仙力，开始遏制这处空间的崩塌。
毕竟，虚空破碎的本质。
还是能量破坏空间结构。
掌握空间本源的情况下，只是能够以最小的代价破坏而已。
洞彻本质，以点破面。
在空间本源的领悟上，楚风不如夜凝。
但他的仙力储备，却也远超帝境初期，因而直接以强大的仙力去进行弥补便是。
随着仙力滚滚涌动。
很快，这处空间崩塌的趋势，便是被遏制。
而楚风，这时候看向夜凝道：“准备第二招吧。”
夜凝略显诧异的看向楚风。
她刚才，的确是留手了。
但留手的地方只是在于，释放的仙力强度。
其他方面，她是没有手下留情的。
就方才那一招。
她一共运用了两种空间本源。
空间破碎以及空间穿梭。
这在帝境来讲，其实是根本不公平的。
但没想到，楚风还是化解了。
不过，很快，她收敛心神，开口道：“第二招，我会使出八成的力！”
话语间。
更为可怕的空间之力涌动。
连带着，其周遭的空间都扭曲了。
楚风的神色郑重了些许。
但还是点点头。
“虚空之矛！”
这一次，随着夜凝清冷的声音响起。
扭曲的空间之中，传来了一股凌厉的气息。
楚风神念锁定。
下一刻。
这扭曲的虚空之中，陡然间一根几乎透明的虚幻长矛，直接贯穿而来。
这一击，便是直奔楚风胸膛而来的。
同样，也是纯粹杀伐的一招。
相比较以破碎虚空，想要将敌人放逐的手段。
这种直接的攻击，更为直接。
而且要知道的是。
空间本源，除开机动性之外。
本身的攻击能力，其实是不弱的。
次元，破碎，压缩，皆是能够作用于攻击。
而这一杆虚空之矛，便是糅合了破碎与次元两种本源之力。
甚至于，还附带了空间虚幻之力，更难以捕捉。
“雷狱！”
“绝对凌寒！”
楚风没有大意。
对于这种空间系的攻击。
类似于重力这种规则，是没有作用的。
但极寒之力，达到极致是能够冻结空间。
雷霆之力达到一定程度，也能够破碎空间。
此刻，接连两个术法释放。
同时楚风的拳头之上，包裹着星辰仙力，一拳轰出。
在拳头与长矛碰撞的瞬间。
长矛之上，附带的次元利刃，疯狂的切割周遭。
手臂肌肉，开始一寸寸的浮现血痕。
不过，随着伤痕浮现。
紧接着，星光浮现，开始修复肉身。
直至。
虚空长矛的力量消散。
楚风的袖袍碎裂，但却是没有留下什么伤痕。
“最后一招了。”
楚风这时候开口。
夜凝的神色，此刻也紧张了起来。
刚才的那一招。
她自信，一般的帝君都不可能挡住。
虚幻之下，首先很难辨别其准确位置。
其次虚空长矛上蕴含着的破碎之力，具备着超强的洞穿防御的能力。
哪怕是被抵挡住了，长矛崩碎，其内也有着无数的小型次元之刃，如千刀万剐。
哪怕是帝境的仙力。
威能也强大的离谱。
但偏偏，楚风挡住了。
“对，他也是空间本源入道。”
“能够感知到虚空长矛。”
“而且，底蕴倒也的确不弱。”
夜凝心头喃喃的同时，目光之中，浮现出凝重之色。
“好！”
“最后一招！”
夜凝这时候，随着话语落下，却是陡然间化为了混沌虚空蝶的模样。
翅膀扇动。
空间之中，无尽的虚空风暴生成。
每一道虚空风暴，都附带着恐怖的切割之力。
楚风一眼便是认出。
这是，混沌虚空蝶的本命神通。
“虚无风暴！”
混沌虚空蝶，双翅扇动，便可以发动此神通。
虚无风暴正如其名。
风暴之下，万物虚无！
是极其恐怖的空间系神通。
看着席卷而来的无形风暴。
楚风这时候，亦是深吸口气：“既然如此，就看看，你这风暴，能否破开镇压虚空的天碑！”
狂猛的风暴。
席卷虚空。
其威能之强，甚至于让这片结界都隐约颤动。
要知道，这处结界，可是夜凝没有压制实力的时候布置的。
虽然是随手布置的，但半步帝尊级别的实力，可不是说笑的。
寻常帝君初期，全力一击都很难撼动。
可想而知。
这一招的威能如何。
面对着这般恐怖的空间风暴。
楚风这时候，也不再迟疑。
同时也瞬间有了应对之法。
若是之前。
他还真就没什么对等的招数，大概率是只能削减威能后，以肉身硬抗。
或者化为天虚鲲，凭借着空间屏障去抵挡。
但现在。
楚风摊开手掌。
空间本源与仙力汇聚间，一座古朴的石碑浮现。
石碑呈灰色，古朴无比，仿佛历经了无尽岁月。
上方有着神秘的文字，看不真切。
随着这面石碑浮现而出。
刹那间。
原本躁动的空间，居然是立马平静了些许。
不过，那狂暴的空间风暴，还在汇聚凝形。
而后，几乎同时。
空间风暴与镇天石碑同时浮现。
“镇！”
楚风抬手，虚空镇天碑悬浮而起，随后迎风而涨。
刹那间，古朴石碑，陡然间化为一尊千百米高的石碑。
而随着其浮现。
刹那间，整个动荡的空间，彻底的平静下来。
更让夜凝感觉到惊骇的是，自己发动的空间风暴，这时候居然都隐约间，要消弭的趋势。
“这是？！”
“好强的招数！”
夜凝心头惊讶。
她能够感知到，对方的招数，赫然是能够与空间本源形成共鸣。
显然是极高品质的术法。
毕竟。
寻常的术法，是与自身能量，如灵力仙力共鸣，让自身的力量，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稍微强大一些的术法，则是与天地之力共鸣，可以借助天地之力，让威力变得更强。
但最为顶尖的术法，方才是与本源之力共鸣。
能够与本源共鸣的术法。
据说都是无法依靠自身创造。
而是天地间诞生的。
是与先天灵宝一个类型的物品。
“他难道，真是什么大势力的传人？”
夜凝心头不由的产生了怀疑。
因为，这种级别的功法，只会存在于大势力之中。
至于其他可能性。
也存在。
譬如，某些气运逆天之人，也可能获得。
但那概率太低了。
夜凝有些失神间。
这时候，楚风的声音已经响起：“结束了。”
“现在，你应该没什么话可说了吧。”
夜凝这时候回神，这才发现，就这么短短瞬息间。
整片空间内的空间罡风，已然消散，变得无比稳固。
甚至于，作为这片空间的制造者。
她能够察觉到。
这片空间的稳固性，提升了足足三成不止。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对方的这一招，已然是等同于她巅峰状态下一击的三成实力。
这可是半步帝尊的一击。
一些参悟弱些本源帝君中期全力都达不到这般的强度。
一番迟疑。
夜凝这时候道：“你到底是何人？”
楚风一愣：“什么意思？”
夜凝冷声道：“你的这些功法，品质皆是极高。”
“寻常修者，不可能获得。”
楚风挑眉：“这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我们赌约结束，你还有什么话说。”
夜凝深吸口气。
一时间，也无法反驳。
沉默好一阵。
她最终开口道：“我无话可说。”
“我的确是输了。”
“我也愿意履行赌约，成为你的灵宠。”
“不过……”
“成为你的灵兽，并不代表着，我就沦为你的傀儡。”
“你我，需要约法三章！”
楚风闻言，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
他签订契约的方式，并不算光彩。
对方的实力，也比起他更强。
强者固有其傲气。
有所要求也正常。
“说，什么要求。”
夜凝略微的思索后，开口道：“第一个条件，我成为你的灵宠，可以护佑你的安危，但并不代表着，我就什么都要听你的。”
“一些无端的请求，我皆是可以拒绝。”
“第二个条件，我无法舍弃我的族群，我即便是跟随与你，也要留下一尊身身坐镇，而且这具身身会蕴含着我超过一半的力量，也就是说，我追随你的情况下，实力可能只有帝君中后期的力力。”
“第三个条件，百万年内，若是你的实力没有超越我，你需要主动配合我，解除契约。因为这证明你的潜能，你的天赋，并不算强，我不可能让一个弱者无限制的奴役我！”
“上述三个条件，若是你有一条不答应。”
“我宁肯冒着被大道惩戒的后果，也要解除契约！”
夜凝的语气颇为肃然。
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姿态。
听完对方的话语，楚风只是略微的思索后，便是应允了下来。
这几个条件，并不算是特别的过分。
第一条，能够保证自己安全就足够了。
遇见寻常的敌人，楚风还不希望她出手。
毕竟，战斗是磨炼自身的最佳机会。
第二个条件，虽然说无法获得其百分百的守护，但半步帝尊的实力，即便是分出一半的本源分身，剩下的实力大概率也有帝君后期了。
帝君后期，在本源大世界，几乎就是横着走的级别。
更何况，对方还是空间系别。
可以说除了帝尊出手外，足以护佑其周全。
至于第三个条件。
楚风更是感觉，毫无压力。
百万年？
自己修不到半步帝尊？
自己可是系统拥有者。
只要脑子没问题，绝对是能够做到。
“没问题。”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随着楚风做出回应。
这时候，夜凝又是开口道：“对了，还要补充一点。”
“你，你不许在我的族人面前，将此事说出。”
“到时候，我就说你是我收下的弟子。”
“你看如何？”
话语落下。
夜凝有些局促。
不过，楚风很果断的选择了点头。
但亦是开口道：“这也没问题，但我需要一些虚空之花。”
“并且，虚空之花，不是要大范围的盛开了吗？”
“我需要你，配合我进行一些行动。”
夜凝一愣，却是没有立马应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