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王松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林墨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他紧绷的神经。

是啊,他一直想着快点变强,快点摆脱追杀,却从没停下来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一时间王松长久躁动的心神也平静了不少,久久没有进步的神识也悄然增长到了快要突破到金丹后期的地步。

“多谢林道友提醒。”王松低头抿了口茶,茶汤清苦,却意外地让人平静。

王松没想到这么一个偶然的谈话解开了困扰他许久的难题,整个人不禁呆愣了。

林墨笑了笑,没再多说,只是拿起墙角的洒水壶,慢悠悠地给那盆月季浇起水来。

阳光落在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光晕,明明是筑基修士,却活得比凡人还要烟火气。

“林道友真洒脱。”王松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开口感叹。

“其实也不是”,林墨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他浅啜一口,才缓缓道:“年轻时在外面奔波久了,厌烦了打打杀杀,便寻了这么个地方,守着祖上留下的这点产业,看看书,养养花,倒也清净。”

王松忍不住笑了,这林墨真是一个妙人。

“那不知林道友可否为在下讲讲天连国的情况?尤其是……荒云谷。”王松顺势问道,目光落在林墨脸上。

提到荒云谷,林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阁下是想去参加万兽宴吧?”

见王松点头,他继续道:“荒云谷御兽出名,谷主是元婴中期修士,一手驯兽术出神入化。除了荒云谷,境内还有三处元婴宗门:青云山、石骨宗、脂焰门。”

“至于万兽宴,确实是天连国的盛事,每十年一次,就在荒云谷外的万兽坪举办。

到时候不仅有各地修士赶来,连周边国度的商会都会凑热闹,拍卖灵宠、秘术、灵材,很是热闹。”

林墨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阁下若是想去,最好提前准备些能拿出手的东西。万兽宴不仅是交流会,也是修士们交换资源的场合,空手去怕是难有收获。”

王松心中微动,他储物袋里还有些炼丹材料和法器,倒也能应付。

“那荒云谷的修士……好相处吗?”他又问,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林墨笑了笑:“荒云谷修士大多性情直爽,尤其敬重有真本事的人,你若在驯兽、植灵上有独到之处,他们倒很乐意结交。不过谷中也有规矩,不可在谷内擅斗,违者会被废去修为逐出谷外。”

听到“擅斗者废去修为”,王松暗暗点头。这规矩对现在的他来说,倒是个不错的消息。

两人又聊了些天连国的风土人情,林墨知无不言,谈吐间颇有见识,显然虽隐居小城,却也知晓外界事。

临走时,王松取出一瓶自己炼制的“清蕴丹”——虽只是二阶丹药,却能温养经脉,对筑基初期修士颇有裨益。“一点小小心意,多谢林道友解惑。”

林墨也不推辞,收下丹药后,递给他一包茶:“在下身无长物,这是我自己炒制的新茶,道友带上包尝尝吧!”

王松接过茶,一股茶香飘出。他拱手道谢:“多谢林道友。”

离开墨石居时,阳光正好。王松回首看了一眼,心中对荒云谷的期待又多了几分。

看来这石洼城之行,倒是没白来。

……

王松休养了几日后,刚想继续启程,识海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胀痛!

他心中一凛,来不及细想,反手从储物袋摸出一枚“静心阵盘”,灵力注入的瞬间,淡青色的光幕将整个房间笼罩,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动静。

他跌坐在床榻上,强行压下体内翻涌的灵力——识海深处,那片由功法温养的神识云海,竟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剧烈翻涌,金色的神识之力不断冲撞着识海壁垒!

“这是……要突破了?”王松又惊又疑。

他的神识远超同阶,全靠常年苦修与生死搏杀一点点磨出来,增长速度慢如龟爬。

前几日被林墨一番话点醒,心境松动,神识竟莫名涨了一截,已是意外之喜。

可现在,毫无预兆地,神识竟要冲破金丹中期的桎梏,直接冲击后期壁垒?

这不合常理!

识海的胀痛越来越烈,金色的神识之力凝聚成一道道惊涛骇浪,拍打着无形的壁垒。

每一次冲击,都让王松的脑袋像要炸开一般,冷汗顺着额角滚滚而下,浸湿了衣襟。

王松不敢怠慢,立刻凝神静气,催动起分丝操神术。

只见他指尖微动,那些刚在识海中壮大的归元丝如同有了生命般,在空中划出细密的弧线。

他双目微闭,神识高度集中,将一缕缕分散的归元丝按照特定的轨迹牵引、缠绕。

每一次融合都伴随着细微的神识波动,原本略显杂乱的丝线在他的操控下渐渐凝聚,变得更加凝练坚韧。

过程中,他额角渗出细汗,显然维持这种高精度的操控并不轻松。

随着最后一缕归元丝融入主丝,十一道莹白的光丝悬浮在他掌心,散发着温润而内敛的光泽——比之前粗壮了好几倍,神识纯度也提升了不少。

王松识海突破的瞬间,一股无形的神识浪潮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如同一滴墨坠入清水,悄无声息却又无处不在。

石洼城里,正蹲在墙根晒太阳的老汉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裹紧了破棉袄:“娘嘞,这日头底下咋突然窜起一股子阴风?”旁边逗鸟的老头也缩了缩脖子,瞅了瞅天:“怕不是要变天?可这日头毒得很呐。”

市集上挑着菜担的妇人哎哟一声,手里的秤杆差点掉地上:“邪门了,刚浑身汗毛倒竖,跟被啥玩意儿盯上似的。”

旁边卖肉的屠户抹了把胳膊:“可不是咋地,就一瞬间的事儿,跟有冰块子贴身上似的,怪瘆人的。”

凡人们只当是天气作怪,嘀咕两句便抛在脑后,可城中那几个修士却个个变了脸色。

城东杂货铺里,正打着算盘的炼气修士猛地攥紧了笔,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