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临上飞机前得知谭总去了杨江,就不打算麻烦任何人,反正那时海市机场到智恒通不算远,打车唯一的问题就是那时海市的出租车都很臭,别关闭车窗就好。她下车时就看见虞和弦虞大侠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交谈,邬总已经有四个月没见到虞和弦了,她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当她走过去时隐隐听到”五亿“,打钱,私人账户什么的,怕虞和弦上当吃亏,就走过去询问。
看见邬总,虞和弦就像见了主心骨,谁都知道在智恒通有两个主心骨,一个是谭笑七,另外一个就是邬总。虞和弦挽着邬总的胳膊告诉她说,”邬总,这是我新收的徒弟,要给我交学费,我收他五个亿不算多吧?“
邬总看到岳知守的气质不凡,况且涉及五个亿,于是告诉面前的三个人甭管打多少钱,在外边大太阳地里说话多不方便,大家还是进到楼里谈好了。
乘坐电梯进入二层谭总办公室,虞和弦勤快地给大家泡茶,接着拉着哥哥走出办公室,留下邬总和岳知守交涉,这是虞和弦的习惯,就是不打扰谭总或者邬总谈事情。
“先生贵姓,我叫邬嫦桂,是智恒通的董事长,您怎么想起给虞和弦一个小丫头做徒弟?还要交那么多学费?”邬总抿了一口绣球,笑了一下,她本人受谭笑七影响很深,在北京的那些日子里,她也习惯喝高碎,谭总说的对,再好的东西用多了也就见不得什么好了。”
听到邬总的自我介绍,岳知守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智恒通老总,他见过智恒通高层资料和证件照,但是那张小照片和本人失真度很高,“邬总您好,我叫岳知守,我确实想拜虞小姐为师傅。”
邬总震惊了,别人不知道,但是她手里有杨舒逸提供的一份名单,其中就有这个岳知守,其实岳知守之所以能上那个名单是因为他父亲,那是钱景尧领导的领导。钱景尧是谁,那是随便就能给智恒通公司打几十个的人。听说谭总跑去杨江就是去找钱景尧算账的。
”岳先生是吧,我们公司虞和弦不懂事,您不要见怪,大家都是朋友,有事一起交流就好,谈钱就见外了,她就是开玩笑。“
”邬总您不知道,虞小姐刚才在外边一掌打断了一根电线杆子,我就是想拜她为师学习这个的。“岳知守有点烦,好好的都要交钱了,突然来了一个搅局的邬总,还能不能好好拜师了。
刚才虞和弦打断电线杆子的一刹那,岳知守对这个小妞的感情已经从爱情升华为崇拜之情,一般来说,如果一个正常的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崇拜,那么大概率她不会再有打算娶这个女人为妻的念头,岳知守就是这样,爱情在哪一瞬间云飞烟灭,他真的想拜虞和弦为师,他也不是真的想一掌打断一根电线杆子,他爸爸肯定不会赞成这种非理智的浪费的行为,可是岳知守就是想成为虞和弦的徒弟,他虽然是位博士,但是这辈子还没对任何师长产生过这种情愫。
简单来说就是,他直觉拜虞和弦为师,他能学到一些他非常需要的知识,或者说他能占很大的便宜,所以别说五个亿,就是把他全部零花钱15个亿都交给师傅,他都心甘情愿。
果然后来岳知守和谭笑七互帮互助,成就了一段鱼水情的佳话,两个人都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这中间岳知守的师傅虞和弦就是桥梁。很久以后谭笑七看过一部汤姆汉克斯,就是演阿甘的那个好莱坞演员的电影【间谍之桥】,讲的是一位美国律师在冷战时期充当了美国和前苏联的中间联系人双方交换安插在对方国度的间谍和飞行员的故事,就是说虞和弦就是这个之桥。
嗯,如果她愿意,可以改名为虞之桥,还怪好听的,是吧?比虞河鲜有文化多了。
无奈的邬总只好叫来虞之桥,不对是虞和弦,告诉她说你徒弟不光要拜师,还非要缴纳不菲的学费,要不你就收了吧。于是虞和弦含含糊糊地问起谭总的私人账户,邬总知道谭笑七的那个只有他和她能调动的账户,于是把户名,开户行,还有账号写给岳知守,那家伙说了句回去就打款后匆忙告辞而去,倒不是想赖账,因为此时他腰里的寻呼机响个不停,他爸爸在狂呼他。
没用两分钟邬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唯一惊诧的就是虞和弦真的一掌打断了一根电线秆子,虞和弦期期艾艾地对邬总说不知道那根电线杆应该怎么赔,邬总开玩笑地说就用你收下的学费来赔好了,虞和弦松了一口气,对着邬嫦桂频频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拉着邬总下楼去吃午饭,席间虞大侠把替身坠楼事件告诉了邬总,邬嫦桂的心不由一沉,想害谭笑七的人太多了,层出不穷,的找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于是邬总转向正吃得高兴的虞和弦,“河鲜,打算害谭总的人太多了,我有一计可以避免此类现象发生,你愿不愿意帮谭总这个忙?”
能叫虞和弦为河鲜的只能有如下几人,谭总,邬总,二哥,要是别人这么喊她,她都会急眼,你才河鲜呢,你全家都河鲜。
虞和弦迫不及待地点头,“邬总我愿意,你快说,我该怎做?”
“好好管教你这个徒弟,让他和咱们智恒通形成战略合作关系!”邬总语重心长。
“好啊好啊,可是什么叫战略合作关系?”虞和弦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让我劈那个徒弟一掌?
“不急,等谭总回来咱们再商量,”邬总接过虞大侠递给她的新手机,打开界面,看着虞大侠递过来的公司人员联系表,给谭笑七的手机拨了电话,可惜打不通,邬总知道谭总这是已经进了邻省地界,没信号了。
“大侠,你联系了替身的家眷没有?”邬总吃了一口海鱼,还是海鲜好吃,比起北京的烤鸭涮羊肉都好吃多了,邬总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谭总打算在海市久住,比较起来,还是海鲜的味道好啊。
与此同时在吴德瑞教区的训练营地,他把二十个手机号,包括谭笑七的和大个子自己的都罗列在监控名单里,这是去年夏天时谭总交给的他的工作,要严密监控公司高层以及他身边的女人们的所有联系人,将危险的,叛变的苗头掐在萌芽状态。吴德瑞真心感觉谭总是最信任他的,毕竟他俩是40个大包子结下的情谊。
谭笑七并不是怕背叛,他是讨厌背叛。
此时谭笑七正带着许林泽行驶在前往杨江的公路上,随着杨江的临近,看着还算熟悉的路况,许林泽越来越沉默,虽然在独栋找到了父亲留下的字条,但是她依然对父母已经失踪一年了耿耿于怀,这不正常,父母都是国家干部,怎么能一下子失踪这么久。
“七哥,要不你把那套四室两厅给收拾出来吧,我还是想住在那里,我不想天天爬楼,所以那套独栋不适合我和谭语安住。”
谭笑七一听正中我意,“三妹,我已经让毛总把那屋子重整一下,应该很快,再让老魏置办家电家具,最多一个礼拜你就能住进去,住在那里最大的好处就是距离22号大楼食堂近,要不天天做饭也够麻烦的。”
“嗯,七哥,你真好!”许林泽言不由衷,女人就是这样,一听七哥已经安排人去重整那套房子,她又觉得七哥是不想让她和女儿住在独栋。
当车子走到东风二路就要进入市区时,谭笑七看见了路边等待的魏汝之,那人脸上一副似乎像是悟透一切的神情。
魏汝之在等待谭总过来时,想到自从加入智恒通后,似乎干正事的时候不多,除了春节前和谢颖颖交往的那几天,自己似乎都是在帮谭总忙私事,尤其是帮谭总的那些女人处理家长里短。坐在车里望着匆匆往来的车流,魏汝之忽然悟了,谭总的智恒通几乎都是依靠和所有女人们的联系合作创建起来的,许林泽,孙农,邬总,灵芸,谭晓烟,林江亭,还有清音和虞和弦,不管哪个女人都为智恒通的大厦添砖加瓦,可以说智恒通就是靠这些女人们才能建立起来,他魏汝之帮这些女人处理事务,就是在帮智恒通发展,所谓魏汝之知道之前自己格局小了,看着谭总周旋于众多女人之间,他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是为了大家。
于是老魏忽然开朗,仅仅一个谢颖颖,他和她接触的那两天里,他就觉得那个女人不好琢磨,时而高兴时而沉默,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谭总的女人这么多,得多累啊!
魏汝之敬佩谭笑七的是不怕事,钱景尧那是多大的官,谭总敢于上门找他的麻烦,这可不是一般人敢于做的。
“谭总,往前两个路口右转500米,现在那里有咱们的人盯着,哪个小儿子养了两只很好玩的小狗,听说叫什么梗犬,雪纳瑞,一只好几万。”魏汝之词不达意,谭笑七听出来了,老魏应该很喜欢那种狗子吧。
在老魏车后谭笑七来到钱老小蜜居住的小区,还算高档,关键是很隐秘,里边的住户也不多,非常清净。在钱老小蜜的屋子对面,吴德瑞派来的人租下一间房,几个男人当监视哨,屋子里臭气熏天,熏得许林泽直皱眉头临窗架着一个单筒望远镜,长长的镜头指向对面那个房间,那间屋子挂着粉色的窗帘,没有什么动静。
没过一会就听老魏惊叫,“出来了!”
谭笑七凑近镜头,只见钱老牵着一个小男孩,后边跟着一位极具风韵的少妇,小男孩手里牵着两条狗,活泼可爱,小胡子就要翘到天上。
谭笑七计上心来,“老魏你派人跟着这仨,你和我带着许林泽撬锁进那屋里,等着钱老回来!”
想不到本该紧张的许林泽跃跃欲试,非常踊跃,“对了老魏,你会不会一种功夫,就是让别人感觉你把小狗掐死,其实是暂时失去知觉的那种?”
魏汝之毫不犹豫,“会,两分钟后恢复知觉,所以谭总咱们的快!”
“放心,最多一分半就好。”
许林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俩在说啥,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