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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我穿越到山西抗日 > 第178章 塔山!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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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塔山防线吃紧的电报雪片般飞来时,傅水恒正用系统扫描着沈阳周边的敌军布防。

他盯着虚拟地图上那个被标记为“暂编第49师”的番号,突然冷笑:

“老陈,咱们去捅沈阳的腚眼!”

三天后,当敌军两个主力师被迫回援时,

我看着系统面板上仅剩的十二万积分,听见塔山方向传来的炮声突然稀疏——

那场名垂青史的阻击战,终于熬过了最惨烈的时刻。

---

地图上,塔山那个位置,几乎要被参谋们用红蓝铅笔戳烂了。一道道代表敌军攻击箭头的蓝色线条,如同毒蛇的信子,反复舔舐着那一段狭小的防线。电报房里,收报机“滴滴答答”的声音几乎没停过,每一份译出来的电文,都带着硝烟和血腥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知情人的心头。

“……敌以团级规模,连续冲击我塔山堡东北阵地,白台山七号堡垒失而复得三次……”

“……伤亡极大,弹药消耗超过预期,急需补充……”

“……东野司令部通报,锦西、葫芦岛方向,敌军‘东进兵团’主力已全部压上……”

师部里的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猪油,吸进肺里都带着一股铁锈般的沉重。傅必元政委背着手,在挂图前来回踱步,脚下的泥土被碾出深深的印子。他时不时停下,盯着塔山的位置,牙关咬得咯咯响,却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塔山不能丢。塔山一丢,攻克锦州的部队就将腹背受敌,整个辽沈战役的棋局就可能彻底翻盘。我们独立师,刚刚在配水池打出了威风,砸进去将近十八万积分,部队还没喘匀气,现在却只能在这里,听着兄弟部队在几十公里外浴血拼杀,这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比亲自上阵地挨枪子还难受。

傅水恒师长坐在角落里一张破旧的条凳上,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撑着额头,闭着眼。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久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但我知道他没有。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和微微翕动的鼻翼,显示他正处在一种极度的专注和消耗中。

他在“看”。用那个只有他才能连接的系统,在看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突然,他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倏地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却锐利得吓人,里面没有丝毫疲惫,只有一种猎人发现猎物踪迹时的冰冷光芒。

他“霍”地站起身,几步走到地图前,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的手指没有指向危机四伏的塔山,而是猛地向北一划,重重地戳在了沈阳(奉天)的位置上!

“这里!”他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沉默和精神消耗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老陈,老傅,你们看!”

我和傅政委立刻围了上去。

“沈阳敌人,被咱们辽沈战役这一闷棍打懵了,现在收缩防守,心里正慌着。”傅水恒的指尖在地图上沈阳以南、辽阳以北的一片区域快速移动,“但他们兵力依旧雄厚。看,暂编第49师,新六军的一个独立团,还有几个保安旅,都猬集在这一带,既想保住沈阳门户,又怕咱们继续北上捅他老窝。”

他的手指停在一个叫“苏家屯”的小镇附近,那里是敌军一道外围防线的重要支撑点。

“塔山那边,敌人为什么敢这么疯狂进攻?就是认准了我们主力被牵制在锦州,无力他顾!认为他们的后方是安全的!”傅水恒的目光像两把锥子,在我和傅必元脸上扫过,“那咱们就偏不让他安生!”

他猛地一拳砸在苏家屯的位置上,震得地图簌簌作响。

“咱们不去塔山添油!咱们独立师,就朝着沈阳方向,给他来个猛攻!打苏家屯,打辽阳外围!打得要狠,声势要大,要让他廖耀湘,让卫立煌,觉得咱们是要北上直取沈阳!”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一股热血“嗡”地一下冲上头顶!围魏救赵!这是真正的围魏救赵!我们猛攻沈阳以南,造成我军主力意图北上的假象,逼迫沈阳的敌人向卫立煌、向蒋介石求援,从而可能调动、至少是牵制一部分准备投入塔山方向的敌军兵力!

“妙啊!”傅必元政委眼睛一亮,重重一拍桌子,“捅沈阳的腚眼!让老蒋和卫立煌坐不住!看他还敢不敢把所有的本钱都押在塔山!”

“但是,”我迅速冷静下来,盯着地图,脑子飞快计算着,“师长,咱们刚打完配水池,部队伤亡和疲劳都不小。坦克、火炮也需时时间维修补充。要打出足以让沈阳敌人恐慌的攻势,咱们的力量……够吗?而且,系统积分……”

傅水恒抬手止住了我的话,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赌博的疯狂和冷静交织的光芒:“力量不够,声势凑!坦克大队,能动的都拉出来,维修的抓紧,把动静给我弄到最大!炮兵纵队,炮弹省着点用,但要打得巧,打得准,专打他的指挥部、通讯枢纽和后勤节点!”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积分……还剩下二十一万多点。这次,我不用它来直接砸装备,我要用它来‘看’和‘骗’!”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们:“区域性战场扫描,锁定沈阳以南敌军主要集结地和指挥机构。另外,系统里有一种‘虚拟兵力生成’选项,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在敌人的侦察系统(包括空中侦察和无线电侦听)上,模拟出远超我们实际兵力的部队调动和通讯信号!代价不小,但值得一试!”

虚拟兵力?模拟信号?我听得心头剧震,这系统的能力,再次超出了我的想象。这简直是战略级别的欺骗!

“干!”傅必元几乎是吼出来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能帮塔山兄弟部队减轻压力,这点家当,豁出去了!”

“好!”傅水恒不再犹豫,立刻下达命令,“老陈,你立刻制定作战计划,目标,苏家屯及辽阳以北敌外围据点,攻势要猛,节奏要快!老傅,政治动员跟上,告诉战士们,我们这里多吸引一个敌军,塔山那边的兄弟就少一分压力!”

他转向我,语气凝重:“告诉李文涛和赵守诚,这次战斗,不以占领多少地盘为目的,以最大程度震慑、调动敌军为最高原则!把所有能造出声势的家伙,都给我用上!”

命令如山。刚刚经历血战、尚未完全恢复的独立师,再次像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

作战计划很快出炉。以坦克大队为前锋,配属王铁山的一团(经过补充)和另外两个团的主力,呈宽大正面,对苏家屯一线敌军防线发起迅猛突击。炮兵纵队分散配置,进行短促而猛烈的火力准备和精确打击。师属侦察营和部分骑兵,向侧翼迂回,大张旗鼓,做出包抄的态势。

与此同时,傅水恒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独自待在师部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里,再次进入那种与系统沟通的状态。这一次,他待的时间更长,出来时,脸色苍白得像纸,脚步都有些虚浮,被警卫员扶着才坐到椅子上。

“扫描……完成了。虚拟兵力信号……已经投放。”他喘着粗气,声音微弱,但眼神依旧亮得骇人,“效果……最多维持七十二小时。接下来……看我们的了。”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冲出师部,跳上吉普车,直奔前沿指挥所。

第二天,凌晨。

进攻准时开始。相比于配水池战役那毁天灭地的炮火准备,这次的炮击显得短促而凌厉。赵守诚指挥炮兵,集中火力,对着预先标定的几个敌军团、营级指挥所和通讯站,进行了十分钟的急速射。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钻进那些目标,引发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和冲天的火光。

炮声未息,坦克大队的引擎轰鸣已然响起!

李文涛亲自驾驶着那辆编号101的t-34指挥车,一马当先,冲出了进攻出发线。另外两辆t-34和所有能动的“豆丁”坦克,紧随其后,排成一个极具压迫性的进攻队形,履带卷起漫天尘土,如同一条滚滚向前的钢铁巨龙,朝着苏家屯防线猛扑过去!

为了造出声势,李文涛甚至命令所有坦克,在冲锋时不停地用高射机枪和并列机枪,对着敌军阵地前沿可能藏匿侦察兵的区域进行漫射!密集的弹道划破清晨的天空,如同无数条火红的鞭子,抽打着敌人的神经。

跟进的步兵们,也在军官的带领下,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冲锋号此起彼伏,远远传开。

一时间,在苏家屯狭窄的战线上,枪炮声、呐喊声、引擎轰鸣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了一副千军万马猛攻强打的态势!

驻守苏家屯的敌军,主要是暂编第49师的一个团和一些地方保安部队。他们原本的任务是警戒和防御,根本没料到会遭到如此凶猛的、带有主力部队特征的装甲突击!尤其是那些t-34坦克,庞大的车体和粗长的炮管,给了守军极大的心理震撼。

战斗一开始,敌军前沿阵地就陷入了混乱。坦克的履带毫不留情地碾过一道道简易战壕,机枪火力如同镰刀般收割着敢于露头的士兵。那些薄皮“豆丁”坦克,也仗着t-34吸引主要火力,灵活地穿插、射击,将一个个火力点打哑。

王铁山的一团,如同猛虎下山,紧跟着坦克打开的缺口,迅猛穿插,分割包围。刺刀见红的白刃战,在突破口的各个角落激烈上演。

我们的攻势,像一记沉重的摆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沈阳守敌的鼻梁上。

几乎在苏家屯战斗打响的同时,傅水恒通过系统实施的“虚拟兵力”欺骗,也开始发酵。

就在我们实际投入进攻的同一时间,在沈阳敌军指挥部的无线电侦听站里,监听到了大量陌生的、加密等级很高的电台信号,在这些信号的通联中,出现了诸如“第五纵队”、“第七师”、“装甲突击集群”等令人心惊肉跳的番号。同时,派往沈阳以南其他方向的侦察机(虽然不多)也报告,发现了大规模部队调动的痕迹(自然是系统模拟的)。

这些真真假假的信息,汇聚到沈阳剿总司令部时,立刻引发了巨大的恐慌。

“共军主力要北上打沈阳!”

“他们的目标不是锦州?是围点打援,还是要直取我的司令部?”

各种猜测和惊恐的情绪,在敌军高级将领中蔓延。卫立煌一时间也难辨真伪,但“直取沈阳”这个可能性太可怕了,他不敢赌。

于是,一道道紧急命令从沈阳发出。

原本作为预备队、有可能被投入塔山方向的一个精锐师,被严令停止向锦西开进,就地布防,确保沈阳安全。

另一个驻扎在辽阳附近、同样被东野司令部列为可能增援塔山目标的机动部队,也接到了向沈阳方向靠拢的命令。

甚至,已经开始向塔山方向进行炮火准备的另一个重炮团,也被临时抽调,转向北面,以防不测。

我们独立师在苏家屯的猛烈攻击,配合着系统制造的“虚拟兵力”疑云,成功地让沈阳的敌人产生了严重的误判,极大地扰乱了他的部署和决心!

当然,我们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苏家屯的敌人,在经历了最初的混乱后,毕竟兵力占优,而且拥有坚固的工事和强大的后勤。反应过来后,他们的抵抗变得极其顽强。炮火开始向我们覆盖,战防炮和火箭筒也对我们威胁巨大的坦克构成了严重挑战。

一辆冲得太靠前的“豆丁”坦克,被侧翼埋伏的战防炮连续击中,油箱起火,瞬间变成了一个燃烧的铁棺材。里面的成员,一个也没能逃出来。

步兵的伤亡也在急剧增加。王铁山的一团,在向纵深突击时,被敌军一个暗藏的重机枪连交叉火力压制在一片开阔地上,冲了几次都没成功,留下了几十具尸体。

战斗进行到第二天下午,我们的攻势虽然依旧猛烈,但已经显露出疲态。弹药消耗巨大,士兵们极度疲劳。

我站在前沿指挥所里,听着各团报上来的伤亡数字和弹药存量,心在不断下沉。坦克大队能继续投入战斗的坦克,只剩下四辆(两辆t-34,两辆豆丁)。炮弹,尤其是122毫米榴弹炮的炮弹,已经所剩无几。

“师长,部队太疲劳了,弹药也快跟不上了。是不是……”我拿起电话,接通了师部,声音干涩。

电话那头,傅水恒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问道:“沈阳敌人,有新的动向吗?塔山那边,压力减轻了吗?”

我看向旁边的侦察参谋。参谋摇了摇头,低声道:“塔山方向枪炮声依旧密集,但……似乎没有之前那种不间断的高潮了。沈阳敌人调动的情报,纵队司令部刚刚通报,确认敌军至少有两个师的兵力,被我们吸引,改变了原定增援塔山的路线。”

我把情况向傅水恒做了汇报。

他又沉默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不能停!老陈,告诉同志们,再坚持一下!哪怕多牵制敌人一个小时,塔山那边的兄弟就能多喘一口气,多一分守住阵地的希望!弹药……我想办法!”

他所谓的想办法,我知道,又是动用那宝贵的积分。

傍晚时分,一批数量不多、但至关重要的弹药和油料,被秘密运送到了前沿。同时送达的,还有一批系统兑换的急救药品。我知道,这恐怕又花掉了他数万积分。

靠着这点及时的补充,我们咬牙顶住了敌人一次团级规模的反扑。坦克和炮兵配合,再次给予敌军重大杀伤。

战斗进行到第三天,已经变成了残酷的消耗战。我们和敌人在这片并不算宽阔的区域里反复拉锯,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鲜血。

我几乎三天没合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喉咙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傅必元政委也到了前沿,亲自督战,他的眼睛也是红的,不知道是熬夜还是别的。

第三天下午,就在我们感觉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战场态势,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敌人的炮火,明显减弱了。原本凶悍的反扑,也变得有些迟疑和凌乱。

我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敌方纵深。似乎……有一些混乱的迹象?

就在这时,通讯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刚译出的电文:“参谋长!纵队司令部急电!”

我一把抓过电文,目光飞快地扫过上面的字句。

“……你部积极行动,有力牵制沈阳以南及辽阳方向之敌……据悉,敌原定增援塔山之暂编第xx师、新x军xxx团等部,均已被迫滞留或改变部署……塔山我军主力,已击退敌最后大规模进攻,战线趋于稳定……”

电影后面还有什么,我已经看不清了。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冲上我的头顶,撞得我眼眶发热,视线瞬间模糊。

稳住了……塔山……稳住了!

我们做到了!我们独立师,用一场倾尽全力的佯攻,用战士们的热血和师长那宝贵的积分,成功地撬动了敌人的战略部署,为塔山兄弟部队,赢得了最宝贵的喘息之机!

我猛地转过身,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身边的每一个人,却看见傅水恒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前沿指挥所。他站在一个了望口前,望着远方依旧有零星枪炮声的苏家屯方向,侧脸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异常疲惫,却又带着一种深沉的平静。

他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缓缓转过头,脸上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只是极其轻微地,对我点了点头。

然后,他抬起手,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老陈……让部队……逐步脱离接触吧。”

“咱们……该准备下一步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西南方向。那里,是黑山、大虎山的方向。我知道,辽沈战役的下一幕,即将在那里拉开。而我们独立师,在经过这连续的血火淬炼之后,必将以更成熟的姿态,投入那决定东北命运的最后决战。

我深吸了一口带着浓烈硝烟和血腥味的空气,挺直了几乎要僵硬的腰背。

“是,师长。”

转身去传达命令时,我无意间瞥见了傅水恒随手放在弹药箱上的一张纸条,上面是他刚刚结算的积分消耗:

战场扫描(沈阳以南):-5000

虚拟兵力信号生成(72小时):-

弹药、油料紧急补充:-

医疗物资补充:-5000

……

合计消耗:-

剩余积分:

六万积分。又一场没有占领多少土地,却可能影响了整个战役走向的战斗。

值了。

我大步走出指挥所,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枪声,正在逐渐稀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