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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我的三千美男梦 > 第160章 刘彻整治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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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宣室殿。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殿门斜照进来,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身着朝服,手持笏板,气氛庄严肃穆。

端坐在龙椅上的刘彻,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下方的群臣。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先议政事,而是直接对身旁的侍中使了个眼色。

侍中会意,上前一步,展开一卷帛书,朗声宣读起来。

内容竟是几份措辞严厉的奏章,直指太后娘家田氏一族的多项不法行为:

田蚡的侄子在京郊强占民田、纵奴行凶;

田家的女眷在长安东西两市欺行霸市、扰乱商贾;

更有甚者,田家几个门客倚仗权势,在地方上横行无忌,证据确凿,言之凿凿。

奏章念毕,殿内一片死寂。不少大臣偷偷抬眼去看站在武官队列前列的田蚡,只见他脸色铁青,握着笏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但强忍着没有立即出声。

刘彻缓缓从龙椅上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他走到田蚡面前不远处停下,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

“田蚡,”刘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威压,他罕见地直呼其名。

“这些奏章上所奏之事,你可有话说?朕竟不知,这长安城里,这大汉天下,何时改姓了田?你们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帝?可还有朝廷的法度!”

田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触地,声音带着惶恐:“陛下明鉴!臣……臣治家不严,御下无方,罪该万死!定是下面的人胡作非为,臣回去必定严加查办,绝不姑息!”他试图将责任推给门人子弟。

“治家不严?御下无方?”刘彻冷笑一声,语气带着讥讽。

“好一个‘治家不严’!朕看,是仗着太后娘娘的恩宠,仗着是国舅爷的尊荣,便觉得可以无法无天了吧!”

他不再看跪在地上的田蚡,转身面向众臣,声音陡然提高:“传朕旨意!”

一名中书令官立刻上前,准备记录。

“田家三子田仲,行为不端,有辱门风。念在田氏乃太后母族,朕特施‘恩典’,赐婚于东市泼皮无赖张屠户之妹张氏,即日完婚,不得有误!”

“田家五女田婉,性情骄纵,不宜高门。朕体恤下情,特赐婚于西城欠债破落户李秀才,择日成婚,以全其‘淑女’之名!”

这两道旨意一出,满朝哗然!这哪是恩典,这简直是诛心之罚!

刘彻将太后娘家最不成器的儿子配给市井泼皮的妹妹,将心高气傲的侄女嫁给穷困潦倒的破落户,这不仅是极大的羞辱,更是彻底断了田家想通过联姻扩大势力的念头!

田蚡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张了张嘴,想要求情,却被刘彻那冰冷彻骨的眼神逼得把话咽了回去。

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拿捏的少年了!

刘彻这是借题发挥,要拿他们田家立威,彻底斩断外戚干政的手!

“陛下!此事是否……”有与田家交好的官员试图出列劝谏。

“嗯?”刘彻一个眼神扫过去,那名官员顿时如坠冰窟,僵在原地,不敢再言。

“谁敢再为田家求情,”刘彻目光扫过全场,一字一顿地说,“便同罪论处!”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所有大臣都深深低下了头,心中了然。陛下此举,杀鸡儆猴,手段狠辣,意在彻底巩固皇权,震慑所有心怀不轨之人。

就在这压抑的寂静中,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通报:“启禀陛下!原丞相公孙弘,奉旨回京,殿外候见!”

公孙弘?他不是因为年事已高,被陛下恩准荣归故里养老去了吗?怎么突然回京了?众臣心中疑窦丛生,连跪在地上的田蚡也露出了愕然之色。

刘彻嘴角微微上扬:“宣!”

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的公孙弘,穿着整洁的官袍,稳步走入大殿,躬身行礼:“老臣公孙弘,叩见陛下!”

“爱卿平身。”刘彻虚扶一下,语气缓和了许多,“爱卿此次巡行各郡,督导粮种推广,辛苦了。情况如何?”

公孙弘站起身,声音洪亮,带着喜悦:“回陛下!托陛下洪福,天佑我大汉!新式高产粮种已推广至全国三十六郡!”

“尤其是巴蜀之地,得天府之利,如今稻米一年三熟,产量倍增,仓廪充盈,已成为我大汉稳固之粮仓!”

“百姓再无饥馑之忧,国库税收亦大增!此乃陛下之圣德,万民之福也!”

“好!甚好!”刘彻抚掌大笑,笑声传遍整个大殿!

然而,这番话听在田蚡和其他一些消息闭塞的大臣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

高产粮种?全国推广?巴蜀已成粮仓?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之前竟然几乎一无所知!

陛下是何时开始推行如此关乎国计民生的要政?竟然瞒得如此之紧!

尤其是田蚡,他猛然意识到,刘彻背着他,甚至可能背着太后,早已暗中布局,掌握了如此重要的战略资源!

这背后的能量和谋划,让他感到一阵心惊肉跳!这小子……背后定然有高人指点!

刘彻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他趁热打铁,再次朗声道:“公孙弘听旨!”

“老臣在!”

“卿公忠体国,能力卓着,于推广新种一事功在社稷。即日起,朕任命你为大汉丞相,总领朝政,辅佐朕治理天下!”

“臣……臣叩谢陛下隆恩!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公孙弘激动地跪拜谢恩。他本是治世能臣,只因不愿依附外戚而被排挤,如今终得重用。

“桑弘羊听旨!”

年轻的桑弘羊出列跪倒:“臣在!”

“朕知你精于理财,善于筹划。即日起,任命你为大农令,掌国库财政,负责盐铁专卖、均输平准等事宜,务必使国库充盈,百姓富足!”

“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桑弘羊声音坚定。

短短时间内,刘彻连续任命了丞相和掌握财政大权的九卿之一,彻底搭建起了以自己为核心的行政班底!这套组合拳打得干净利落,让人措手不及。

刘彻重新坐回龙椅,俯视着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尤其是面如死灰的田蚡,最终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威严:

“新相已立,国策已定。望诸位爱卿与朕同心协力,共兴大汉。若有阳奉阴违,或心存异志者……”

他顿了顿,目光骤然变得冰冷锐利,扫过每一个人。

“那就去廷尉大牢里呆着,好好反省吧!”

“退朝!”

说罢,刘彻拂袖起身,在内侍的簇拥下,大步离开了宣室殿。留下满朝文武,心思各异地站在原地!

刘彻刚在御书房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就听见殿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宫人惊慌的劝阻。

“太后娘娘!陛下刚下朝,您不能硬闯啊……”

“滚开!”

御书房的门被“哐当”一声猛地推开!太后王志站在门口,凤冠微斜,脸色铁青,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她显然是一下朝就得到了消息,连宫装都未来得及换,便怒气冲冲地直闯了过来。

刘彻抬了抬手,示意惊慌失措追进来的内侍和侍卫退下!

“皇帝!”太后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几步走到御案前,双手重重拍在案上,震得笔墨纸砚都跳了一下。

“你今日在朝堂上,是什么意思?!那般折辱田家!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还有没有你舅舅!”

刘彻没有立刻回答,他慢条斯理地拿起内侍刚刚奉上的温茶,轻轻吹了吹浮沫,呷了一口,这才抬起眼,平静地看着因暴怒而面容有些扭曲的母亲。

“母后,”他的声音很稳,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却字字清晰,“您掌管后宫,垂帘听政,从朕二十一岁亲政至今,已有四年了吧。”

太后一愣,似乎没料到他会提起这个。

刘彻放下茶盏,缓缓继续:“这四年,朕这个皇帝,当得如何?是昏聩无能,还是荒淫无道,让母后觉得,必须时刻替朕看着这江山,防着朕……像防贼一样?”

太后的脸色变了几变,强自镇定:“皇帝!你这是什么话!母后是为了你好,为了这大汉江山!”

“为了朕好?为了江山?”刘彻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毫无暖意,只有刺骨的嘲讽,“就像当初奶奶窦漪房那样,也是为了父皇好,为了江山?”

“结果呢?外戚专权,朝纲混乱!母后,您是不是也觉得,朕应该像父皇早年那样,做个傀儡皇帝,事事由您和舅舅们做主才好?”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太后:“您是不是也想学那吕雉吕太后,将这刘家的天下,掌控在你们田家手里?!”

“你……你放肆!”太后被戳中心中最隐秘的野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彻,尖声道,“我是你母亲!你怎么敢如此揣测于我!”

“母亲?”刘彻向前逼近一步,周身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朕的母亲,更应该知道什么是分寸!奶奶窦漪房掌控朝政多年,父皇隐忍半生!好不容易朕亲政了,您和田家又迫不及待地想步其后尘!”

“这四年,朕隐忍得够久了!国库空虚你们不管,百姓疾苦你们不问,只顾着结党营私,安插亲信,甚至敢对军中将领下毒手!你们真当朕是瞎子、是傻子吗!”

他每说一句,太后的脸色就白一分,她从未见过儿子如此锋芒毕露的一面。

“如今,高产粮种已推广全国,巴蜀已成粮仓!军中将领效忠于朕!朝中贤臣得以任用!”

刘彻的声音斩钉截铁,“朕的翅膀硬了,不需要再活在谁的阴影之下!母后,这江山是刘家的江山,是朕的江山!以前您替朕看着,朕感念您的辛苦。但从今往后,就不劳您再费心了!”

他盯着太后惊惶失措的眼睛,一字一顿,下达了最后的通牒:“您若是识趣,从此安安分分待在长乐宫,颐养天年,朕保您太后尊荣,也保田家一门富贵平安。您若还是不甘心,还想在幕后搅动风云……”

刘彻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那就别怪朕不讲母子情分!田蚡,以及田家所有参与其事者,朕会把他们全部流放到岭南烟瘴之地,或者北疆苦寒边塞,去给朕开荒种田!朕说到做到!母后,您大可以试试,看看朕敢不敢,能不能!”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太后耳边。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手猛地扶住冰冷的御案边缘,才勉强站稳。

她看着眼前这个高大、陌生、充满了帝王霸气的儿子,终于清晰地认识到,那个可以暗中操控的年轻皇帝已经不见了。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所有的底气都在儿子那冰冷的目光下消散殆尽。

最终,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了无力。她颓然地松开了扶着桌角的手,身体微微晃了晃。

刘彻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知道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不再看她,转身,对着门外沉声吩咐:“来人!”

一直守在门外的贴身太监立刻躬身而入。

“送太后娘娘回长乐宫。”刘彻的声音恢复了平静,语气坚定吩咐太监!

“传朕口谕,太后凤体欠安,需静心休养。即日起,长乐宫闭门谢客,一应用度如常,非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后清修。”

这番话,等于是将太后软禁在了长乐宫,与青灯古佛为伴,彻底隔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太监心头巨震,但不敢有丝毫迟疑,恭敬应道:“奴才遵旨!”

太后闻言,身体又是一颤,她看了一眼儿子决绝的背影,眼中最后一丝光彩也熄灭了。

她什么也没说,任由宫女搀扶着,脚步虚浮、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御书房。

刘彻独自站在空旷的御书房中,听着太后远去的脚步声,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