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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古墓签到,我的宠物军团超凶哒 > 第166章 查簿惊魂,谁在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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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查簿惊魂,谁在册上?

朱漆门在苏璃掌心推了半寸便卡住,门缝里漏出的风裹着陈腐的墨味,像浸了水的旧账册。

她屈指叩了叩门板,木屑簌簌落在绣着陵纹的鞋尖——义葬局的主簿房,竟比她想象中更像座被遗忘的坟。

留守外间。她转身对随行的夜校弟子扬了扬巡查令,袖中阿幽的灯笼晃了晃,暖黄焰光扫过众人紧绷的脸。

待脚步声渐远,小烬从她肩头跃下,九尾在积灰的青石板上扫出半道痕迹:梁上有守魂蛛,网丝缠着阴契。它仰头盯着墙角暗网,第四尾的金芒微微跳动,他们怕活物进,更怕死讯出。

团绒蹲在苏璃发间,粉肉垫轻轻揪她耳坠:姐姐,纸味好苦。这只衔月猫妖抽了抽粉鼻子,蓝眼睛里浮起水雾,像被泡过忘川水的经卷。

苏璃没接话。

她走到堆满名册的木案前,指节叩了叩最上层那本《庚戌年无名葬录》——封皮霉斑累累,却独独没有积灰。

指尖拂过纸页时,脆薄的边角地裂开道细缝,露出底下朱砂勾销的名字,像被刀刮过的墓碑。

第七人。小烬突然跳上案头,狐爪按在某页空白处。

它的鼻尖几乎贴住纸面,喉间发出低低的咕噜声:符水味混着隐名咒,三重叠压。

苏璃瞳孔微缩。

她从袖中取出巴掌大的破晦砚——这是前日在乱葬岗签到所得的物件,墨池里还凝着半滴金漆。

清水研墨时,砚台嗡鸣如钟,墨汁浮起细密金纹,她蘸着往空白处一涂,纸面骤然泛起涟漪。

特赦令·柒号·归魂籍·禁言三年·监于北塔地窟。团绒的爪子地拍在新显的字迹上,猫尾炸成毛蓬蓬的雪球,赦字的钩笔,和碑林后那道血文一模一样!

苏璃的呼吸蓦地一滞。

她想起昨夜在荒塔演武场,团绒转述火中残念的尖叫:别去碑林眼睛没瞎。

此刻纸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被人攥着手指硬刻上去的,笔锋里浸着未干的怨气。

翻后面的。小烬用狐尾卷起下一本名录。

《辛亥年无名葬录》第七栏,空白;《壬子年》第七栏,空白;直到《戊午年》——朱笔重重划去李三牛三个字,旁侧用黑墨歪歪扭扭写着。

再往后翻,《乙丑年》第七栏,张铁柱被划,旁注;《壬申年》第七栏,王大狗被划,旁注......

每隔七年。苏璃的指尖在名录上划过,指甲几乎掐进木案,大狱死囚,死后三日复活,原名抹除,代号替换。她猛地抬头,目光透过积灰的窗棂刺向天空,他们不是复活,是填坑!

同一个活灯芯的位置,每七年换个人填进去!

阿幽突然低吠。

这只灯笼犬的尾巴扫过墙角积尘的铜箱,灯壁上的字金纹亮得灼眼。

苏璃走过去,指尖刚触到箱锁,锈渣便簌簌落在手背上——锁孔里塞着半片碎玉,是执灯司的标记。

她屈指轻弹,突鉴的青光从袖中涌出,地震碎锁芯。

箱盖掀开的刹那,霉味混着血腥味扑来。

最上层是半幅阴符纸,边角焦黑,展开时发出脆响,正是赵九章旧袍里血字的同款质地。

手绘地图上,北塔地窟第七层标着心灯室,旁侧批注的字迹歪扭如虫蛀:若见此图,速毁之。

执灯非护法,乃食魂者。

——赵九章绝笔

赵兄......怨魄七号的声音突然哑了。

这个向来挺直腰板的前勾魂使此刻佝偻着背,指尖颤抖着抚过赵九章三个字,喉结动了又动,他沉渊前说要给女儿攒嫁妆,原来那夜他不是去探宝,是去......

是去送命。苏璃将地图折成巴掌大,收进贴胸的暗袋。

她的指腹擦过纸背凸起的纹路——那是用血写的隐语,需要浸在灯油里才显形。

指尖突然刺痛,她猛地抽回手,只见箱底暗格里支着根细针,针尖挂着半滴黑红毒液。

梦噬蛊。小烬的狐鼻凑过去嗅了嗅,尾巴绷成红线,中者三日内会把所知秘密当梦话吐出来。

苏璃低头看掌心的细孔,血珠正缓缓渗出来。

她运起守陵使的功法,青色灵气顺着指尖游走,将毒液逼成一滴黑血弹出。

袖中阿幽的灯笼突然喷出赤金火焰,地烧了那根毒针。

他们知道会有人来查。她扯下腰间的帕子缠住手掌,帕角绣的小狐狸被血染红了半只耳朵,但没想到来的是我。

团绒从她发间跳到帕子上,粉肉垫轻轻碰了碰血珠:姐姐要骗他们?

送场假戏。苏璃取出一枚羊脂玉瓶,倒出粒黄豆大的药丸吞下去——这是签到所得的闭口丹,能让喉舌生茧,说出口的话半真半假。

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光,影子被拉得老长,第七灯的地窟入口......

话音未落,小烬突然竖起耳朵。

它的狐尾指向窗外,第四尾的金芒如剑:井台方向有动静。

苏璃顺着它的视线望去。

义葬局后院的老井被青石板盖着,井沿爬满青苔,石缝里塞着褪色的镇魂符。

风掠过井口时,她听见隐约的水声,像有人在井底敲梆子。

去看看。她将名录重新码好,指尖在《庚戌年无名葬录》的第七栏轻轻一按,有些秘密,该见光了。

老井的青石板被掀开时,腐臭的水气混着铁锈味涌上来。

苏璃俯身望去,井壁上刻满暗红符文,在阿幽的灯焰下泛着诡异的光——那不是普通的镇魂符,是用活人的血画的,每一笔都浸着未散的怨气。

姐姐。团绒突然贴住她后颈,温热的小舌头舔了舔她耳尖,井底有光。

苏璃眯起眼。

黑暗的井深处,有一点幽绿的光在晃动,像盏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灯。

她摸了摸腰间的图鉴,封皮烫得惊人——那是灵宠们在共鸣,在提醒她,真相就藏在更深的地方。

今夜。她对着井口轻声说,风卷着她的花往井底钻,等月亮爬过北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