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卿、宋嘉和魏许宁在宴会上见面,并不是只为聊私事,也聊了很多与瓯鸿相关的公事。
瓯鸿的光伏生产线如果可以顺利搭上南非这条线,应该很快可以减轻压力。
思瑶的许多项目接入了瓯鸿的渠道,也反哺了瓯鸿的各个分公司。
瓯鸿以前势力分散,尾大不掉。
现在胡享智在董事会拥有绝对话语权,剪除这些鸡肋也不再是什么难事。
胡享杰知道胡享智另有靠山,却也没有发难,因为胡享智不仅没有削弱他的权利,反而给出了更优厚的待遇。
他清楚自己的斤两,也信得过胡享智。
有人帮,他也乐得坐享其成。
胡享文孤军奋战,自然没有什么能力再翻什么浪。
财报不会说谎,三季度一旦结束,宋嘉自然会开始炒作利好消息。
他背后的主力机构也会助力,一起将瓯鸿股价推高。
以叶华卿和宋嘉的默契,瓯鸿再次崛起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宴会结束已经快到十点,魏许宁听叶华卿说会在这里过夜,又用不守男德、昏庸无度嘲笑他。
叶华卿只说了一句“你要是也有需要,我也帮你定一间。”
魏许宁最近生活很素,没有交往对象,也已经许久没去过酒店。
这时候被硬喂狗粮还被刺激,气得要把叶华卿强行塞上车一起带走。
宋嘉看他又要撒泼,赶快连哄带拽把人弄走了。
叶华卿回到房间的时候,宗慕青正坐在庭院里发呆。
看起来又不知道把自己放空到哪里去了。
他走出去坐在她身边,宗慕青回过神看到了他,依偎进他怀里。
“怎么了?”他低头轻声问。
她总是在有心事的时候才这样依恋他。
“想你。”
她并不是敷衍,心有些乱的时候就会格外想他。
叶华卿想起他在加拿大时,她也曾有过这样的不安。
从天兴回来的时候,在机场她也曾这样黏他。
“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他温柔的把她抱的更紧。
她的手似乎有些凉,他牵起来塞进自己的衣摆。
他没问她在想什么,问的是在怕什么……
他看出来了。
宗慕青没回答,抬头去吻他。
她很想对他知无不言,但在没见到尚峪之前,说什么都没意义。
他知道她又在回避,想开口追问,她却吻得更深。
没几分钟,他就无暇顾及其它,又被她洗去理智,只剩爱欲。
他隐约觉得不该错过她所有情绪,却不能不去回应她的要求。
也许欢愉可以抵消她的惆怅,也许她真的只是和他一样,需要更多亲密才能有安全感。
这一晚他格外温柔,因为即使他没有刻意引诱,她也一直很主动,他知道她很需要他。
需要他的存在感,需要她填平她的忧虑。
她破碎支离的不停叫着“宝贝”,似乎在一遍遍确认他还在身边。
她极少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此时却凌虐般碾吮他的皮肤,留下无数靡艳的记号。
红颜祸水,贪心至极。
她不知道还能怎么爱他,怎么能占有他,又不会害了他。
叶华卿还是那样,无辜又乖巧,似乎她越欺负他越愉悦。
他的眼睛一刻不离的追随着她的唇,只用沉炽性感的低喘鼓励她继续施虐。
他一直把她当成他的药,但她知道,她不是什么好药,她淬了毒。
她的爱永远不能像他那样,干净的如同冰透水晶。
困扰太多了,阻挠太多了,阴谋太多了……
他叫她的名字总是珍重又依恋,她叫的每一声宝贝却都是为了自私的占有。
她才是那个手无寸铁就想强取豪夺的人。
她是个麻烦……
“……宝贝……你该杀了我……”
都是她的错,是她引诱他陷得太深,才被叶振忌惮。
是她自以为控制得住和尚峪的战局,最终把最爱的人拖入漩涡。
怎么可能不恨自己,怎么可能不自责。
叶华卿不知道她的深度自弃,只被她这句话撩得快要发疯。
他把她紧紧抱住,按入床褥,再不保留半点绅士,已经是彻彻底底的野性难驯。
“……宗慕青……你和我之间……永远只有你杀我……没有我杀你……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你记住了……”
“……所以别怕……我会用我的命守着你……”
她眼里很湿,有泪滑下来,他却以为那是被刺激出的迷离,欲火更甚,更想征服。
每一个吻都湿热痴狂,毫无理性。
两个人都在意乱的喘息呻吟,彼此索取,彼此迎合,沉迷的一塌糊涂。
她想摧毁脑中负面的情绪,用她的药,她的瘾。
两次以后,她还想要,叶华卿却圈住她,缓缓轻抚亲吻,如同感激,又似守护。
“不能再来了……你受不住了……”他语气轻柔,耐心安抚。
虽然他很想给,但是每一次时间都久,她又过于亢奋,她的整个人都已经在不受控的微微痉挛。
再来,她一定会虚脱,会昏倒。
他太喜欢她这样陪他疯,却不能不顾忌她的身体。
“……宗慕青……今天你太凶了……”
他轻吻她的眉眼和嘴唇:“想彻底吃了我……还有很多机会……我们来日方长……好不好……”
是啊,来日方长……
她抬头去抚他锁骨上坠着的那颗珍珠。
她给过他什么?她想不起来了,似乎只有这一粒珍珠。
她还想给些什么……
他的皮肤很白,已经到处都是她印上的吻痕。
深的浅的,暗红的淡粉的……
她居然觉得还不够,又贴上锁骨吮咬,像是有强迫症,要去把每个空白的位置填满。
叶华卿低头看她,宠溺的由着她作乱。
他喜欢她这样霸道的宣布占有欲,喜欢被她温柔的欺负虐待。
他不希望她继续害怕和不安。
如果这样可以缓解她的情绪,他什么都可以配合。
他想让她知道,他是她的祭品,是她的所有物,谁也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