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的晨光刚刺破云层,天水城外已响起震彻天地的战鼓声。庞统身披玄色披风,屹立于高坡之上,手中令旗一挥,厉声喝道:“攻城!”
刹那间,蜀汉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天水城墙。魏延率本部兵马主攻东门,云梯如林般架起,士卒们顶着城头的箭矢与滚石,奋勇攀爬;马岱则率轻骑迂回至西门,不断袭扰,牵制魏军兵力;张嶷坐镇中军,调度粮草与预备队,确保攻势源源不断。城头上,魏将马遵亲自督战,喝令士卒拼死抵抗,箭矢、滚石如雨点般落下,蜀汉士卒虽伤亡惨重,却依旧攻势不减。
“军师,魏军防守甚为顽强,东门数次强攻都被打退了!”马良快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庞统眸色沉凝,望着城头厮杀的景象,冷声道:“传令魏延,暂缓强攻,改用火攻!令士卒将煤油罐抛上城头,焚烧其防御工事!”
军令传下,数十个装满煤油的陶罐被抛向城头,随即火箭齐发。煤油遇火即燃,城头瞬间燃起熊熊大火,魏军的防御阵型大乱。魏延抓住时机,高声喝道:“弟兄们,冲啊!”蜀汉士卒借着火势,再次发起猛攻,终于有几队士卒成功登上城头,与魏军展开近身厮杀。
高坡之上,庞统嘴角微扬——正面强攻的目的已达,马遵的所有注意力都被牵制在城防之上,此刻,便是飞虎营行动的最佳时机。
与此同时,天水城西北方向的密林深处,岑骁、韩飞正带着侦查小队隐蔽在树丛后,降兵周虎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着一张简易地图。
“韩校尉,你看那边!”周虎忽然压低声音,指向远处尘土飞扬的方向。众人望去,只见一队魏军骑兵正疾驰而来,旗帜上隐约可见“司马”二字。
韩飞眼中精光一闪:“是司马懿的前锋!看来仲达老贼果然要驰援天水!周虎,你曾在魏营效力,可知司马懿的中军通常跟在前锋之后多久?”
“回校尉,按曹魏行军规矩,前锋探路半个时辰后,中军便会跟进。”周虎沉声道,“看这前锋的规模,司马懿的中军应该就在十里之外!”
岑骁当机立断:“韩飞,你即刻带两人,快马回营,向将军与参军禀报,司马懿半个时辰后抵达城西十里处,让石烈、秦烈的突击小队速来接应!我与周虎等人在此监视,标记中军营帐位置!”
“好!”韩飞不敢耽搁,挑选两名精锐斥候,翻身上马,朝着蜀汉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蜀汉大营内,赵统与苏婉正焦急等候消息,见韩飞归来,连忙上前询问。“将军!参军!司马懿已至城西十里,半个时辰后便到!岑校尉已在前方标记其营帐位置,等候突击小队前往!”韩飞气喘吁吁地禀报道。
“来得正好!”赵统眼中闪过一丝锐光,转身对石烈、秦烈道,“你二人即刻率领五百突击小队,随韩飞出发,务必在司马懿扎营未稳之际,将其擒获!记住,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末将遵令!”石烈、秦烈齐声领命,当即召集早已整装待发的突击小队,跟着韩飞,趁着战场的混乱,悄然向城西而去。
突击小队穿行在密林之中,借着树木的掩护,快速逼近目的地。眼看就要抵达岑骁标记的位置,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几道黑影从树后冲出,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石烈心中一紧,正要下令动手,却听对方为首之人咦了一声:“是石校尉?秦校尉?”
众人定睛一看,为首的竟是新一营的校尉岑伯然,身旁还跟着秦岑、杜若、苏墨、韩霖等人。“岑伯然?你怎么会在此处?”石烈惊讶道。
“我等奉军师之命,前来城西执行侦查任务,探查魏军援军动向。”岑伯然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道,“方才听闻附近有动静,还以为是魏军哨卡,没想到是你们!”
秦烈连忙道:“我等奉命前来擒获司马懿!他的中军就在前方十里处,即将扎营!事不宜迟,你我两队合兵一处,一同行动!”
岑伯然眼中一亮:“擒杀司马懿?此乃大功!我等愿助一臂之力!我部有三十余人,皆是精锐,熟悉此地地形,可助你们避开魏军哨卡!”
“好!”石烈当机立断,“岑伯然,你率部在前开路,清除沿途哨卡;秦校尉,你我率主力紧随其后,直奔司马懿中军帐!”
两队人马迅速合为一体,在岑伯然的带领下,向着司马懿中军的方向潜行。沿途遇到几处魏军哨卡,岑伯然凭借对地形的熟悉,指挥士卒从侧后方迂回,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哨卡卫兵,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半个时辰后,众人终于抵达目的地。前方空地上,魏军正在匆忙搭建营帐,一面绣着“司马”的大旗在风中飘扬,显然便是司马懿的中军帐。帐外有百余精锐卫兵守卫,戒备森严。
“司马懿刚到,营帐尚未搭建完毕,卫兵注意力分散,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岑骁见石烈等人到来,连忙上前汇合,低声道。
石烈点头,对众人吩咐道:“秦烈,你率二百人从左侧迂回,牵制西侧卫兵;岑伯然,你率部从右侧佯攻,吸引东侧注意力;我与岑骁、周虎带三百人,趁乱冲入中军帐,擒获司马懿!动作要快,切勿恋战!”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各自按计划行动。
秦烈与岑伯然率领人马,悄悄摸到营帐两侧,突然发起攻击。箭矢如雨般射向卫兵,喊杀声四起。帐外的魏军卫兵果然大乱,纷纷朝着两侧还击,丝毫没有注意到中间一队身着魏军服饰的士卒(正是突击小队换上的)正悄然靠近。
“快!”石烈一挥手,带着岑骁、周虎等人,借着混乱,快步冲到中军帐前。帐外仅剩几名卫兵,被周虎等人一刀一个解决。石烈一脚踹开帐门,率先冲了进去。
帐内,司马懿正端坐案前,与几名谋士商议军务,见突然闯入一群身着魏军服饰的士卒,顿时愣住:“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中军帐?”
石烈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毕露:“司马懿老贼,拿命来!”说罢,挥刀便向司马懿砍去。司马懿身旁的护卫连忙上前阻拦,却被岑骁、周虎等人死死缠住。帐内顿时陷入一片混战,谋士们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
司马懿毕竟年迈,见状转身便要从后帐逃走。石烈岂能容他得逞,一个箭步上前,一脚将其绊倒。司马懿挣扎着想要起身,石烈抬手一掌,狠狠劈在他的后颈上。司马懿闷哼一声,当即晕了过去。
“得手了!”周虎高声喊道。石烈迅速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黑布,将司马懿的眼睛蒙住,又用绳索将其捆结实,对众人道:“撤!”
此时,帐外的秦烈与岑伯然见中军帐得手,也不再恋战,边打边撤,向着密林方向退去。魏军卫兵想要追赶,却被突击小队的殿后士卒死死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带着晕过去的司马懿消失在密林之中。
众人一路疾驰,不敢有片刻停留,直到彻底摆脱魏军的追击,回到蜀汉大营附近,才稍稍松了口气。石烈让人将司马懿交给亲兵看管,随即带着众人去见赵统与苏婉。
“将军!参军!末将幸不辱命,已将司马懿擒获!”石烈、秦烈等人快步走入帐中,躬身禀报,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赵统与苏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太好了!”赵统猛地站起身,“快,带我们去看看!”
众人跟着石烈来到关押司马懿的帐篷,只见司马懿被捆在柱子上,双目被蒙,仍处于昏迷之中。苏婉走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对赵统道:“将军,司马懿已被擒获,此事需立刻禀报军师!这可是我们献给军师的一份大礼!”
赵统点头,当即道:“韩飞,你即刻前往军师的指挥高坡,禀报此讯!就说飞虎营已成功擒获司马懿,请示军师如何处置!”
“是!”韩飞领命,快步走出营帐。
此时,天水城外的攻城战仍在继续。庞统正站在高坡上,指挥大军发起新一轮猛攻,忽然见韩飞快步跑来,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军师!大喜!飞虎营石烈、秦烈校尉,率领突击小队,已成功擒获司马懿!”韩飞高声禀报道。
“什么?”庞统猛地转过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好!好一个飞虎营!好一个赵统!竟真的将司马懿这老贼给擒来了!”
马良等人也纷纷上前道贺:“恭喜军师!司马懿一擒,魏军群龙无首,天水城不攻自破,陇右指日可定!”
庞统捋须大笑,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传令下去,将擒获司马懿的消息传遍全军!将士们士气大涨之下,定能一举攻克天水!另外,速令赵统将司马懿押至我帐中,我要亲自审问!”
“是!”传令兵高声应道,转身便去传达命令。
消息很快传遍蜀汉大营,将士们得知司马懿被擒,顿时欢呼雀跃,士气高涨到了极点。攻城的士卒们更是如虎添翼,攻势愈发猛烈。城头上的魏军得知主帅司马懿被擒,军心瞬间涣散,再也无心抵抗。马遵见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只得下令开城投降。
天水城的城门缓缓打开,蜀汉大军浩浩荡荡地涌入城中。庞统骑着战马,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天水城,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而飞虎营的营帐内,赵统正与苏婉、赵云、石烈、秦烈、岑伯然等人商议着如何处置司马懿。赵云捋须道:“司马懿乃曹魏重臣,若能劝降,对我军北伐极为有利;若不能劝降,也绝不能放虎归山。”
苏婉点头道:“军师定会亲自审问,我们只需将司马懿妥善看管,等候军师发落。此番能成功擒获司马懿,多亏了石校尉、秦校尉的英勇,岑伯然校尉的及时援手,还有周虎等降兵的助力,更要感谢广儿传来的密信。”
赵统笑道:“这是大家同心协力的结果!如今司马懿被擒,天水城已破,我们也算不负军师所托,为北伐立下了一件大功!”
正说着,帐外传来士卒禀报:“将军,军师有请,令您将司马懿押往帅帐!”
“知道了。”赵统点头,对石烈、秦烈道,“你二人率亲兵,随我一同将司马懿押往帅帐。”
石烈、秦烈应下,当即带着亲兵,将仍在昏迷中的司马懿抬上担架,跟着赵统,向着庞统的帅帐走去。
天水城内,百姓们夹道欢迎蜀汉大军,街道上满是欢呼之声。而帅帐之中,庞统正端坐主位,等候着司马懿的到来。一场关乎曹魏命运的审问,即将开始。而飞虎营的将士们,也因擒获司马懿的奇功,在北伐战场上声名鹊起。陇右的战局,因这一场暗夜奇袭,彻底偏向了蜀汉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