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444 章：铁甲横涛摧敌阵，铁骑追寇破阴谋
嘉靖三年四月十五日，黎明。 西北风如约而至，吹散了海面的薄雾。种子岛锚地内，八十艘三藩战船已升起满帆，十艘安宅船居中列阵，关船与小早船如众星拱月般环绕两侧，甲板上的武士们举着太刀高呼口号，正准备按计划突袭大明沿海。
“大人！西北方出现黑烟！约五十柱！” 了望手的惊呼突然打破了阵前的狂热。
岛津齐彬猛地登上指挥台，望远镜中赫然出现一幕令他毕生难忘的景象：海平面上，钢铁巨影分梯次推进，黑色烟囱喷吐的浓白蒸汽在晨光中拉成长带，最前方二十艘重型铁甲舰尤为狰狞，上下两层炮塔如雄狮怒目，炮管粗如巨树 —— 正是大明海军的龙王级重型铁甲战舰。
“不过数十艘船，怕他何来！” 毛利家的将领强作镇定，却死死攥紧了军配扇。
岛津齐彬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是大明铁甲舰！传我命令，安宅船列横阵防御，关船全速迂回，小早船投射炮烙火矢！” 他盯着对方稀疏却精悍的阵型，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却仍寄望于八十艘战船的数量优势。
回应他的，是大明海军旗舰 “龙王壹号” 升起的红色将旗。刹那间，460 艘铁甲舰如巨兽般展开异变阵型：二十艘龙王级居中压阵，六十艘巨龙级向两翼展开，一百艘猛龙级与八十艘踏浪级构成前锋箭头，两百艘迅龙级则呈扇面扩散 —— 这是戚继光结合海洋地理与舰船特性改良的 “锁海阵”，攻伐与封锁兼备。
“测距！目标安宅船旗舰，距离七千码！” 龙王壹号的炮长高声报告。
旗舰舰桥内，海军提督郑和后人郑崇礼目光如电，手按剑柄下令：“龙王级主炮装填爆破弹，专攻水线！巨龙级侧舷副炮压制甲板！猛龙级、踏浪级撕开敌阵，迅龙级执行外围警戒！”
旋转炮塔缓缓转动，950mm 主炮的炮口在晨光中对准敌阵核心。随着郑崇礼一声 “开火”，二十艘龙王级同时轰鸣，二十枚巨型炮弹如惊雷般掠过海面，瞬间跨越七千码距离。岛津齐彬的旗舰首当其冲，两枚爆破弹精准击中水线部位，厚重的木船板如纸片般碎裂，海水轰然涌入船舱。
“快堵漏！快堵漏！” 水手们惊慌失措地搬运木板封堵缺口，却根本抵挡不住汹涌的海水。安宅船不懂水密隔舱技术的致命缺陷在此刻暴露无遗，短短一刻钟，这艘萨摩藩的旗舰便开始倾斜。
更致命的打击接踵而至。六十艘巨龙级以侧舷对准外围关船，650mm 主炮与 150mm 副炮交替开火，密集的弹雨如雨点般落下。一艘关船刚点燃炮烙火矢引信，就被 150mm 副炮击中火药舱，整艘船瞬间化为火球，惨叫声在海面上此起彼伏。这种侧舷火力压制战术，正是明军 “多铳胜寡铳” 理念的极致发挥。
“全速突击！” 一百艘猛龙级以 28 节航速撕开敌阵间隙，450mm 主炮专打小早船桅杆。八十艘踏浪级紧随其后，凭借灵活转向穿梭于乱阵之中，300mm 主炮精准轰击失去动力的敌船。那些以速度见长的小早船刚驶出锚地，就被击断桅杆，沦为铁甲舰 25mm 防御机枪的活靶子。
戚继光站在伴随作战的大福船甲板上，看着铁甲舰如利刃般切割敌阵，不禁抚须赞叹：“昔年抗倭若有此等利器，何需疲于奔命！传令：猛龙级清剿残敌，迅龙级即刻按预定区域展开封锁！”
正午时分，海战已近尾声。三藩联军八十艘战船非沉即降，岛津齐彬在亲兵护卫下换乘小划艇逃窜，刚驶出半里就被一艘迅龙级追上。甲板上的机枪手刚要开火，郑崇礼的传令旗突然升起：“留活口！” 水兵们立刻放下抓钩，将浑身湿透的岛津齐彬拖上甲板。
此时，六十艘运兵船缓缓驶入锚地 —— 二十艘鲲鹏级巨舰乘风破浪，每艘搭载的两千名士兵列阵待发；四十艘破浪级紧随其后，千名士兵整齐伫立甲板，总计八万大明将士迅速登陆种子岛，控制三藩联军营地的同时，在海岸构筑防御工事。
郑崇礼站在龙王壹号舰桥，望着海面上分向驶离的迅龙级编队，对身旁的萧策道：“萧大人，种子岛已克。迅龙级正按计划封锁濑户内海、九州西海岸，阻断三藩与外界联系。这只是开始，下一步要让东瀛知道，谁才是海洋的主宰。”
萧策展开海图，指尖划过东瀛列岛：“提督放心，武田信长的使者已在登州待命。待我们扫清三藩残余，便扶持他执掌东瀛，永为大明藩属。”
巳时。 漠北戈壁的风愈发凛冽，魏无羡与秦峰的联军正沿着库蔑里的踪迹疾驰。边三轮摩托车的引擎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前方的马蹄印与散落的宝石弯刀碎片，昭示着逃亡者的慌乱。
“魏副将，前面就是于阗部落的边境！” 秦峰指着远处的白色帐篷群，“库蔑里肯定躲进去了！”
魏无羡举起望远镜，果然看到帐篷前有于阗部落的旗帜，几名 “宝石卫队” 成员正紧张地巡逻。他刚要下令进攻，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张居正带着几名随从疾驰而来，身后跟着于阗部落的首领买买提。
“魏副将且慢！” 张居正高声喊道，“买买提首领已答应归顺大明，库蔑里是骗了他们！”
买买提翻身下马，愤怒地挥舞着一封信：“这个骗子！说大明要灭了我们部落，还许以三倍玉石利润！实则是想让我们当替死鬼！”
就在此时，帐篷群突然燃起大火，库蔑里带着数十名残骑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着萨摩藩服饰的武士。“于阗人背叛我！大明人也别想好过！” 库蔑里嘶吼着，举起一把镶嵌宝石的短铳对准魏无羡 —— 那竟是萨摩藩特制的火绳枪。
“小心！” 秦峰猛地推开魏无羡，子弹擦着肩膀飞过。魏无羡立刻举起步枪还击，二十发弹夹连续射击，当场放倒两名萨摩武士。苍狼卫的骑兵与摩托车队同时发起冲锋，将残骑团团包围。
库蔑里见大势已去，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发射升空。红色信号弹在戈壁上空炸开，远处竟传来马蹄声 —— 于阗部落的一支骑兵违背首领命令，朝着战场疾驰而来。
“是被萨摩藩收买的长老亲信！” 买买提怒喝一声，亲自吹响号角。他的嫡系部队立刻列阵迎击，两支于阗骑兵在戈壁上展开激战。
魏无羡趁机扑向库蔑里，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库蔑里拔出弯刀劈来，魏无羡侧身躲过，反手用步枪枪托砸中他的膝盖。库蔑里惨叫着跪倒在地，魏无羡一脚将他踩在脚下，厉声问道：“萨摩藩给了你什么好处？为何勾结西域部落？”
库蔑里吐着血水狂笑：“大明气数将尽！萨摩藩不仅给了我们火铳，还答应灭了大明后，把漠北给我们做牧场！你们以为赢了海战？告诉你，三藩在本州还有援军，石山本愿寺的僧兵也会帮我们……”
话未说完，一枚冷箭突然从帐篷后射出，精准击中库蔑里的咽喉。魏无羡猛地回头，只见一名萨摩武士正举着弓，身旁还躺着几具于阗部落的尸体。“抓活的！” 魏无羡一声令下，机枪手立刻开火，将那名武士逼入帐篷。
当水兵们冲入帐篷时，只看到一具被炸得粉碎的尸体，以及半张烧毁的海图 —— 上面标注着三藩与石山本愿寺的联络据点，还有通往武田信长领地的隐秘航线。魏无羡心头一紧：“不好！萨摩藩勾结了东瀛诸势力！立刻给镇国公发报，海上需加快封锁，提防僧兵援军！”
未时。 镇国公府内，陆砚昭刚收到海上大捷与封锁部署的急报，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魏无羡的密报便送到了手中。“萨摩藩勾结石山本愿寺？” 陆砚昭猛地站起身，徐阶也脸色凝重地凑了过来。
“大人，天津卫粮仓被炸，恐怕就是为了吸引蓟州卫水师的注意力，掩护三藩调兵。” 徐阶指着海图上的标记，“石山本愿寺掌控濑户内海航运，若其支援三藩，封锁难度将大增！”
陆砚昭立刻拔出佩刀：“传旨！令郑崇礼加派迅龙级巡查濑户内海！通州水师即刻启航，接应海上封锁线！锦衣卫全城搜捕萨摩密探，重点排查与东瀛僧人的联络！”
亲兵刚要出发，门外突然传来爆炸声，一股浓烟从西直门方向升起。一名锦衣卫连滚带爬地闯入：“大人！西直门粮仓被袭！萨摩密探引爆了炸药！”
“好狠的计策！” 陆砚昭眼中怒火熊熊，“先炸天津卫，再炸西直门，妄图断我京城粮草！徐大人，你坐镇府中调度，协调粮草补给；传信武田信长使者，即刻启程赴东瀛，助郑提督稳定局势！”
当陆砚昭赶到西直门时，粮仓已燃起熊熊大火，锦衣卫正奋力灭火。一名被俘的密探被押到面前，浑身是伤却桀桀怪笑：“岛津大人说了，京城只是开始…… 你们的铁甲舰再厉害，也挡不住本愿寺的怒火……”
话音未落，密探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流血而死 —— 嘴里藏着剧毒。陆砚昭望着燃烧的粮仓，又看向桌上的两份文书：一份是海上封锁初步成功的捷报，一份是武田信长愿助大明平定东瀛的回信。他眉头紧锁：种子岛的胜利只是开篇，要彻底掌控东瀛，既要破三藩之军，更要牵住诸势力之线。而此刻，濑户内海的波涛上，迅龙级正与本愿寺的商船展开首次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