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人性是贪婪的,真要是疯狂起来是没有理智的,击鼓传花的游戏更是会让人上瘾的,只有大潮退去,才会知道,谁,在裸泳!’
大梁并没有制造玻璃的技术,所以冬日并没有蔬菜大棚。
所以中午的菜桌上有些简单,一大盘夹心藕,还有一盘炸酥鱼,以及一盘炸酥肉。
以及一盘焯水藕片(凉拌)
简简单单四个菜8个人。
高耀、白听松、刘文清、张启这还是第一次吃夹心藕和炸酥鱼和酥肉,有些可怜,他们还在假装斯文好吃之时。
一盘夹心藕,已经被杨岚、韩志远、还有杨光虎毫不客气的扫光了。
以至于第一块吃完还没吃出味,已经看到盘子里连残渣都不剩。
特别是看到杨岚的吃相时,女神的形象滤镜在他们面前轰然碎了一地。
没想到,乐音坊冷面女王还有如此一面!
“别看了!”陈北见四人眼睛都看直了,敲了敲桌子。
“再看,小酥鱼和酥肉也要没了哦!”
四人这才发现,韩志远和杨光虎就如同地狱里放出来的饿死鬼,嘴里噻的满满的,碗里堆的高高的,手里也抓了一大把。
四人也不再矜持,争抢起来。
在美食面前,你矜持一点,就是对美食的亵渎。
所以高耀四人真像是陈北说的尝尝鲜。
“不行,王兄,你太不地道了,晚上,晚上你必须再做一次,中午我们都没吃到,还有韩志远,老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饿死鬼投胎呢!”
他们不好意思说杨岚,可韩志远和杨光虎他们已经熟悉,说起来并无负担。
“做没有问题,藕和小鱼要你们负责!”
听到陈北同意,四人也不看着空喷子发愣了,碗里米饭也不吃了,快速离开。
“我现在就去挖藕!”
“我去抓鱼!”
“我去帮忙!”
“我也去!”
四人瞬间消失。
杨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吃的鼓鼓的小肚子
“走了!晚上记得多做点夹心藕,我喜欢吃!”
下午陈北并没有荷花池凑热闹,高耀几个一起把荷花池的水放干。
这次不光抓了两桶鲫鱼,还抓了十几条大草鱼,还有黄鳝!
莲藕更是挖了好几竹筐。
“我给你们说啊!这藕你们不能硬掰硬拽,你们要顺着藕身把......”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想是个盒子!
刘文清见他突然不说话抬头看向他!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会又挖到了不得的东西了吧?”
不久前高耀挖到了一块足有50两的银锭,也不知道谁这么暴殄天物。
“不是!好像是个盒子,等我会,我挖起来看看!”
很快韩志远就捧着一个被泥水泡的漆黑,木质已经开始腐烂的盒子来到躺在院子躺椅上晒太阳的陈北面前。
“少爷!”
陈北把盖在脸上印刷出来的西游记拿开,看了韩志远一眼。
“嗯?什么事?”目光落在韩志远手中的盒子上!
“又挖到东西了?”
“嗯!这次挖到的东西有些奇怪,高耀公子把上面的铜锁拆开,里面只有一把钥匙,还有一些应该是纸张的碎屑泥土!”
“钥匙?”陈北面露思索之色,招了招让韩志远把钥匙拿给自己。
他在手里打量,似乎想要从钥匙上看出点门道。
一把普普通通的钥匙,怎么会被人单独装在一个木盒里。
“对了少爷,这盒子好像是紫檀木!”
陈北一愣,又把盒子接过来,细细打量,韩志远说的没错确实是紫檀木,还是上等紫檀木!
陈北又看向手中的钥匙,如果普通的箱子装一把钥匙让人奇怪,那么用一个如此贵重的箱子装一把钥匙,只会让人更奇怪!
“你去让杨光虎找杨岚叫些人来,荷花池淤泥太多,太臭,需要清淤!”
“是!少爷!”
韩志远刚转身陈北又叫住他:“让刘光耀去查查这座院子从建好后每一任主人!”
陈北有种直觉,这把钥匙绝对不简单。
“是少爷!”
陈北又把玩了钥匙一会,站起来走去了荷花池!
高耀他们并没有因为挖到木盒而停止挖藕,把木盒交给韩志远也是觉得这座院子是陈北的,这钥匙也该是陈北。
至于那50两银子,不好意思,高耀觉得谁挖到是谁的。
见到陈北到来,四人忙叫他下去一起挖藕,抓鱼。
陈北摆了摆手:“你们玩的开心就好,这池塘的淤泥太深了,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夏天一热肯定会有臭味,我叫了人一会过来清一清淤!”
陈北在池塘边上晃悠,这座池塘占地面积大概有两亩,并不大,可放在寸土寸金京都,那价值就大了去了。
能在京城置办下这么一处大院子,这院子的主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高耀!你对这院子了解多少?”
高耀继续挖藕:“多的不太清楚,就知道这院子之前的主人很有钱,是个大富商,一夜之间突然变卖京城家产,离开就再没回来过!
还有这院子空了差不多十年,我第一次来京城参加科举,正值仲夏,我们还进来偷过莲蓬。
后来觉得院子不错,我就想买下来,可是押行叫价太高,最终没买下来,买了我现在住的院子!”
刘文清显然比高耀了解的要多一些,插话道
“这院子第一任主人是太康帝的老师,太康帝还是皇子的时候!”指了指旁边那座房子。
“据说那是太康帝老师住过的房子,太康帝觉得太小,让老师搬去皇子府居住,他老师不肯。
然后太康帝就把周边的房子全都高价买了下来,哪位老师酷爱莲,太康帝就让人给他挖了这座池塘。
后来太康帝登基当了皇帝,哪位老师就成了太师,但他依然住在这个院子直到离世!
再后来,太康帝驾崩,老师的后人在10-15年内陆续离开了京城。
第二任主人是院子空了5年后,被一位朝中大臣买下,住了十年,被贬,这院子就又空了下来。
他的第三任主人就是高兄说的商人,住了大概有30年吧!十年前离开京城,去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