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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从穿越过来到现在,还穿着那身土匪的脏棉袄,

郭二他们更是破衣烂衫,宁绣绣也只有一身旧衣。

人靠衣装,想要成事,门面也得撑起来。

一行人来到县城里一家像样的“兴隆昌”成衣铺。

店里挂着一些做好的长袍、马褂、棉袄、裤子,

还有几件略显时髦的旗袍。

布料以棉布和粗呢为主,偶尔有几匹绸缎料子,显然是镇店之宝。

江屿对伙计道:

“给他们每人挑两身厚实暖和的棉袄棉裤,

再配顶帽子,要结实耐穿的。”

江屿指了指郭二和几个伙计。

然后又对宁绣绣说:

“你也自己去挑两身,要厚实的,方便干活走动的。”

东山省现在的气候,不是讲究漂亮的时候,实用保暖最重要。

伙计一看是大主顾,连忙热情招待。

郭二和伙计们哪来过这种地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在伙计的帮助下,试穿着新棉衣,一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

摸着柔软厚实的新棉花,感觉这个冬天都有盼头了。

十来个人,每人两身行头,加上帽子,一共花了四十多块大洋。

最后,江屿才给自己挑。

江屿看中了一身深蓝色的细棉布长衫外面是一件绸缎马褂,

和一顶同色的礼帽。

等江屿换好衣服从试衣间走出来时,整个成衣铺都安静了一下。

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江屿原本就身材挺拔,肩宽腰窄,容貌俊朗,

只是之前穿着破棉袄不显。

此刻换上一身合体笔挺的服装,整个人气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股子来自多个世界经历沉淀出的从容气度,

配上这身颇具时代特色的服装,竟然完美融合,

形成一种独特的、卓尔不群的魅力。

既不像纯粹的文人那么柔弱,也不像武夫那样粗豪,

而是一种沉稳内敛却又隐含力量的独特气场。

宁绣绣看得呆住了,脸颊微微发烫,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她从未见过哪个男人能把衣服穿得这样……好看,这样有气势。

跟宁绣绣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

郭二和伙计们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

他们只知道先生厉害,没想到先生打扮起来,比戏班里的台柱子还俊!

这通身的气派,说是省城来的大官他们都信!

“先…先生,您这……”郭二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夸。

“还行。”江屿对着店里一块模糊的玻璃照了照,还算满意,

“就这身了。掌柜的,多少钱?”

“哎呦!这位先生您真是好眼光!

这身衣服可是魔都来的样子!料子做工都是顶好的!

承惠,八块大洋!”掌柜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江屿爽快付钱,又给自己加买了一双皮鞋。

走出成衣铺,夕阳已经西斜。

每个人都焕然一新,精神面貌截然不同。

尤其是江屿,走在街上,回头率极高。

宁绣绣看着走在前面的挺拔背影,心中那股异样的情愫更加清晰。

两架马车满载着物资和希望,在夕阳的映照下,

吱呀呀地驶出城门,向着天牛庙村的方向返回。

寒风吹拂,但每个人心里都热乎乎的。

满载的马车吱呀呀地驶回天牛庙村时,已是傍晚时分。

炊烟袅袅,给寒冷的村庄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村口的老槐树下,依旧聚集着不少闲汉和长舌妇。

看到江屿这一行人焕然一新地回来,尤其是看到宁绣绣也坐在马车上,

穿着明显是县城买的新棉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窃窃私语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嚯!看看!还真跟那姓江的搅和到一起了!”

“啧啧,穿新衣裳了?看来在土匪窝里没少捞好处吧?”

“呸!不清不白的,还有脸回来显摆!”

“就是,宁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以后谁还敢要?”

“我看呐,就是破罐子破摔,跟了那外来户了……”

这些话清晰地飘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郭二和伙计们脸色难看,握紧了拳头,但不敢擅自行动。

宁绣绣坐在车辕上,身体瞬间僵硬了,

刚刚在县城里因为忙碌和采购而焕发的一点神采迅速黯淡下去,

宁绣绣低下头,用力咬着嘴唇,手指绞紧了衣角。

江屿骑在马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江屿勒住马,目光扫过那群嚼舌根的人。

几个说得最起劲的闲汉被这目光一扫,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

声音戛然而止,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江屿翻身下马,准备朝那伙人走去。

宁绣绣见状,心里一急,

也连忙跳下车,快跑几步拉住江屿的胳膊:

“先生!别……让他们说去吧,又不会少块肉……”

宁绣绣不想再给江屿添麻烦,更怕江屿把事情闹大。

江屿停下脚步,看着宁绣绣明明委屈却还要强忍的样子,

笑了笑,说道:

“宁绣绣,你记住。做人,有时候就得长点刺。

一味忍让,别人不会觉得你善良大度,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下次会更变本加厉地踩你。

今天,我就再教你一课。”

说完,江屿轻轻挣开宁绣绣的手,走到刚才声音最大的那个闲汉面前。

那闲汉吓得脸色发白,想往人后躲。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江屿语气平淡,但眼神却冷得吓人。

“我…我没说什么……”闲汉腿肚子直打颤。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力道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那闲汉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捂着脸懵了。

江屿看也不看他,又指向另一个刚才嘴碎的老婆子:

“还有你,嗓门挺大啊?”

那老婆子吓得“嗷”一嗓子,差点坐地上。

江屿没有打女人,只是吓了吓她。

江屿环视一圈,声音陡然提高:

“都给我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宁绣绣,是我从鸡公岭马子窝里救出来的!

她清清白白,没少一根头发!

那些脏心烂肺的念头,都给老子收起来!”

“以前怎么样,我不管。

但从今往后,她宁绣绣,是我江屿罩着的人!”

“谁再敢在背后嚼她的舌根,满嘴喷粪,让我听见了——”

江屿顿了顿,继续说道:

“男的我见一次打一次,女的……我也照扇不误!

不信邪的,尽管试试看!”

这番言论配合着江屿刚才毫不犹豫扇男人耳光的举动,

以及江屿上次的表现,没有任何人敢怀疑他的话。

现场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江屿冷哼一声,这才转身,

对愣在原地的宁绣绣和伙计们挥挥手:“我们走。”

宁绣绣看着江屿的背影,眼眶瞬间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