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傻柱已经明明白白拒绝了他,他还是存着一丝期待,盼傻柱能改变主意。
可此时怒火攻心的傻柱已经失去理智。
任凭易中海如何劝说,他都咬紧牙关,始终没有松口。
一旁的许大茂见傻柱还在和易中海纠缠,不耐烦地等不下去了。
他拉下脸,冲着傻柱催促:“傻柱,别磨蹭了!有钱就赶紧拿出来!我没时间跟你耗!”
“催什么催!我这就去拿钱!”
傻柱硬邦邦地顶了回去。
他不顾易中海的阻拦,转身回屋,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在场的住户们看到这一幕,个个惊讶不已。
谁也没想到,傻柱为了秦淮茹,竟愿意咬牙赔许大茂整整五百块。
一时间,议论声纷纷响起。
“傻柱可真舍得啊!为了秦淮茹,五百块都肯掏!”
“他就是个愣头青!再说了,易中海也没安什么好心,傻柱不答应也正常!”
“可他现在就一扫厕所的,真拿得出那么多钱吗?”
众人的议论一句接一句。
易中海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神情愈发凝重。
在谋取陈司文家产这条路上,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却低估了傻柱对秦淮茹的执着。
像傻柱这样倔强的人,他还是头一回遇见!
不管傻柱能不能拿出五百块,
易中海都下定决心:往后必须让秦淮茹多在陈司文身上花心思!
否则,就凭傻柱这脾气,
他迟早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易中海正盘算着,
傻柱已经把家里翻了个遍,终于走了出来。
他翻箱倒柜拼拼凑凑,最终也只凑出了三百块钱。
傻柱咬着牙,走到许大茂面前。
紧接着,他对许大茂说:“我只有三百!就这么多!”
许大茂立刻火冒三丈:“傻柱,你当我是傻子吗?说好的五百,你就给三百?剩下的两百被你吞了?”
见傻柱想赖掉两百块钱,许大茂当然不答应。
看许大茂态度强硬,傻柱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也不想向易中海低头。
在他心里,秦淮茹的幸福远比金钱重要。
于是,他咬咬牙跟许大茂商量:“这三百你先收下,剩下二百我以后慢慢还,这样总可以吧?”
“也行,但你要多付五十块钱利息!不能让你这么轻易蒙混过去!”
许大茂尖刻地说,逮着机会就要多占便宜。
傻柱为了秦淮茹已经不顾一切,尽管许大茂的要求很过分,他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院里的邻居看到这一幕,再次震惊不已。
“傻柱为了秦淮茹真是豁出去了!五十块利息啊,他想都不想就点头!”
“傻柱赔钱只是损失钱,要是不赔,秦淮茹嫁给陈司文的话,他失去的可是整个世界啊!”
“哼,易中海的算盘落空了。
傻柱咬牙过了许大茂这一关,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把何雨水嫁给司文了?”
“肯定啊!今天傻柱出了这么多血,肯定要想尽办法撮合何雨水和司文!”
“等司文真和别人结了婚,看易中海和贾张氏还笑不笑得出来?”
众人的议论让易中海脸色难看,他皱紧眉头,甩了甩袖子,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院子。
闹剧结束后,大家也各自散去。
傻柱垂头丧气,一脸灰暗地走回家。
一进门,何雨水就急着找他:“哥,都怪你!现在家里所有的积蓄都赔给许大茂了,以后我们怎么生活啊?”
傻柱本来心情就烦躁,听到何雨水的话更是火大。
他咬着牙看向何雨水:“你能不能安静点?我现在烦得很,别说了!”
傻柱厉声喝斥道。
何雨水被他一吼,表情顿时僵住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好吧!那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便你!”
何雨水皱紧眉头,冲着傻柱吼了几句。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屋子。
看到她这态度,傻柱心里也火冒三丈。
“哼!你以为我想让你管?赶紧走你的!”
傻柱对着何雨水大声呵斥,一脸的不悦。
…………
与此同时,陈司文家里也是一片热闹。
看完这一场闹剧,娄晓娥心情格外好。
院子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瞧了这么一场大戏,娄晓娥满肚子话想说。
“真没想到许大茂居然是个太监!我被他骗了这么久,怪不得我一直没能怀上孩子!”
娄晓娥咬着牙,对陈司文抱怨道。
听了这话,陈司文只是轻轻笑了笑,没接话。
关于许大茂是太监这件事,娄晓娥之前完全不知情。
直到看到许大茂亮出医院证明,她也彻底愣住了。
她怎么也没料到,许大茂竟然是个太监!
就在娄晓娥还在心里琢磨这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砰砰砰!”
陈司文听见声音,转身过去开了门。
一开门,就见许大茂满脸笑容,手里提着一只鸡站在门口。
“大茂,你怎么来了?”
“司文,我是来谢你的!”
许大茂激动地朝陈司文说道。
说着,他就提着鸡走进陈司文的家。
“司文,你就是我的大恩人!要不是你,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傻柱害得这么惨!”
许大茂放下手里的鸡。
接着,他满脸感激地望着陈司文,语气诚恳地说道。
陈司文听了,心中暗暗冷笑。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安慰许大茂:“大茂,你说这话太见外了!咱俩是兄弟,傻柱把你害成这样,我哪能不管?”
“你也别太难过,其实做太监也不全是坏事。
你看我,一个人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再说,你至少还有娄晓娥陪着你。”
陈司文嘴上说着安慰的话。
心里,却完全是另一番盘算。
太监这顶帽子他早就摘掉了。
如今这四合院里,真正的太监只有许大茂一个人。
不过,许大茂听了陈司文这番话,依然十分感动。
陈司文激动地连连点头,语气诚恳地说道:“司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待晓娥!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晓娥就是我的一切。
经历了这么多起起落落,我看开了——只要她不离开我,往后她想怎样都行!”
许大茂说到动情处,不由得落下泪来。
站在一旁的娄晓娥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只觉得厌烦。
从前不知道自己是太监的时候,总想着在外寻欢作乐;如今被扣上太监的名头,倒想起要对她好了?她暗自冷笑。
不过,许大茂这番话也让她心里生出一个念头。
趁着他说话的空档,娄晓娥开口道:“大茂,这话可是你说的!那我今晚就住在司文家了!”
“行!别说今晚,以后你天天住司文家都成!只要你别离开我,怎么都行!”
为了保住颜面,许大茂也是拼了。
身为太监还能娶到媳妇已是难得,若娄晓娥也走了,他真不知未来该怎么办。
见许大茂答应得痛快,娄晓娥心中一阵激动,忙向陈司文递眼色。
可陈司文并没怎么理会,仍继续安慰着许大茂。
在他的开导下,许大茂渐渐解开了心结。
他擦擦眼角的泪,对陈司文说:“司文,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和晓娥了,先回去。
你们慢慢聊。”
“好,大茂,我会替你照顾好晓娥的,放心!”
陈司文挥手与他道别。
听了这话,许大茂心里又是一暖。
他轻轻替二人关好门,终于离开了陈司文家。
尽管陈司文劝慰了很久,许大茂还是难以立刻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不过,他心里也有几分庆幸——虽然成了太监,但在这四合院里,他不是唯一一个。
至少还有陈司文陪着他。
再说,比起陈司文,他许大茂还有个媳妇——这么一想,简直赢太多了。
许大茂暗忖:“就算我身子残缺,可终究是成了家的人!哪像司文,孤家寡人这么多年,自身条件再好又能如何?到头来不还是没讨到老婆?就算秦淮茹、何雨水、于莉这些姑娘愿意跟他,那份心意也未必真诚!我当初娶娄晓娥,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这么一想,许大茂心头郁结散了大半,整个人都舒坦多了。
可转念想起方才在陈司文家中,娄晓娥对待自己的冷淡态度,许大茂又觉着憋闷。
若不是为了维持颜面,他实在不愿在娄晓娥面前这般忍气吞声。
但眼下形势所迫,他也别无选择。
“真是倒了血霉!怎么就摊上娄晓娥这么个媳妇?算了,好歹我还有个媳妇,总比那司文强些!”
一夜过去。
许大茂虽因身子残疾一事心情郁结,但想到陈司文也同是此般境遇,再加上从傻柱那儿得了三百块钱,心绪总算宽慰几分。
翌日清晨,想通了的许大茂振作精神,收拾妥当便出门往轧钢厂去。
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上了许大茂家。
棒梗缩在墙根,死死盯着许大茂家方向。
贾张氏为促成秦淮茹与陈司文的婚事,几乎掏空家底。
这些日子棒梗饥一顿饱一顿,许久未尝肉味。
恰巧瞥见许大茂家养的鸡,棒梗顿时馋虫大作。
见许大茂走远,棒梗脸上掠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