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一炉石灰被烧制成功,大家的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有了这个,咱们别说一间房了,想要多少间房都有了!!!”
接下来的工作重心放在了石灰的烧制上。
张月和许阳依旧负责房屋的搭建。
张父负责带着张母和许振振在后洞收集所有合适的石头,许父负责用土窑烧制石灰。
之前山洞被大量碎石堆积的部分被逐渐清理出来。
半个月后,
后洞的新区被继续开发出来更深的区域,
许阳一家的新房也到了上梁阶段。
“上梁的木料,必须出去拖回来了。”
许阳家山洞外头就是坟地,附近树什么的最多了,
杉木,松柏,榆树等都有分布。
而做房梁最适宜的莫过于榆树了。
榆树的“榆”与年年有余的“余”同音又吉利,材料又随处可见,是眼下最适宜的材料。
“我和索菲娅去!我们知道路!”
许振振道。
张月没说话,只是默默从储藏室拿出一捆粗尼龙绳和几个防毒面具。
她先在许阳腰间牢牢系紧,接着把儿子也系上,中间留出适当长度。
最后她蹲下,用灵活的活结将绳索中段固定在索菲娅特制的背带上。
“记住规矩。”
许阳敲了敲自己脸上的防毒面具,发出沉闷的声响,
“出去说不了话。扯一下是停,两下是走,三下是紧急情况。”
许振振用力点头,拍了拍腰间的绳子。
索菲娅也用湿凉的鼻子蹭了蹭他的手心。
几人打开沉重的石门,浑浊的浓雾如同实质般涌来。
能见度不足三米,空气中弥漫着黄白的粉尘,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许阳率先迈出,左手持长棍探路,右手牵着主绳。
许振振紧随其后,绳索立刻绷直。索菲娅走在最前方,它几乎贴着地面,鼻子不停抽动,耳朵机警地转动着。
在完全失去方向感的浓雾中,唯一的联系就是腰间那根绳子。
许振振感觉到绳索传来稳定的牵引力是索菲娅在带路。
他轻轻回扯两下,表示跟上。
突然,索菲娅停住,绳子猛地绷紧。
许阳立即举手示意停下。
就这样在完全的静默中前行了约莫十分钟,全靠腰间的绳索传递信息。
终于,索菲娅停了下来,许振振差点撞上前方的树干。
他们到了以后许阳和许振振两人合力将之前看好的两根倒木的枝杈修剪掉,然后在粗的一端系上拖绳。
返程才是真正的考验。
许阳和许振振一左一右,像老牛拉车般弓着身子奋力前行。
索菲娅依然在前引路,绳子绷得笔直。
当石门的轮廓终于在浓雾中显现时,许振振几乎要虚脱。
三人一狼拖着木材踉跄着冲进门内,重重关上石门。
解开面具,许振振大口喘着气,第一句话就是:
“索菲娅太厉害了!在雾里比指南针还准!”
张月仔细检查着每个人,突然发现许振振腰间有一片擦伤:
“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许振振咧嘴一笑,
“拖木头的时候绳子勒的,要不是绑着这绳子,我早迷路十回了。”
木头运回来后,许父带着许振振仔细地将两根榆木梁打磨光滑。
张月翻找了一阵,只找出一支旧红彩笔和半瓶黑墨水。
“找不到红纸了,用这个将就一下吧。”
她有些遗憾地说。
张父接过笔,端详着光滑的梁木:
“心到神知,有这份心就行。”
他用红彩笔在梁木中间仔细地涂出一块长方形“底纸”,等红色干透,再用毛笔蘸着黑墨水,在那块“红底”上写下“上梁大吉”四个端正的大字。
到了上梁这天,仪式从简,但该有的步骤一个没少。
张母还是想办法弄了点土豆蒸成泥,做了几个小小的供奉摆在新房前。
“条件有限,心意到了就行。”
她轻声念叨着,算是完成了祭祀环节。
最关键的时刻到来,许父在下面和张父一起稳住绳索,许阳和许振振在墙上接应。
“起了!”
许阳低喝一声。
四人同时用力,沉重的榆木梁平稳升起,精准地落入墙头的卡槽中。
当梁木落位的闷响传来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许振振第一个笑开来,指着梁上那排用墨水写的字:
“姥爷,你这字写得真不赖!”
张父在下面背着手,仰头看着那略显简陋却格外醒目的吉语,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榆木为梁,根基永固,咱们这家,算是立住了。”
张月端着准备好的肉馅包子拿过来。
索菲娅战神它们很是捧场。
“行了!!!这就算礼成了!!!”
“大体上像那么回事了。”
“接下来就是把墙抹平,再把灶台垒起来,就能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