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乔，你在哪儿！”
睡意朦胧的乔山接到科比的电话时还是一脸萌比。
啥情况？
“Fxxk，我已经在训练馆等了你两个小时了！瓦妮莎都没让我这么等过！半个小时内如果你还不出现，下场比赛我一定不会再给你传球，我发誓！”
电话的另一端，科比骂骂咧咧。
天呐，鬼知道科比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从瓦妮莎的房间恋恋不舍的出来，为了检查连续的客场之旅科比有没有偷吃情况，瓦妮莎特地换上了战袍。
然后……
直至临近中午，科比才想起来与乔山约好一起前往斯台普斯中心训练。
在篮球和瓦妮莎之间，科比犹豫了2秒钟，而后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麻痹，居然犹豫了？！
只是当科比到了斯台普斯中心时，没有听到熟悉的篮球亲吻地板的声音——连续的客场作战，教练团队给全队放了3天的假。
起初科比还只是以为乔山只是迟到，直到两个小时后……
……
乔山一头黑线，昨夜与杰西卡深度探讨关于人类起源的相关知识，又就华国与漂亮国的语言差异性进行了友好的交流……直至凌晨时分两人才结束这一次的学术研究。
至于与科比之间的约球……
看着身边睡眼惺忪的杰西卡，乔山不由食指大动。
咦，刚才是不是有人给我打电话？
哦，屏幕显示的是科比！咦，科比是谁？
……
30分钟后，乔山还是赶到了斯台普斯中心——杰西卡将自己的奔驰cLK借给了乔山。
“所以，昨夜你是和Jessi一起？你们俩在交往？”
科比咬牙切齿的盯着乔山，眼神之中明显的是嫉妒。在漂亮国，没有多少男人没幻想过杰西卡。
“Fxxk，我要杀了你！”
科比怒吼一声，见乔山装作害怕的样子躲避，而后又轻笑起来。
“来吧，让我看看你和哈基姆学习的成果。”
科比抛去所有的杂念，拉着乔山开始了独属两人的训练。
……
“7比0！”科比自己计分，语气平静得可怕，“你知道问题在哪吗？”
乔山喘着气摇头，汗水飞溅。他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但科比的假动作和变速总是能轻易骗过他。
是身高和速度的原因？
乔山只是想了一下就给否定了。奥拉朱旺的身高也是2米13，一样是在比赛中多次单防加里佩顿、蒂姆·哈达威这些顶级后卫。奥尼尔身体肥壮吧？不也单防了麦蔻——虽然是全明星的娱乐赛上……
身高并不是借口。
“太慢了。”科比摇头，“你的脚像是钉在地板上一样。你在内线的脚步很漂亮，进攻嚯防守。但是，防守外线需要完全不同的节奏。”
科比重新捡起球，来到乔山的面前。这次科比没有急于进攻，而是慢慢运球，像一只猫在玩弄猎物。“防守外线，关键在于读节奏而不是读动作，”科比边说边做交叉运球，“你仔细看一下，我的每个假动作都在试图打乱你的节奏。”
乔山努力跟上科比的运球节奏，但科比突然一个急停，乔山向前冲去，科比轻松后撤步跳投，又进。
“嗨，乔，你太关注我的上半身了，”科比摇了摇头，而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这里，腿永远不会说谎。上半身可以做一百个假动作，但腿部不行——因为会走步，腿部的动作才是真正决定方向的。”
科比再次持球进攻，乔山尝试关注科比的腿部。科比似乎察觉到了，微微一笑，突然加速向右突破，早已察觉科比动作的乔山迅速滑步跟上，但科比在第一步后突然收球，一个转身背对乔山。乔山再次贴上去，科比却借着接触的力量反向转身，完全晃开空间，跳投得分。
“嗨，乔，你还是太刻意了，并没有理解防守的真谛。你的长度，”他指着乔山的长腿，“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劣势。大步横移需要时间，所以你不能等我已经启动再动。”
科比示意乔山站好防守位置，然后他开始运球逼近。
“现在，不要后退！压缩我的空间，用你的长臂干扰我。对！就是这样！”科比在乔山的压迫下勉强出手，球砸在篮筐前沿弹出。
“看到了吗？不要给我起步的空间。想一下你在内线防守沙克的时候，你不能让他舒服接球，不能让他舒服的做动作。外线也是一样，当我接球的时候，不能让我舒服地做动作。”
搜戴斯乃！
乔山恍然大悟，要主动地控制对手的选择。
接下来的对决完全不同了。
科比再次持球进攻，乔山立即上前贴身防守，长臂完全展开，几乎笼罩了科比所有的视线。科比尝试变向，但乔山没有后撤，而是用小碎步调整位置，始终保持在对方面前。
科比被迫转身背对篮筐，靠住乔山，感受着乔山肘部传来的力量。突然，科比一个快速的转身假动作，乔山微微一愣，但没有跳起。科比接着向反方向转身后仰跳投，乔山的长臂完全伸展开来，指尖几乎触到了篮球。
球弹框而出。
“干得漂亮乔，就是这样！”
科比点了点头，乔山的防守天赋确实很强，重要的是，他愿意放下姿态去防守——哪怕他的“天勾”“内切”甚至是篮下的“梦幻脚步”每场都能给他带来不少的分数。
这才是科比愿意将自己的经验解囊相授的原因。
他爱死了乔山这样的年轻人，有天赋还勤奋，低调而谦逊，几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除了与杰西卡的关系，让科比有些嫉妒。
乔山兴奋地握紧拳头，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他知道这只是一次成功，而科比有无数种方式得分。
“继续！”
果然，下一回合，科比改变了策略。他开始用更快更猛的突破冲击乔山，利用身体接触创造空间。在一次对抗后，科比突然急停，乔山因为惯性向前冲了半步。
这半步的空间对科比来说已经足够。
后仰跳投，美如画，球应声入网。
“10比1，”科比说，“永远不要过度用力，保持平衡。力量控制比纯粹的力量更重要。”
（比赛的计分是按照乔山防守科比结果来计算，防守成功乔山计1分）
乔山点头，将科比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他开始意识到，防守不仅仅是对身体的考验，更是对心智的磨砺。你必须同时思考对手的意图、自己的位置、球场空间以及可能的所有选择。
外线如此，内线也同样如此。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乔山已经精疲力尽，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他逐渐开始能够预测科比的某些动作，甚至有一次完全判断对了科比的假动作，迫使科比传球失误。
“干得漂亮，乔。”科比在又一次被乔山防住后仰跳投后说道，“记住，防守不是要完全阻止我得分，那是不可能的。防守是要降低我的效率，让我用最困难的方式得分，消耗我的体力，影响我的节奏。”
乔山喘着粗气点头，双手撑膝。他的球衣已经完全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最后一球，小心了。”科比说，眼神变得格外认真。
科比缓缓运球，乔山全神贯注，紧盯科比的腿部，同时用余光注意着他的脚步。
体前变向！乔山小碎步调整赶紧跟上科比的节奏，没有失去平衡。科比接着又是背后运球，乔山紧随其后。突然，科比一个撤步，创造出一丝空间。乔山立即扑上前，长臂高高举起。但科比没有投篮，而是又一个假动作，然后从乔山身侧突破。
乔山急忙转身回追，他的长腿大步迈开，竟然重新追上了科比。在科比起跳的瞬间，乔山也跃起封盖。空中，科比似乎已经没有出手角度，但他竟然腰腹发力，一个小小的滞空，换手拉杆，在乔山的手指尖上方将球抛出。
“砰……唰……”
篮球打板入筐。
“很不错了乔，只差一点点就盖到我了！”
科比拍了拍乔山的屁股，笑道。
乔山摇头苦笑：“但还是你赢了。”
“嗨，乔，你在想什么屁吃，当然是我会赢！”科比笑着说，“想要赢我，你还早呢！而且，要记住，再厉害的防守球员也不可能完全掐死一名球员的进攻，你能做的就是尽量的限制对手的得分效率！不要想着让你的对手一分不得，那不现实，哪怕是比尔、哈基姆也不行！”
忽然，科比顿了一下，“知道最后那一球为什么我能得分吗？”
乔山思考了一会，“因为你的滞空和核心力量？”
“不，因为你太想封盖我了。”科比一针见血，“有时候，最好的防守不是盖帽，而是让对手不舒服地出手。最后那一刻，你跳得太高了，失去了再次起跳的能力。如果我做假动作，你应该保持双脚着地，直到我真的起跳。
乔，你是一个天才，各种意义上的天才，保持住你的欲望，你的激情，你的态度，总有一天，你会进入历史最佳球员的讨论范围，湖人的未来是你的——但现在还是属于我的。”
科比努力保持内心的平静，这个赛季的湖人一枝独秀，也是因为没有遇见马刺、小牛这些对手。但只要乔山持续进步，湖人这个赛季依旧是总冠军最有利的争夺者。
至于未来，乔山会不会从自己手中夺走湖人老大的身份，科比并不担心。
对骄傲如科比来说，这是压力，同样也是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