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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再次回到院子,里面的东西已经搬空了,与隔壁张灯结彩的婚礼现场相比,显得格外冷清。

秦霁打电话让人送来家具,很快就把里面填满,杳杳原本担心新家具会有甲醛,看着大货车拉来的家具有点眼熟,怎么那么像华城书院客房里的东西?

“昨天让人连夜从家里送来的。”男人主动解释。

小院还维持着原来的基本结构,李老七夫妇不舍得挖掉角落那棵生长了十多年的三角梅,便留了下来,枝蔓爬满了半面院墙,上面缀满了紫红色的花苞。

杳杳站在院子里,看着这棵三角梅,回想起以前在奶奶这边过夏天的场景。

奶奶躺在藤椅里,摇着蒲扇,慈祥的看着她,旁边的石桌上摆着切好的西瓜,这是她童年里为数不多的珍贵记忆。

把行李拿进主屋后,看到她拿着消毒液和抹布擦拭着座椅窗台,男人和小孩自觉跟着一起干。

突然,院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秦霁放下喷雾瓶,“我出去看看。”

门前地面上被石头砸出一个浅坑,周围还有碎掉的鸡蛋,男人冷眼瞧着隔壁热闹的院落,他来云城可不是为了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的。

过了好一会儿,见他一直没进屋,杳杳担心出什么事,出来看到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的七婶拿着拖把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过于热情的笑容,与昨天撒泼打滚的样子判若两人。

“哎呦,杳杳还有小宝贝都在呢,这院子咋了这是?弄得脏兮兮的。”

说着,就用拖把清理地上的脏污,杳杳和宝贝一脸莫名其妙的对视,对方这态度的转变太快太诡异了。

拖完后,七婶上前拉住她的手,“走走走,别在家里忙活了,今天我们家办喜事,一起去吃席,热闹热闹。”

杳杳带着儿子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戒备。

“哎呀,别客气呀,都是街坊邻居的,你老公都在我们家坐下了,吃得正香呢。”

秦霁在隔壁吃席?杳杳她们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不等她们反应,七婶已经半推半搡的把二人带出院子,拉到热闹的喜宴现场。

临时搭起的大棚下,摆了几十桌酒席,坐满了人,杳杳很快在靠中间一桌找到了秦霁的身影。

他坐在一群男人中间,脸上带着淡笑,正和旁边一个满脸通红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

“秦老板,你是做啥生意的?看你这气派是大老板吧?”

秦霁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在乡下弄了个养殖场,混口饭吃。”

“养殖场?规模一定很大吧?”

“小本经营。”

又有人打量着他出色的外貌,笑着说道:“长的又高又帅咋不去拍电影?当明星多挣钱啊。”

秦霁笑了笑,看到被七婶拉过来的杳杳,声音不高不低:“当明星经常不着家,我老婆得跟我闹。”

周围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还有人眼尖,指着他颧骨处没有完全消退的青紫痕迹,眼神促狭:“秦老板,你这脸是咋回事?该不会是被老婆打的吧?”

男人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再次看了杳杳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自己不小心摔的。”

周围的人笑得更厉害了,显然没人相信,一时间,不少目光落在杳杳身上,带着好奇和几分了然,心里给她贴上了母老虎的标签。

杳杳站在人群外围,听着那些笑声和议论,只想转身离开。

七婶抓着她的胳膊,朝着里面大声调侃:“秦老板老婆长得这么好看,换了我,我也舍不得长时间离开家呀。”

说完,便扭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他们那桌的男人基本都抽烟,秦霁起身穿过几张桌子走了过来,带她们来到角落的小孩桌。

杳杳坐在旁边,眼里满是疑问,他拿起筷子给她夹了凉菜:“就像你看到的,不打不相识。”

昨天还剑拔弩张,七婶就差拿刀砍他了,她才不信她肯善罢甘休。

男人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安心吃你的。”

同桌的小孩们都好奇的打量着新来的徐宝贝,他长得太好看了,穿的也好看,和镇上的孩子很不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几岁了?”

“你上几年级了?”

听着她们七嘴八舌问着幼稚的问题,徐宝贝维持着基本礼貌,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

坐在他右手边的是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不停的偷瞄他,脸蛋红红的,主动拿起桌上的饮料瓶,给他面前的杯子倒满了橙汁。

徐宝贝看了她一眼,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我叫思思你叫什么呀?”

“徐琰”

“你名字真好听......”

接下来,思思像是找到了目标,紧盯着他的杯子,他刚喝一口,立刻又给满上,确保他的杯子永远是满的。

观察到这一幕,秦霁嘴角勾了一下,这小子,有他老子当年的风范。

不一会儿,鞭炮声响起,新郎官背着新娘子在一片起哄声中走进了院子。

小时候奶奶也经常带她吃席,看着这热闹的场面,杳杳的眉头不知不觉舒展开,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秦霁把儿子扛到肩头上,让他能看得更清楚,从喜婆婆那儿接过糖果,放在她手心里,忽然开口:“徐杳杳,你之后想办什么婚礼?”

杳杳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看着她茫然的眼睛,男人又问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扬:“嗯?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望进他含笑的眼眸深处,带着几分认真,她垂下眼睫,比划着:【什么都行】

男人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自己的婚礼怎么能不上心?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不行,我们的婚礼要办成什么样的,你得好好想想。”

吃完席,回到小院,看着有些光秃秃的院子,杳杳想买些花草回来,恢复奶奶在世时院子的模样。

秦霁没什么意见,拿了车钥匙,“走吧。”

开车来到镇上旁边的花卉市场,把后备箱塞满了各种花草苗木和陶土花盆后,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