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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贵妇隐瞒线索,骗子远走广州

顾怀霜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墨水晕开一小团黑渍,像赵琳心里堵着的疙瘩。她抬眼时,睫毛在暖光下投出细碎的影,语气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赵琳,你再想想,许烬没提过去哪座城市吗?比如他说的‘找朋友’,朋友在哪个地方?”

赵琳的手指猛地按住茶几上的收藏证书,皮质封面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疼,带着点粗糙的质感。许烬说“去广州找朋友”的画面突然冒出来——那天在画廊,他整理画框时随口提的,语气轻得像风,当时她没在意,现在却成了烫手的秘密。她垂下眼,盯着地板缝里的灰尘,声音低得像耳语:“没……他没说。”

“你确定?”顾怀霜往前倾了倾身,没加重语气,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回避的笃定,“松节油味道指向广州荔湾区的珠宝加工区,阿坤三个月前还在那刻过章。”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散落的高仿画上,颜料层的裂纹在光下格外扎眼,“如果许烬去了广州,他很可能会跟阿坤汇合,再骗下一个人。你隐瞒的信息,可能会让更多人像你一样被骗。”

窗外的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漏下来,照在高仿画上,颜料层的裂纹像蜘蛛网,格外扎眼。赵琳突然想起许烬在街头被围堵时的样子——他明明能推开她跑更快,却在她抓着衬衫哭时,手指松了半秒;想起他背对着她说“你信错了画,也信错了我”时,声音里藏着的一丝涩。这些碎片像针,扎得她心口发闷。

她攥紧家居服的袖口,布料皱成一团,指节泛白:“我……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眼神飘向窗外,避开顾怀霜的目光,“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具体地方,我也没问。”

顾怀霜盯着她看了几秒,没再追问,只是合上笔记本,钢笔别回风衣口袋。“好吧。”她起身时,目光扫过茶几上的离婚协议,又很快移开,“照顾好自己,别让别人的错,困住你自己。”

铁门“咔嗒”关上的瞬间,赵琳瘫坐在沙发上,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收藏证书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翻开证书,里面夹着许烬当时手写的“升值承诺”,字迹工整,却全是谎言。指尖划过“未来三年升值300%”的字样,她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哪里有什么升值,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泡影。

她起身走到书房,打开保险柜,把收藏证书锁进去,钥匙转了三圈,像要锁住这段狼狈的过往。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照在空荡的客厅里,高仿画散落在角落,像被丢弃的尊严。她拿起手机,翻出许烬的微信,对话框停留在他最后发的“老周不懂小众画”,手指悬在“删除好友”上,最终还是放下了——连恨都没力气,只剩满心的空茫。

而此刻,许烬正蹲在临时住处的地板上,把骗局脚本塞进铁盆里。地板上积着层薄灰,沾在裤腿上,有点刺痒。打火机的火苗舔舐着纸张,黑色灰烬飘起来,落在他的卡其色衬衫上,带着点焦味。他盯着火苗发呆,母亲的照片放在旁边,她躺在病床上,手里攥着他寄回去的围巾,笑得很轻。

手机震了一下,银行App提示“转账成功”——他给母亲转了200万,备注“医药费”,剩下的300万,藏在贴身的银行卡里,贴着皮肤,带着点冰凉的安全感。“妈,等我再赚一笔,就回家陪你。”他对着照片低语,指尖蹭过母亲的笑脸,眼眶有点红,指尖的温度透过照片传过来,像母亲的手。

起身收拾行李时,他翻出阿坤刻的印章,边缘的斜纹在灯光下晃了晃,像道嘲讽的疤。他把印章扔进铁盆,火苗“噌”地窜起来,吞噬掉最后一点与骗局相关的痕迹,纸张燃烧的噼啪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晚上七点,火车站的广播响起来,“前往广州的K231次列车即将检票”,声音透过嘈杂的人群传过来,带着点失真的质感。许烬穿着新买的黑色连帽衫,帽子压得低,遮住大半张脸。检票时,他攥着车票的手有点抖,纸质车票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像在提醒他——这又是一场逃亡。

找到座位坐下,火车开动的轰鸣声传来,窗外的夜景飞速倒退,像他甩在身后的谎言。车厢里弥漫着泡面味、汗味和孩子的哭闹声,混杂在一起,让人烦躁。手机突然震了,是个陌生号码,短信只有一句话:“我知道你不是纯粹的恶人,但骗来的路走不远,回头吧。”

发件人没署名,但许烬一眼就认出是顾怀霜。他盯着短信看了很久,指尖在回复框里敲了又删,最终只留下一片空白。他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拉黑了这个号码——他不能回头,母亲还在等钱,阿坤还在催分赃,他身后没有退路,就像当年睡桥洞时一样,只能往前跑。

可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是阿坤发来的消息,用的是新注册的小号:“广州荔湾区,有个珠宝收藏家的情妇想卖珠宝换钱,懂行的少,好骗。要不要一起搞?事成后我要三成。”后面跟了个钱袋的表情,贪婪得像饿狼。

许烬的手指悬在屏幕上,车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在他脸上,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珠宝收藏家的情妇?像沈曼当年的样子,想靠珠宝攒“赎身钱”,脆弱又好骗。他想起沈曼发现珠宝是假的时,哭着说“我只想逃出去”的样子,心脏突然抽了一下,像被针扎。

他删掉阿坤的消息,想拉黑这个小号,可母亲的透析缴费单又浮现在眼前——300万够母亲做几次透析?如果不跟阿坤合作,下一个目标在哪?他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泛白,车厢里的呼噜声、孩子的哭闹声混在一起,像无数根线,缠得他喘不过气。

“再骗最后一个,就收手。”他对着车窗里的自己说,玻璃映出的人影模糊,连他自己都快认不出。窗外的月亮躲进云层,火车在黑暗里飞驰,像一头奔向深渊的野兽。他把手机塞进背包最底层,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赵琳的哭脸、沈曼的绝望、母亲的笑脸,在脑子里转个不停,像场停不下来的噩梦。

而另一边,顾怀霜坐在黑色轿车里,看着技术组发来的消息:“许烬买了今晚七点去广州的火车票,用的是假身份‘陈舟’。”她捏着手机,指尖冰凉,副驾驶上放着松节油检测报告,纸张边缘有点卷,上面写着“与广州荔湾区珠宝加工区常用松节油成分一致”。

“开车,去广州。”她对司机说,目光望向窗外的火车站方向,夜色浓稠,像藏着无数未说破的秘密。她知道赵琳隐瞒了线索,也知道许烬去广州的目的不只是找阿坤——那个松节油味道,还有阿坤提到的“珠宝收藏”,都指向一个更大的骗局。这场猫鼠游戏,到了广州,该有个了断了。

可就在轿车发动时,她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赵琳发来的,只有一句话:“他手腕的伤疤,是被玻璃划的,当年在酒店打工时弄的。”顾怀霜盯着短信,手指顿了顿——赵琳还是说了,不是地址,却是许烬的过往。

她指尖摩挲着手机屏幕,心里泛起疑惑:这个细节,又会藏着怎样的线索?许烬的过去,是不是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轿车驶进夜色,车灯划破黑暗,像要劈开这场骗局背后的迷雾。广州的方向,到底藏着真相,还是另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