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串足以让任何帝王都夜不能寐的恐怖名单,从你的口中轻描淡写地吐露而出,如同一场无声的精神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堂。
在座的每一位女子都被彻底震撼,大脑完全无法处理你所透露的这些具有毁天灭地般的信息量。她们只是呆呆地看着你,看着这个站在大堂中央,神情淡然,仿佛只是在宣布明天早饭吃什么的男人。她们的心中,涌起了一种名为“敬畏”的情绪,一种发自灵魂深处对未知和不可控力量的敬畏。
你很满意她们的反应,享受着用绝对的信息差和格局,去碾压这些不可一世的女人的感觉。但是,你的目光很快从她们那一张张充满震惊与骇然的俏脸上移开,落在了角落里那个从始至终都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般,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身影上——姬月舞,大周的长公主,你的“小姨子”或者说“小老婆”,也是这场疯狂盛宴中唯一还没有被你分配到“工作”的人。
她感受到了你的注视,娇小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抬起头,那一双清澈如平湖般的眼眸与你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那眼神充满了紧张、不安,与一丝渴望被认可的期待。你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那笑容驱散了你身上刚刚凝聚起来的恐怖威压,变得如同邻家大哥般亲切而又无害。
“月舞。”你的声音轻柔而又温暖。
“是!”姬月舞几乎弹射般地站了起来,那动作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有些滑稽。
“别紧张,”你笑着摆摆手,“我这里还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请您吩咐!”姬月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却是那种终于被这个“大家庭”接纳了的兴奋与激动。
“你还记得那个叫吴胜臣的太监吗?”你问道。
“吴公公?”姬月舞微微一愣。她记得,那个曾经在宫中权势熏天的掌印太监,自从上次被你吓破了胆之后,就一直躲在星月楼里当缩头乌龟,连门都不敢出。
“对,就是他。”你点了点头,“他应该还窝在星月楼里。你去找到他。”
“啊?”姬月舞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与害怕。让她去找那个阴阳怪气的太监?
“告诉他,是我说的。”你的语气不容置疑,“让他今天跟着凌华,做机动调配人员。你也一样。”
“你们两个就组成一个‘特别行动组’,”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恶趣味的笑容,“凌华那里有什么紧急的、临时的脏活累活,都交给你们去处理。有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听到不是让她去面对那个老太监,而是可以和他“组队”,姬月舞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而且,能跟着凌华这位非常可靠,还平易近人经常关照的大姐姐一起做事,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使命感。
“很好。”你满意地点了点头。至此,所有的棋子都已各就各位。
你看着眼前这一屋子神情各异但都已牢牢掌控在手中的女人们,缓缓地说道:“去吧。明天将是载入史册的一天。”
一声令下,整个大堂瞬间动了起来。女人们带着满心的震撼与一丝连她们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狂热,迅速离开了大堂,开始为明天那场注定要震惊天下的盛会做着最后的准备。
凌华步履匆匆,她的脑海中已经在飞速构建着,明天那庞大到恐怖的统筹方案。
武悔舔着猩红的嘴唇,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那些不知死活的倒霉蛋,在她的手中哀嚎的美妙景象。
幻月姬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她要去执行你下达的那个看似简单,却足以让整个飘渺宗为之震动的命令。很
快,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堂便只剩下了一片杯盘狼藉,与一个站在狼藉中央的你。
你转身迈开脚步,穿过那摆放着无数书本的大堂,将大门上板锁好,向阳书社明日关门歇业一天。
最终,你回到了星月楼的办公室,停在了那扇通往里间的木门前。你的手放在冰冷的门把手上,脸上那属于“大家长”的温和与属于“总导演”的自信都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外科医生般的冷静与如同心理学家般的深邃。你知道门后是什么——一个破碎的灵魂,一个正在过去与现在的记忆碎片中痛苦挣扎的女人,缉捕司郎中张自冰之女,女神捕张又冰。
你推开了门。没有烛火,只有窗外那冰冷的月光透过窗棂,在简陋的房间里洒下斑驳的光影。一个人影正静静地坐在床沿,她还穿着那身你给她换的天青色长裙,那是属于星月楼的衣服,是她作为这个时代的活人,仅存的一点证据。
她低着头,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下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像一尊没有灵魂的人偶,仿佛已经与房间里冰冷的黑暗融为了一体。你的脚步声很轻,但在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突兀。她动了,缓缓地抬起了头,月光照亮了她的脸。那是一张依旧美丽却充满疲惫与憔悴的脸,但真正让你在意的,是她的眼睛。
其中一半是属于女神捕张又冰的因信仰崩塌而产生的极致茫然与空洞;而另一半却闪烁着一种你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古老、冰冷、充满威严与杀伐之气的锐利光芒!那是属于三万年前那个已逝去的圣朝的记忆,那是属于一位执掌刑罚与审判的神只的眼神!两种截然不同的眼神在同一双美丽的眼眸中交织、碰撞、撕扯,形成了一种充满矛盾与疯狂的诡异平衡。
她看着你,你看着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你能感觉到她那破碎的灵魂,正在用一种全新的方式重新审视着你。她不再是那个被你彻底击溃了精神的可怜捕快,她的大脑在那庞大的记忆洪流的冲击下,似乎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异变。她正在尝试理解这一切,理解她自己,理解那个古老的圣朝,也在尝试理解你——这个将她拖入无尽深渊的罪魁祸首。
你看着她那充满挣扎与锐利的眼神,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充满兴趣的笑容。你缓缓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感觉怎么样?”你的声音平静而又温和,就像一个充满耐心的医生在询问自己的病人。
“想起来了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吗?”你没有选择用粗暴的方式去撬开她那早已混乱不堪的精神世界。你不是一个施虐者,而是一个艺术家,一个以人心为画布、以情感为颜料的灵魂艺术家。你要的不是一个被彻底摧毁的奴隶,而是一个在废墟之上按照你的意志重新绽放的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你缓缓转过身,没有再看她,走到那扇狭小的窗户前,背对着那个正在过去与现在之间痛苦挣扎的女人。你将她与她那混乱的世界都留在了身后,这个姿态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言,一种充满绝对自信的蔑视。你在用行动告诉她——你并不在乎她是谁,也不畏惧她那正在苏醒的古老灵魂。
你的目光投向窗外,天快要亮了,东方的天际已泛起一抹淡淡的、如同死鱼肚皮般的灰白。那是黎明前的最后黑暗,也是史无前例的巨大风暴来临前的最后宁静。
你感受着带着露水湿气的空气,缓缓吸入肺腑,声音很轻很淡,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一柄无形的利刃精准地刺入身后那个女人破碎的灵魂深处。
“不管你是谁,是张又冰还是见证圣朝兴亡的旁观者,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你的声音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她无法回避也无法抗拒的终极问题,一个足以将她所有混乱与挣扎都聚焦于一点的灵魂拷问,“你想不想再次看到那个璀璨光辉照耀天下、万民富足安康、君明臣贤的圣朝?”
轰——!这句话如同一道创世的惊雷,狠狠劈在张又冰那混沌的识海中!
圣朝,那个只存在于她脑海深处无数破碎记忆碎片中的黄金时代,那个律法如天、秩序井然的理想国度,那个让她感到无比熟悉、亲切却又无比遥远的圣朝!她的眼眸剧烈收缩,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中,不知何时她手里正紧紧攥着那本封皮早已磨损看不清字迹的暗红色诗集,那是她父亲用五千两黄金从老友手里买来的,也是她脑海中那段古老记忆的唯一凭依。
就在她的心神被你这句话彻底引爆的瞬间,你动了。
你缓缓转过身,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用一种不容置疑却又无比自然的姿态,从她冰冷的手中拿过那本暗红色的诗集。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反抗。你轻轻拂去封面上的脂粉气,将它随意翻开,目光落在其中一页,脸上露出莫名的感慨。
仿佛你不是读一首诗,而是在与一个跨越三万年时光,与你拥有同样情感的人对话。你开口,将那古老的文字缓缓念出,声音不高却充满穿透时空的力量与豪情。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这诗句如同一道神圣的咒语,一个打开她灵魂枷锁的秘钥!张又冰的身体猛地一震,茫然与空洞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那是属于“圣朝刑律官”的意志,在这一刻彻底觉醒!她的脑海中无数破碎的记忆碎片疯狂旋转、拼接、融合。
她看到了巍峨的圣朝都城,看到了高悬于九天之上的万民英烈碑,看到了身穿黑衣的战士行走于大地之上审判罪恶。然后,她又看到了无尽的战火,看到从大海之上乘着钢铁巨舰而来的黄发白皮恶魔;看到从东方岛屿上踏浪而来,手持武士刀的矮小倭狗。她看到圣朝的天空被战火染成血色,看到圣朝子民在侵略者的铁蹄下哀嚎与死亡,看到圣朝的律法被践踏、圣朝的尊严被撕碎、圣朝的文明被付之一炬。
“啊——!”一股源自灵魂深处,跨越三万年时光的极致仇恨与愤怒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她猛地站了起来,娇小的身躯爆发出令人心悸的恐怖气势,脸上写满冰冷的杀意,声音嘶哑却充满金属般的质感。
“我是张又冰!是刑部缉捕司郎中张自冰和夫人柳雨倩的女儿!但我也是见证圣朝兴亡的圣朝后代!”她的目光如两把淬了毒的利刃死死盯着你,眼神深处燃烧着复仇的黑色火焰。
“圣朝没有亡于昏君奸臣,却死在这些黄毛白皮畜生和倭狗手里!我一定会让这些恶贼的后代,付出血的代价!”那充满仇恨的誓言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将黎明前的黑暗彻底撕碎。
然后,她燃烧着怒火的眸子重新聚焦在你身上,对着你这个将她从混沌中唤醒的男人缓缓站起右手掌平直放到太阳穴,行了一个古老,充满军人铁血气息的圣朝军礼。
“杨先生!”她的声音斩钉截铁,“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你已经亲手催化并诞生了一个充满复仇火焰的全新灵魂,但你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将那本暗红色的诗集合上,用近乎残忍的平淡语气对她说道:“你的能力为我做不了什么。”
张又冰猛地一愣,刚刚燃烧起来的火焰仿佛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你没有理会她错愕与不解的眼神,只是将诗集轻轻放回她的手中,用充满戏谑与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还是把刑部给你的任务——监视我,做好吧。”说完,你不再看她,转过身迈开脚步走向门外,留给她的只有决绝走向即将到来的巨大风暴的背影。
而张又冰则呆呆地跪在原地,低着头,手中那本冰冷的诗集,又抬起头看着你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刚刚变得坚定的眼神再次陷入迷茫,但这次迷茫深处多了一丝疯狂的执念。
为什么?
为什么你看不起我?
我要向你证明!
我要向你证明我的价值!
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在她心中疯狂滋生,渴望被你认可、渴望被你使用、渴望成为你手中最锋利的复仇之刃。
你走在通往【跃进运动场】的青石路上,身后是正在被你亲手扭曲与重塑的灵魂,前方是即将被你彻底颠覆的整个世界。你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知道一个崭新的人已然诞生。
你走在黎明前清冷的青石路上,身后是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被你亲手点燃复仇之火并种下疯狂执念的全新灵魂,前方是一片宏伟到足以让任何王侯将相为之失语的巨大建筑——【跃进运动场】。这是它的名字,也是你为即将到来的新时代奏响的第一声号角。
红日已然跃出地平线,金色晨曦如锋利无比的天刀瞬间斩开笼罩大地的最后黑暗,万丈金光倾泻而下将整座运动场的轮廓镀上一层神圣威严的金色。它太大了,大到足以让所谓的皇宫大内显得像一个精致的盆景;它太奇特了,灰白色水泥构成的主体结构充满简洁粗暴的力量感,一排排如同巨人肋骨般的钢铁桁架在阳光下闪烁冰冷金属光泽。这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建筑,而是一个来自未来的水泥巨兽,一个由你亲手创造的奇迹。此刻,距离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相亲大会”正式开始只剩下最后一个时辰。整个运动场内一片紧张有序的忙碌景象,无数身穿统一蓝色工装的新生居职工,如同勤劳的工蜂般穿梭其中做着最后的筹备工作。他们脸上虽带着彻夜未眠的疲惫,但眼神深处却燃烧着名为“信仰”的狂热火焰。
你缓步走到如同巨兽之口的宏伟正门前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两根巨大无比的方形水泥门柱上。门柱光滑如镜、灰白冰冷,充满不加修饰的原始力量。你看着它们微微皱眉,总觉得少了什么——一种精神、一种宣言,一种能够让所有踏入此地的人,第一眼就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而你又想做什么的灵魂!
你需要一副门联,一副足以承载你的野心与理想的门联,一副能够激励麾下所有职工为之奋斗终生的门联!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你的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缓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天·独尊一指】。刹那间,一股无形霸道绝伦的气劲瞬间凝聚指尖,那根看似普通的手指在这一刻仿佛变成比金刚石更坚硬、比神兵更锋利的创世之笔!周围空气因极致凝聚的力量发出轻微扭曲与悲鸣,所有附近忙碌的职工都下意识停下工作,用近乎崇拜的目光敬畏地看着你。他们不知道社长想做什么,但知道接下来必然是神迹。
你动了,身体未动只是手指动起,以天地为纸、指尖为笔在左边巨大水泥门柱上开始创作。
“唰——!”指尖划过坚硬无比的水泥门柱如热刀切过牛油般顺滑流畅,石屑纷飞!一道道深邃的笔画瞬间被你刻印在那灰白的石柱之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不是写字,是在挥洒你的意志、宣泄你的豪情!短短数息之间一行充满无尽霸气与雄心的大字出现在所有人眼前——上联:使山岳低头铸千秋功业!
那每一个字仿佛用岩浆浇筑而成,铁画银钩力透石壁,字里行间透露出人定胜天、改造世界的无上意志!在场所有新生居职工看到这行字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血液在这一刻彻底沸腾!他们意识到日以继夜的辛劳铸就的是伟大的事业!
你没有停留身形一晃便出现在右边门柱前,同样一指点出,石屑纷飞!下联:叫江河让路为万民谋福!
如果说上联是霸道绝伦的野心宣言,那么下联便是这野心的最终归宿。那每一个字仿佛蕴含慈悲坚定力量,一种为天下苍生开创全新未来的宏大誓愿。
“为……为万民谋福……”一个年老工匠喃喃自语,眼眶瞬间红了,浑浊泪水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颊滚滚而下。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听过有哪位王侯将相,会将“万民”如此郑重其事地刻在门楣之上!
最后你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高高的门梁之上,伸出手指在最中央位置刻下四个比之前所有字都更大更醒目的大字——横批:再造新生!
轰——!当这四个字完成的瞬间,一股无形的气浪以你为中心轰然扩散!那不仅是内力波动,更是一种精神宣告、意志烙印!那副完整的门联在初升朝阳下熠熠生辉——上联:使山岳低头铸千秋功业!下联:叫江河让路为万民谋福!横批:再造新生!
这不是一副对联,而是一篇向整个旧世界宣战的檄文、一个新时代的开幕宣言!
“社长万岁!”不知是谁第一个嘶吼出声,下一秒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从四面八方轰然响起!
“新生居万岁!”
“为万民谋福!”
所有新生居职工陷入极致狂热,对着你这个为他们指明方向赋予无上荣耀的“神”顶礼膜拜!下方那一张张狂热虔诚的脸庞让你脸上露出淡然微笑,你的身影从门梁上缓缓飘落,转身一步步登上早已为你准备好的位于运动场最高处的观礼台。
你坐在唯一的宝座上,目光俯瞰整个天地,神念如同无形大网瞬间笼罩方圆数十里。你在等待,等待客人的到来,等待看他们在看到你亲手写下的“欢迎词”时会是何等精彩表情。
很快第一批客人到了,是安东府本地世家慕容氏与宇文氏的家主。当他们华丽的马车停在宏伟运动场门前时,已被建筑的雄伟深深震撼;而当目光落在那副充满无尽霸气的门联上时,两位家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这狂妄至极!”慕容洛的声音颤抖,“再造新生?他这是要造反啊!”
宇文乞豆陵的脸色同样难看,他看着那仿佛燃烧的每一个大字喃喃道:“为万民谋福?好大的口气!他在收买天下人心啊……此子恐怖如斯!”他们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恐惧与一丝无法遏制的贪婪。
紧接着到的是江湖上的各大势力,玄天宗的百草道人与太极门的玄清道长并肩而来。当他们看到门联的刹那,两位正道领袖的脚步猛地一顿!
“无量天尊,好强的指力!好重的杀心!”百草道人这位慈眉善目的老道此刻脸上一片凝重,他从字里行间感受到足以让他心悸的恐怖力量。
“道兄你看的术。”玄清道长眼神深邃,“而贫道看到的是道!一条与我等截然不同的道!一条要将天地颠覆的霸道!”
万金商会的会长金不换也到了,他看着那副对联总是笑眯眯的眼睛第一次眯成一条危险缝隙。
“千秋功业万民谋福”他在心中飞快盘算,“这是多大一笔生意啊!风险是灭族,但利润是整个天下!”
血观音这位金风细雨楼的修罗阁主则饶有兴致地欣赏每一个字,脸上带着病态微笑轻声呢喃:“有意思,真有意思!这比杀人可有意思多了!不知道当他‘新生’失败时,他的血会是什么味道呢?”
草原的拓跋部、关外的段部,那些充满野性的部落酋长们也陆续抵达。他们或许看不懂文字中的深意,但他们能看懂字里行间透露出的要让山岳低头的无上霸气!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狼群一般的光芒,有敬畏、有贪婪更有棋逢对手的兴奋!
最后两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缓缓驶来,走下两位身穿朝服的老人,正是丞相程远达与尚书令邱会曜。当他们看到那副门联的刹那,两位老人的身体猛地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反了!反了!他这是真的反了!”邱会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联破口大骂,“再造新生?他把陛下置于何地?把大周江山社稷置于何地?”
而丞相程远达的反应截然不同,他死死盯着下联“叫江河让路为万民谋福”,苍老的眼睛中流下两行清泪。
他缓缓跪下,不是对着皇宫方向,而是对着那副对联对着门后的运动场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圣人在世啊!”他激动哽咽,“若真能为万民谋福,这大周江山不要也罢!不要也罢啊!”
你坐在高高的观礼台上,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看着他们或震惊、或恐惧、或贪婪、或敬畏、或愤怒、或激动的表情,脸上露出如神明般淡漠满足的笑容。
你知道,这场大会在还未开始的时刻,你就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