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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海棠又偷得两日清闲,只是萧景渊这两日确是忙得脚不沾地。

从前再晚,他也总赶着回来同她一起用晚膳。

可这两日他回来时,已是深夜,她早已睡熟。

待她翌日醒来,都已经过了辰时,萧景渊早就走了,所以一连两日两人竟连一句话都没说上。

清晨,穆海棠一醒就摸了摸身侧——空的。

她懊恼地捶了下锦被,小声嘟囔道:“哎呀,又睡着了,怎么又睡着了呢!”

正郁闷着,转头便见枕边放着个小巧的食盒,下面还压着张字条。

她赶紧坐起身,拿起字条一看,是萧景渊的字:“这两日忙于公务,回来的晚,你以后莫要等我了,听说上京新开了家点心铺子,昨儿让风戟给你去挑了些,你试试看合不合你口味。”

穆海棠没有立刻打开食盒,而是把字条放在了胸前,懊恼自己每日都起不来,竟是一句话都没同他说上。

她昨晚本是想等他回来的,可等着等着,竟趴在桌前睡了过去 —— 想来是萧景渊回来后,见她睡了,把她抱到了床榻上。

穆海棠 “哐” 地一声直挺挺躺回去,双眼失神地望着绣着流云纹的帐顶。

天啊,不过才两日没见萧景渊,她竟觉得这般煎熬。

两人如今跟热恋中的小情侣一般,恨不得日日黏在一起。

她忽然烦躁地翻了个身——要是古代也有手机就好了!如果有手机,就算见不着面,能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

“吱呀 ——” 门被轻轻推开,随即就传来锦绣的声音:“小姐,您醒了没?”

“嗯,醒了,进来吧。”

“哎,我这就去备洗脸水。”说着,锦绣又走了出去。

穆海棠坐起身,拢了拢衣襟便下床换衣。

她刚套上外衫,莲心就端着洗脸水进来了:“小姐,您醒了?”

“嗯。”

莲心放下铜盆,快步走到穆海棠身边,伸手帮她理了理衣襟,顺便帮她系好盘扣。

穆海棠正梳洗着,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抬眼看向莲心问道:“莲心,前几日我让你做的荷包,可做好了?”

莲心忙点头应道:“小姐,前儿就绣好了。喏,就放在您梳妆台的匣子里。”

“哦,是吗。”穆海棠擦了擦脸,放下手里的帛巾快步走了过去,打开她妆台上的匣子,一眼就看见了她让莲心给她绣的荷包。

入眼的荷包很是精致,月白色缎面,边缘滚着一圈银灰绣线,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痕迹。

正面以浅灰绒线绣几竿疏竹,背面绣的是简洁的流云纹,收口处用铜制扁圆扣,扣面刻回纹,配玄色或朝服皆可。

穆海棠捧着荷包很是满意。

莲心刚要开口打趣,院外就传来锦绣连声的呼喊:“小姐,小姐!”

两人同时抬眼,正见锦绣快步跑了进来。

“这是慌什么?” 穆海棠问道。

锦绣一进门便压低声音:“小姐,我刚去小厨房给您备膳,瞧见院子里进来个人。”

“进来了一个人?从哪进来的?是谁?没叫护院吗?” 穆海棠皱着眉追问,完全没明白锦绣的意思 —— 好好的海棠院,怎么会随便进人。

锦绣连忙摇头,凑到她跟前说:“小姐,来的是雍王殿下身边的棋生。”

锦绣自然认得棋生,说起来,她和莲心对雍王府下人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以前的穆家,纵不敢说个个都叫得上名,却大半都认识。

从前自家小姐日日都打发她们去打探雍王府的动静,她俩整日围着雍王府的人套话。

棋生是宇文谨身边的贴身护卫,锦绣自然一眼就认得出。

“你说谁?” 穆海棠疑心自己听岔了,又追问锦绣一遍。

“小姐,是雍王殿下身边的棋生,他说有事要见您。”

穆海棠顿了两秒,随即吩咐道:“你出去回话,让他稍等,我收拾妥当就来。”

“是,奴婢这就去回话。” 锦绣应声退了出去。

棋生站在海棠院的海棠树下,满心都是无语。

自家王爷真是任性,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让他走,偏叫他翻墙进将军府。

方才自己进来时,还吓着个小丫头。

谁让他只是个护卫呢,自家王爷亲自吩咐的差事,就算再离谱,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乖乖在这儿候着。

锦绣看着树下站着的棋生,脆生生的开口道:“你在那等着吧,我家小姐说了,她一会儿出来。”

棋生连忙拱手:“好,劳烦姑娘了。”

穆海棠梳洗好,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棋生。

穆海棠看棋生站的那个位置,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知道宇文谨就是故意的,因为棋生落脚的那片墙根,正是萧景渊每晚翻墙进来的地方。

“穆小姐。”棋生看见穆海棠立马上前两步,躬身行礼。

棋生,算的上宇文谨身边的心腹了,他这个人,在礼数上一向周全,周全到挑不出半分错处。

眼前的棋生, 这称呼、这躬身的弧度,一瞬间让穆海棠恍如隔世。

上辈子宇文谨只要喝多了,棋生来找她时,也是这般恭敬的行礼后,低声同她道:“王妃,王爷喝多了,非闹着要请您过去。”

结果原主去了他书房,十次十次都是·······闹到天快亮了才被他抱回房歇息。

后来宇文谨索性重新翻修了书房,将旁边一间屋子打通,特意隔出个里间来 —— 就是为了省去来回折腾。

“穆小姐?” 见穆海棠望着自己出神,棋生连忙低下头,又轻声唤了一句。

“嗯,说吧,找我什么事。” 穆海棠回过神,语气平静。

棋生应声,忙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上前:“穆小姐,这是我家王爷吩咐交给您的,说务必请您过目。”

“另外,他还交代,会在信中提及的地方候着您。”

穆海棠盯着棋生手中的信,指尖微蜷,有些犹豫该不该接。

她实在摸不透宇文谨的心思 —— 自己明明已经数次和他撕破脸。

他那人素来内敛深沉,心思从不轻易外露。

那晚明明是她算计他,他既已知道,却并未来找她麻烦。

想到这,她便在心里忍不住吐槽道:呸呸呸,谁说没来?这不人家明摆着找上门来了?”

还给她送信,天知道今日这事儿若是被萧景渊知道,他怕是又会炸毛,反正她现在是不担心她的腿了。

因为她就是让他打折,他自己都得舍不得。

宇文谨找她能有什么事儿?想来,多半还是为了前两日同福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