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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 > 第1章 开封围城烽火急,崇祯血诏催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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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封围城烽火急,崇祯血诏催勤王

崇祯十四年的冬末,寒意并未随节令更迭而稍减,反而裹挟着来自中原腹地的血腥与焦灼,如同无形的冰潮,一波波撞击着山东看似坚固的边界。济南总督行辕内,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

王小伟站在那幅巨大的《坤舆全图》前,目光死死钉在“开封”二字之上。那里,仿佛成了一个正在不断坍缩、吞噬一切的黑洞。军情司的密报如雪片般飞来,字字惊心:

“闯贼李自成、罗汝才合兵百万,围汴梁,匝数重……”

“贼掘长堑困之,城中粮尽,人相食……”

“巡按高名衡、守将陈永福虽竭力死守,然外无援兵,矢尽援绝……”

“闻贼造吕公车高与城等,火炮昼夜轰击不绝……”

每一条消息,都像一把重锤,敲打在行辕内每个人的心头。开封,中原腹心,周王藩邸,若真有失,其震动将远超去岁洛阳陷落。那将是帝国躯干上被狠狠剜去的一块核心血肉,漕运命脉或将彻底中断。

脚步声急促响起,打断了死寂。徐锐手持一份粘着三根羽毛、喻示最紧急级别的塘报,面色前所未有地沉峻,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惶。

“督师!京师……六百里加急!陛下……陛下的血诏!”徐锐的声音因急促而微微嘶哑。

堂内所有幕僚、将领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份明黄色的绢帛上。血诏!非社稷倾覆之危,天子何至于此!

王小伟缓缓转身,接过那份沉甸甸的绢帛。展开,一股淡淡的、似乎真的存在的铁锈味(或是心理作用)扑面而来。字迹潦草而用力,可见书写者内心的极度焦惶与绝望,其间果然有点点暗红斑痕,触目惊心。

“……咨尔太子太师、兵部尚书、总督山东军务王承渊:逆闯猖獗,围困汴梁,社稷危如累卵,百姓倒悬水火!朕心焚裂,日夜涕泣!卿世受国恩,忠勇智略,冠绝一时,手握强兵,近在咫尺!岂忍坐视君父之忧、宗庙之倾否?见诏之日,望卿仰体朕心,即刻亲提劲旅,星夜驰援,破贼解围,以救焚拯溺!功成之日,朕必不吝封侯之赏,裂土以酬!若再迁延观望,致汴梁有失,则国法俱在,卿其慎之!慎之!崇祯十四年二月廿九日,御笔。”

诏书的内容已近乎赤裸裸的哀求与威胁交织。崇祯皇帝将他个人的恐慌、帝国的危局,以及所有的希望和恐吓,全都压在了王小伟一人身上。

“嘶——”堂下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血诏!这是几乎无法拒绝的王命!拒绝,不仅意味着政治上的彻底决裂,更将背负千古骂名,被视为见死不救、祸国殃民的逆臣!

周遇吉猛地踏前一步,虎目圆睁,因激动而脸色涨红,抱拳道:“督师!陛下血诏至此,情势已然万分危急!开封若失,中原必全面崩坏,虏骑若再南下,则天下大势去矣!末将请令,愿亲为前锋,率我山东儿郎,即刻驰援,与闯贼决一死战,以报皇恩!”

他的话语带着军人特有的直率和忠勇,瞬间点燃了堂内不少将领的热血,纷纷附和。

“周将军所言极是!”

“岂能坐视开封陷落!”

“请督师发兵!”

然而,以徐锐为首的另一批将领和幕僚却面露极大的忧虑。

徐锐深吸一口气,冷静却坚定地反驳:“周将军忠勇可嘉!但请冷静!开封被百万贼军重重围困,我军倾巢而出,不过数万,千里奔袭,以疲敝之师,冲击贼军严阵以待之主场,胜算几何?即便侥幸冲入城内,不过是将自己同样陷入重围,与守军一起坐困愁城!届时,山东空虚,若虏骑乘虚而入,或流寇分兵来袭,我等根基何在?救不了开封,反而可能葬送山东!”

一位负责钱粮的幕僚也颤声补充:“督师,我军钱粮虽有所积攒,然支撑大军远征,消耗巨大!且中原赤地千里,无从补充,一旦粮道被断,后果不堪设想啊!”

“可是陛下血诏在此!抗旨不尊,形同谋逆啊!”另一位文官忧心忡忡。

堂内顿时争论不休,主战主守双方各执一词,情绪激动。忠君报国的传统思想与保全实力、务实图存的现实考量,激烈碰撞。

王小伟始终沉默着。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份血诏上干涸的暗红痕迹,目光再次投回地图。他的视线越过开封,扫过广袤而残破的中原,望向西北方向的陕西(孙传庭、洪承畴何在?),望向东北方向的辽东(皇太极会作何反应?),最后落回山东。

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一座孤城的存亡,而是一盘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的天下棋局。每一步,都牵扯着无数性命和未来的气运。

血诏的重量,远超千斤。它代表着旧时代皇权的最后威严和绝望呼号。但王小伟的灵魂深处,来自现代的意识冷酷地提醒他:历史的惯性巨大,开封的命运恐怕难以逆转。盲目地跳进去,很可能只是为这个即将崩塌的帝国陪葬。

然而,完全置之不理,不仅在道义上难以立足,更会彻底丧失政治上的主动,成为天下公敌。

他闭上眼,脑海中飞速计算着各种可能性、风险、收益。时间在激烈的争论中一点点流逝。

终于,他猛地睁开眼,所有的犹豫和挣扎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过极度理性计算后的决断。

“够了。”他的声音不高,却瞬间压过了所有的争论。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紧张地望向他。

王小伟的目光先看向周遇吉,缓缓道:“周将军忠勇,可嘉。陛下诏书,不可不遵。”

周遇吉面色一喜。

但王小伟话锋立刻一转:“然,徐将军等人所虑,亦是老成谋国之言。倾巢而出,确是险棋。”

他走到大堂中央,声音清晰而冷静,下达了经过深思熟虑的命令:

“其一,立刻回复陛下血诏:臣王承渊接旨,感泣涕零,誓死效忠!即刻整备精兵,克日驰援,虽粉身碎骨,必解汴梁之围!”(表面文章必须做足,先稳住崇祯。)

“其二,周遇吉听令!”

“末将在!”

“命你即刻从新军中挑选五千精锐!要最能打、最敢拼、最服从命令的士卒!配发最好的燧发枪、充足的弹药、三日干粮!由你亲自率领,三日后出发,星夜兼程,赶往开封前线!”

“得令!”周遇吉大声应命,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五千人,面对百万流寇?

王小伟盯着他,语气极其严肃:“遇吉,你记住!你的任务,不是去和百万闯军硬碰硬!是示之以威,慑之以力!是去历练我们的队伍,去亲眼看看中原战场的真实情况!抵达后,相机行事,可听从督师孙传庭或开封守将调遣,但有一条铁律——务必保全我军主力,事若不可为,准你自行决断,撤回山东!我要的是一支能回来的百战精兵,不是填在开封城下的枯骨!明白吗?”

周遇吉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王小伟的真正意图:有限的介入,保存实力,观察学习。他重重抱拳:“末将明白!定不辱命!”

“其三,”王小伟看向徐锐和其他人,“山东全境,即刻起进入一级战备!各关卡严守,水师加强巡逻,内部肃清,严防死守!没有我的命令,一兵一卒不得再调离山东!”

“其四,加大流民吸纳力度,沿边境设立更多收容点!中原溃兵、难民,能收多少收多少!严格筛查,精壮者编入辅兵或屯田!”

一条条命令,清晰冷静,既回应了血诏的压力,又最大限度地保障了山东的根本。这是一种在忠君与务实间走钢丝的极高难度的平衡。

众人领命而去,迅速行动起来。行辕外,很快传来军队调动的号令声和急促的马蹄声。

王小伟独自一人,再次走到地图前。他的手指轻轻点在了开封的位置,低声自语,仿佛在与那座危城对话,又仿佛在叩问自己的内心:

“开封……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看你的命,也看这大明的运了。”

窗外,寒风呼啸,卷起漫天尘土,仿佛预示着中原大地即将到来的、更加酷烈的血雨腥风。一场以忠义为名、实则充满算计与无奈的远征,即将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