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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明:最强兵王从边关开始 > 第1章 铁骑出京意气昂,宣府故地震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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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铁骑出京意气昂,宣府故地震奸佞

晨光熹微,寒风凛冽。北京德胜门外,一支精悍的骑兵队伍肃然而立。人数不过三百,却人人剽悍,眼神锐利如鹰,胯下战马膘肥体壮,喷吐着浓浓的白气。他们装备着最新式的燧发马枪,腰挎马刀,背负短弓,正是王小伟(王承渊)一手带出来的亲卫铁骑——“燎原营”的一部。

王小伟一身玄色劲装,外罩御赐的猩红织金斗篷,端坐于通体乌黑的骏马之上。他面容冷峻,目光扫过这支追随自己出生入死的精锐,最后回望了一眼那在晨曦中显得巍峨而沉默的北京城楼。

这座城池,承载了太多的权谋、倾轧与腐臭。周延儒虽暂时失势,但其党羽犹在,宫内的暗流更不知源自何方。离开,是跳出泥潭,更是为了积蓄更强大的力量。

“出发!”王小伟没有多余的言辞,马鞭轻扬,一夹马腹。

“得令!”三百铁骑齐声应诺,声震旷野。马蹄踏碎清晨的宁静,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沿着官道,向北!向着他曾经奋战过、也是如今大明边防最紧要的枢纽——宣府镇,滚滚而去。

队伍行进极快,王小伟归心似箭,亦或是心忧边事。沿途所见,越往北,民生越是凋敝。偶尔可见小股的边军哨骑,远远看到这支装备精良、气势惊人的队伍,都慌忙避让,不敢靠近。

数日后,队伍抵达居庸关。守关将领早已得到通报,开关放行,态度恭敬中带着一丝畏惧。穿过这道天下雄关,便正式进入了边镇地界,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更加凛冽和紧张的气息。

这一日,宣府镇总兵官衙署内,现任总兵麻登云正与几名心腹将领饮酒作乐。他是接替之前被王小伟扳倒的王承胤上的位,靠着贿赂朝中大佬和打压异己坐稳了位置,实则贪墨无能,克扣军饷比前任更甚。

“大帅,听说那位王督师……可是朝着咱们宣府来了。”一名参将小心翼翼地说道。

麻登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怕什么?一个毛头小子,仗着陛下宠信,在京城耀武扬威也就罢了。到了咱这宣府地面,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他王承渊再厉害,还能把咱们这些地头蛇都掀了不成?再说了,他离了京营,身边就那么点人马,能奈我何?”

另一名游击谄媚道:“大帅说的是!咱们宣府的规矩,可不是他一个外来户能懂的。他若识相,大家面上好看;若是不识相……嘿嘿,边镇苦寒,出点‘意外’也是常事。”

麻登云得意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吩咐下去,各堡各墩,都给老子把招子放亮一点!他王督师来了,该有的仪仗不能少,但该拦的消息,一件也不许漏出去!尤其是粮仓、武库那边,都给老子捂严实了!”

他打定主意,要给这位年轻的督师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宣府,是他麻登云的地盘!

然而,麻登云远远低估了王小伟的决心和手段,也高估了自己对宣府镇的掌控力。

王小伟根本没有按照常规路线,先去镇城拜会他这个总兵,而是直接绕道,轻骑简从,如同一把尖刀,直插宣府防线的核心薄弱地带。

他的第一站,选择了记忆中最深刻,也是当初他“兵王”生涯起点的地方——镇安堡外的第七号边墩!

故地重临,心境已然不同。当年的破败边墩,如今似乎……更加破败了。墩台墙体裂缝更大,积雪更深,一片死寂,甚至连个哨探的影子都看不到。

王小伟脸色阴沉如水,挥手示意队伍停下。他带着徐锐等十余名亲卫,徒步走向墩台。

墩台底层,依旧如同冰窖。几个面黄肌瘦、裹着破烂棉絮的墩军蜷缩在角落里,看到一群杀气腾腾、装备精良的陌生人闯入,吓得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的管队呢?伍长呢?”徐锐厉声喝问。

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兵哆嗦着回答:“回…回大人…孙…孙管队…去镇上…催粮了…”

“催粮?”王小伟冷笑一声,目光扫过空空如也的灶台和角落里冻得硬邦邦的、不知是何物的“军粮”,“我看是去快活了吧!”

他不再理会这些麻木的卒子,径直走上墩台顶部。垛口残破,积雪覆盖,那具曾经冻毙的老兵李老栓的尸骨早已不知去向,唯有寒风依旧。

他举起千里镜,望向远方。视线所及,一片苍茫,本该有巡骑往来的道路上,空无一人。

“徐锐!”

“末将在!”

“派两队哨骑,以此墩为中心,向外探查五十里。我要知道,这宣府北路,到底还有没有能动的兵!有没有尽职的哨探!”

“是!”

哨骑如同离弦之箭,奔向四方。

王小伟则带着剩余亲卫,直接奔赴镇安堡。

镇安堡城门守军懒洋洋地靠在门洞边晒太阳,看到王小伟这一行气势不凡的队伍,这才慌慌张张地想要阻拦盘问。

“滚开!”徐锐马鞭一指,厉声喝道,“督师大人驾到,谁敢阻拦!”

“督…督师?”守军小校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王小伟的队伍已经如同旋风般冲入了堡内。

镇安堡内,同样是一片破败景象。街道肮脏,商铺萧条,偶尔走过的军户百姓,个个面有菜色。而与这破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位于堡内中央的管队官衙署——虽然也算不上豪华,但至少门窗完整,门口还有两个抱着长矛打盹的兵丁。

王小伟马不停蹄,直扑衙署。

衙署内,镇安堡管队官方国安(接替被王小伟处决的张有财)正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喝酒,桌上摆着鸡鸭鱼肉,与堡内的凄惨景象格格不入。

“什么人?!敢擅闯……”方国安听到脚步声,醉眼朦胧地抬起头,刚要呵斥,就看到一群煞神般的甲士涌了进来,为首一人,面容冷峻,眼神如刀,正死死盯着他。

方国安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待看清王小伟的相貌和那身显眼的斗篷,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虽然没见过王小伟,但关于这位“煞星”在宣府的事迹,早已听得耳朵起茧!

“王…王督师?!卑职…卑职不知督师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方国安连滚带爬地从座位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王小伟看都没看他桌上的酒菜,声音冰冷如同塞外的寒风:“方管队,好兴致啊。外面军卒百姓饥寒交迫,你这里倒是酒肉飘香。”

“卑职…卑职……”方国安汗如雨下,语无伦次。

“本督问你,第七墩的军粮,为何迟迟未发?北路各墩台的巡哨,为何多日不见踪影?堡库内存粮、军械,账目何在?!”王小伟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如同重锤,砸在方国安心上。

“粮…粮饷是麻总兵那边卡着…巡哨…是…是天气恶劣…”方国安试图狡辩。

“天气恶劣?”王小伟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乱跳,“我看是你等玩忽职守,贪墨成性!来人!给我搜!”

亲卫们如狼似虎般冲入后堂、库房。很快,结果呈报上来:库房里所谓的“存粮”,不足账目一成,且多是霉烂的陈米;军械库里的刀枪弓箭,锈迹斑斑,十不存一;而在方国安的卧房内,却搜出了数千两白银的银票和几箱金银珠宝!

铁证如山!

方国安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王小伟看着那些金银,又看看外面凄惶的百姓,心中怒火翻腾。他知道宣府烂,却没想到烂得如此彻底,如此触目惊心!

“镇安堡管队官方国安,贪墨军饷,玩忽职守,罪证确凿!”王小伟的声音如同寒铁,在衙署内回荡,“依《大明律》,斩立决!拖出去,就在堡门之外,明正典刑!首级传示北路各堡墩,以儆效尤!”

“遵令!”徐锐狞笑一声,一把揪住瘫软如泥的方国安,如同拖死狗般向外拖去。

片刻之后,堡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戛然而止。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镇安堡,传向了整个宣府北路。所有军官胥吏,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王督师回来了!而且,比传说中更狠、更厉!他带来的不是京城的和风细雨,而是边关的铁血雷霆!

王小伟站在镇安堡的城头,看着下方渐渐聚集、窃窃私语的军民,目光冷冽。

他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宣府的积弊,盘根错节,麻登云不过是浮在表面的一条恶犬。他要刮骨疗毒,就要用最猛烈的手段,将这腐烂的脓疮,彻底剜除!

燎原之火,就从这镇安堡,首先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