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伶靠在山洞壁上,眼神带着几分 “幽怨” 看向屠海 —— 本来好好的县城之行,硬是被拉来当 “壮丁”,现在还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
屠海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心里满是纠结:他也知道这么做不地道,可小张还没回来。
林河刚醒过来行动不便,自己又伤得很重,根本没办法独自审问人贩子。
万一体力不支,被人贩子反杀就麻烦了,只能依赖许伶。
就在这时,许伶突然竖起耳朵:“有人来了。”
她第一时间走出山洞,屠海赶紧跟上,两人都握紧了手里的武器,警惕地盯着山谷入口的方向。
没过多久,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出现在视线里,为首的正是林局和小张。
屠海看到熟悉的身影,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小张看到屠海满身是伤,还以为他被人贩子抓了,脸色瞬间变了,直到屠海挥手示意 “人贩子都拿下了”,他才松了口气,快步跑了过来。
林局带人走进山洞,看到地上绑成一团的人贩子,还有被包扎好的受害者,忍不住拍着屠海的肩膀大加赞赏:“好小子!这么大的案子都能办下来,最少是个二等功!”
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屠海立了功,自己作为上级也能沾光,说不定还能再升一级,以后得更支持屠海,再给他加派人手,帮他监视那些间谍。
至于两天没合眼的庞诺,早就被他忘到脑后了。
许伶见救援队伍到了,就跟屠海和林局打了招呼,准备离开。
刚走到山洞门口,就被屠海叫住:“等一下,你之前说的那些放哨的人呢?抓了几个?在哪儿?”
许伶一拍脑袋,才想起自己把人挂在树上了,赶紧说:“差点忘了,还挂在山上的树上呢,我带几个人去提人吧。”
屠海松了口气,还好没把人忘光。
小张立刻带了两个同事,跟着许伶往山上走。
第一个放哨的人被吊在一块大石头旁的大树上,倒吊着的姿势让小张等人忍不住有些同情。
那人看到他们,脸涨得通红 —— 显然是倒吊太久头部充血,身体还激动地晃来晃去,嘴里发出 “呜呜” 的声音,小张还以为他是激动的,其实那人是吓得快哭了。
许伶三两下爬上树,解开藤蔓就准备把人往下丢。
小张赶紧喊住她:“别丢!会摔死人的!”
许伶只好单手提着重约一百多斤的人,慢慢往下爬。
过程中,那人的身体时不时撞到树干上,疼得他眼泪直流。
小张在下面看着,心里暗自怀疑:“许伶该不会是在泄私愤吧?可又找不到证据。”
到了第二个放哨的人那里,小张忍不住提议:“许知青,要不下次让我们来爬树吧?”
“你们太慢了,我赶时间。” 许伶拒绝得干脆,说完又像刚才那样,提着人往下爬,那人又免不了被树干撞了好几下,身上多了好几块淤青。
小张更确定许伶是在泄愤,却只能看破不说破,还得硬着头皮夸:“许知青,你爬树真利索,这动作标准得很,没个几年练不出来。”
许伶被夸得飘飘然,心里想着:“这小张还挺会说话,当执法员真是屈才了。”
等把五个放哨的人都解救下来,许伶再次跟屠海和林局告辞。
这次两人没再挽留,林局还让她骑走了执法局的自行车,交代道:“回头你把车送到执法局,把钥匙给门卫就行。”
许伶不客气地骑上自行车,脚一蹬就冲了出去。
林局看着她在山路上骑出赛车的速度,忍不住心疼地嘀咕:“这自行车别被骑散架了啊。”
许伶一路风驰电掣,六点多终于赶到了县城。
她先去了国营饭店,结果客人没剩几个,肉菜更是早就卖完了,只能点了一碗素面,吃得心里直犯堵。
吃饱后,她又去了城西破庙,从供桌下取出杜永那半瓶子血和一束头发,看着那半瓶子血,忍不住嘴角抽搐:“这杜永还真是个狠人,取个血都能弄这么多。”
取完东西,她又去执法局还了自行车。
路过筝哥的房子时,她用精神力扫了一眼,看到筝哥正悠哉地泡着茶 —— 这家伙都成了通缉犯,居然还这么会享受。
许伶心里不爽,悄悄用精神力震碎了茶壶。
里面的热水溅得筝哥跳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许伶看得乐了,才转身离开。
刚走没几步,她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告诉屠海,筝哥也是间谍。
赶紧找了个地方,写了张纸条,交给执法局的门卫,让他转交给屠海,这才弥补了疏忽。
返程的路上,许伶骑得正快,突然从路边的树林里窜出两个劫道的,手里还拿着木棍。
许伶想都没想,跳下车就把两人按在地上捶了一顿,还 “反劫” 了他们身上仅有的十几块钱,最后给每人塞了一张符纸:“赶紧去执法局自首,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做完这一切,许伶给自己点了个赞:“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啊。”
随后她骑上自行车,风风火火地摸黑赶回了王乡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