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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 第15章 诏狱刑威摧硬骨 厂公智计破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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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诏狱刑威摧硬骨 厂公智计破奸言

诏狱里,铁锈混着血腥气钻鼻子,火把 “噼啪” 烧着,把刑架的影子投在墙上,歪歪扭扭像鬼爪。

冯三元被校尉按在刑架上,手腕被铁镣勒出红痕,渗了血。他梗着脖子瞪许显纯,嗓子哑得像破锣:“许显纯!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乃都察院御史,掌弹劾之权!你今日拷掠言官,明日我必让你身首异处!”

许显纯手里转着夹棍,铜棍在火光下泛冷光,嘴角勾着笑:“冯御史倒是有骨气。只是你忘了,这诏狱里,从来只认罪证,不认官衔。”

他蹲下身,“啪” 地把广源庄的会票拍在冯三元脸前:“五千两银子,范永斗给的吧?王化贞许了你太仆寺少卿,你就替他构陷熊经略 —— 这叫‘公心’?还是叫‘卖官鬻爵’?”

冯三元的脸 “唰” 地白了,却还嘴硬:“那是汪文言陷害我!我从未收过银子!”

“哦?” 许显纯挥了挥手。

两名校尉立即端来个铁制圆箍,箍上镶着尖刺,尖儿上还沾着黑垢,在火把下闪得人眼慌。

冯三元喉结滚了滚 —— 他听说过这脑箍,套头上一拧,颅骨能勒变形,前几年有个千户嘴硬,被拧得脑浆子都渗了出来。

“慢着!” 冯三元突然喊,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刑架上,“我…… 我认!”

“那银子是汪文言送的!他说只要我参倒熊廷弼,就让王化贞保我当太仆寺少卿!”

许显纯放下夹棍,往前凑了凑,眼神像刀子:“就这些?汪文言一个中书舍人,哪来这么大本事?背后没人撑着,他敢动辽东经略?”

冯三元咬着牙不吭声 —— 他知道汪文言背后是刘一燝和魏朝,一旦说出来,就是彻底跟东林党撕破脸。可不说,眼前这脑箍未必能扛过去。

正犹豫间,许显纯突然抬手:“拧!”

校尉手里的脑箍 “哐当” 扣在冯三元头顶,尖刺蹭得头皮发麻,他 “啊” 地叫出声,眼泪都飙了出来:“我说!是魏朝!”

“汪文言说他托了魏朝公公!只要我上折,魏公公就会在皇爷面前进熊廷弼的谗言!上个月我还给魏朝送了柄玉如意,他收了!他收了啊!”

许显纯示意校尉松箍,从怀里掏出纸墨扔过去:“把你说的都写下来,画押。”

冯三元抖着手指抓笔,墨迹在纸上晕成黑团 —— 他知道,这一落笔,不光是认了罪,更是把魏朝和刘一燝都拖下了水。可诏狱的冷意钻进骨头缝,他哪还有选择的余地。

另一间审讯室里,魏忠贤背着手站在刑具架前,指尖划过一柄生锈的铁钳,钳齿上还沾着碎肉渣。

汪文言被绑在椅子上,脸色比纸还白,偷瞥着架上的刑具:剥皮刀的刀刃泛着青,烙铁上沾着焦黑的布屑,最吓人的是墙角那具 “铁笼”,笼壁布满尖刺,听说人关进去一摇,能被扎得像筛子。

“汪舍人,咱家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魏忠贤转过身,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像冰碴子,“你跟冯三元在府里说的话,咱家都听见了 —— 五千两银子,王化贞的巡抚,魏朝的玉如意,这些事,用不用咱家再给你提提?”

汪文言咽了口唾沫,强笑道:“厂公说笑了,我与冯三元只是闲聊,哪有什么银子……”

“闲聊?” 魏忠贤拿起那柄铁钳,在手里掂了掂,“那咱家就跟你‘闲聊’闲聊这刑具。你看这铁钳,烧红了夹在指头上,骨头能碎成渣,却不伤性命 —— 前几年有个户部主事,嘴硬得很,被夹了一回,后来见了铁钳就尿裤子,现在还瘫在浣衣局呢。”

他又走到铁笼旁,伸手敲了敲笼壁,“哐当” 一声脆响:“还有这笼子,咱家听说汪舍人是江南人,细皮嫩肉的。要是关进去晃半个时辰,怕是连亲娘都认不出 —— 去年有个秀才嘴硬,关进去一顿饭的功夫,就剩半口气了。”

汪文言的身子开始发抖,椅子腿在地上磨出 “吱呀” 声,裤脚都湿了一片 —— 他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见惯了阴狠,却没见过魏忠贤这样的:不打不骂,只慢悠悠说刑具,每句话都像针往心里扎。

“厂公!” 汪文言突然喊,声音带着哭腔,“我说!我全说!”

“是刘阁老让我做的!他说熊廷弼挡了东林党的路,必须把他赶下台!”

魏忠贤挑了挑眉:“刘一燝?就他一个?”

“还有魏朝!” 汪文言忙补充,生怕说慢了,“魏公公收了刘阁老的银子,答应在皇爷面前说熊廷弼的坏话!冯三元的折子里提王化贞,也是魏公公跟司礼监打了招呼,说要‘票拟从优’!”

“王化贞呢?” 魏忠贤追问,“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替他跑?”

“他没直接给我!” 汪文言急道,“是晋商范永斗给的!范永斗跟王化贞是亲戚,在辽东做买卖,熊廷弼查走私查得紧,范永斗赚不到钱,就想让王化贞当巡抚,放他们一马!那五千两银子,就是范永斗托我送冯三元的!”

魏忠贤示意校尉松绑,递过纸笔:“写下来,把刘一燝、魏朝、范永斗都写上,一个字都别漏。”

汪文言抓过笔,手忙脚乱地写着,墨迹沾了满手 —— 他知道自己这一写,东林党在朝的根基怕是要塌一半。可比起诏狱的刑具,这点 “忠义” 又算得了什么。

三更时分,许显纯捧着两叠供词走进东厂后堂。

见魏忠贤正对着烛火翻冯三元的私账,忙躬身道:“厂公,都招了。冯三元认了收银子、勾魏朝,汪文言把刘一燝、范永斗都供了出来,连去年给魏朝送的礼单都写得清清楚楚,哪月哪日送了多少绸缎、多少银子,一笔不差!”

魏忠贤接过供词,逐字逐句看着,嘴角渐渐勾起:“好得很。”

“刘一燝想借党争换边臣,魏朝想拿银子固位置,范永斗想靠走私发横财 —— 倒是把大明的弊病都凑齐了。”

他把供词叠好,塞进锦袋:“备车,去乾清宫。皇爷还等着回话。”

许显纯一愣:“这都三更了,皇爷怕是已经歇了……”

“皇爷歇不了。” 魏忠贤站起身,拢了拢袍角,“熊经略在辽东等着饷银,孙大人的讲武堂缺着教官,这些事哪一样等得起?咱家这就把供词呈上去,皇爷定有处置。”

马车驶出东厂时,天边已泛出鱼肚白。

魏忠贤掀开车帘,看着街旁渐渐亮起的灯笼,指尖在锦袋上轻轻敲着 —— 冯三元、汪文言只是开始,往后还有刘一燝,还有魏朝,还有那些藏在党争背后的蛀虫。

他想起朱由校召见时说的话 ——“东厂是朕的刀”。

现在,这把刀该出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