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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 第45章 献宝受赏立新规 救险审奸定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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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献宝受赏立新规 救险审奸定铁证

乾清宫暖阁内,陈新捧着两个物件,手都在微微发抖,既局促又兴奋地站在朱由校面前,鼻尖上还沾着点雪沫子。

他左手托着个铜制圆筒,筒身刻着细密的螺旋纹路,打磨得锃亮;右手则是一把造型奇特的火铳,枪管比寻常三眼铳更短粗,枪托缠着防滑的麻绳。

“陛下!这是臣从西洋儒费奇观那里得来的‘千里镜’!” 陈新把铜筒双手递过去,声音都带着颤,“能看清三里地外的东西,战场上侦查敌营、看旗号都方便得很!”

他又指着火铳,眼睛发亮:“这叫‘斑鸠铳’!装弹比三眼铳快两倍,射程还远了五十步,打起来准头也高!”

朱由校接过千里镜,凑到眼前看向窗外的宫墙。

原本模糊的青砖纹路瞬间清晰,连墙头上值守太监腰间的腰牌都能看清,甚至能看见远处御花园里梅花的花瓣!他不由得眼睛一亮,放下千里镜笑道:“好东西!有了这千里镜,前线将领不用再派斥候冒险,传讯、布防都能省不少事!”

陈新见皇帝喜欢,更兴奋了,往前凑了半步:“陛下要是喜欢,臣让费奇观多造几个!这斑鸠铳也能仿造,就是枪管得用西洋的‘灌钢法’铸,比咱们的法子结实……”

“不用仿造。” 朱由校抬手打断他,从案上拿起个巴掌大的木制模型,递给他,“这个赏你,算是对你献宝的嘉奖。”

陈新双手接过,眼睛瞬间瞪圆了 —— 是艘战船模型,桅杆上挂着软帆,船身有三层炮位,连船舱的隔层都做得清清楚楚,比他家里见过的硬帆商船精巧多了。

“这是…… 软帆战船?” 他结结巴巴地问,家里做南洋买卖,最清楚软帆比硬帆顺风时快三成,逆风也能走,“陛下,您这是要造新战船?”

“没错。” 朱由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家熟悉海路,也认识不少造船工匠。回头让费奇观和你家的人一起,先造两艘试试水,将来咱们不仅要守辽东,还要守海疆,说不定还要去南洋看看!”

陈新连忙 “扑通” 跪下,膝盖砸在金砖上响:“臣谢陛下赏赐!臣一定办好!三个月内,保证造出样品船!”

“起来吧。” 朱由校示意他起身,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马祥麟等少年将领,语气陡然严肃,“还有件事,朕再强调一次 —— 今后你们见了文官,不用下跪!总兵见尚书,行军礼;副将见侍郎,拱手问好!谁要是再敢逼你们下跪,不用忍,直接来告诉朕,朕替你们撑腰!”

马祥麟等人齐声应道,声音铿锵:“臣遵旨!”

他们之前被缪昌期逼跪的憋屈,此刻全化作了滚烫的感激,腰杆挺得笔直,像庙里的金刚,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朱由校点了点头:“你们今后随驾轮值,乾清宫、玄武门的防卫也帮着盯点。发现陌生面孔、可疑动静,直接禀报魏忠贤,或者连夜来见朕,不用通报!”

“是!” 几人躬身告退,陈新抱着战船模型,脚步轻快得像要飘起来。

当天夜里,京城杏林医馆的灯还亮着,昏黄的光透过窗户,照在雪地上,映出一片光晕。

范毓卿躺在病床上,右臂的断口刚用金疮药包扎好,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得起皮。

两名锦衣卫守在门口,手按在刀柄上,目光警惕地盯着四周 —— 按朱由校的吩咐,他们要 “保护” 好范毓卿,故意露松防备,引幕后之人上钩。

突然,屋顶传来 “沙沙” 声,像老鼠爬过瓦片。

守在门口的锦衣卫刚要拔刀,“哗啦” 一声,窗户被撞碎,两道黑影破窗而入,手里的短刀闪着寒光,直刺范毓卿的胸口!

“有刺客!” 锦衣卫大喝一声,扑了上去,刀光一闪,挡住了刺客的攻击。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门外闪进来,弓弦 “嗡” 的一响,一支弩箭带着破空声,精准射中一名刺客的肩膀,刺客惨叫一声,短刀掉在地上。

是锦衣卫千户杨寰,他奉命带着二十名缇骑埋伏在医馆周围,就等刺客现身。

“拿下!一个都别放跑!” 杨寰大喝一声,率着缇骑冲进来,把刺客围在中间。

刺客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跳窗逃跑,却被缇骑用刀架住脖子。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杨寰踩住一名刺客的后背,刀尖抵住他的喉咙,力道大得让刺客喘不过气。

刺客咬着牙,刚要开口,突然嘴角溢出黑血,眼睛翻白 —— 竟是提前吞了藏在牙缝里的毒药!

另一名刺客见同伴死了,也想咬毒自尽,却被杨寰一把捏住下巴,强行抠开嘴,把黑色的毒药丸掏了出来,扔在地上踩碎。

“不说?那就送你去诏狱!” 杨寰冷笑一声,踢了刺客一脚,“绑结实了,带回诏狱慢慢审!”

范毓卿吓得浑身发抖,缩在床角,结结巴巴地说:“是…… 是缪昌期和周延儒!他们怕我招供,把通虏的事说出去,就派刺客来杀我灭口!我亲眼见过他们和晋商的掌柜见面!”

杨寰点了点头 —— 他早就猜到是这两人,当即道:“把范毓卿抬上担架,带回诏狱严加看管!这活口也带走,让许显纯亲自审,务必问出他们的联络方式!”

诏狱的刑讯房里,灯火摇曳,墙上的血迹泛着黑褐色,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汗臭味。

缪昌期被绑在十字刑架上,双手被夹棍紧紧夹住,指节已经泛白,连指甲缝里都渗出血丝,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溅起细小的灰尘。

魏忠贤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白玉佩,玉佩上刻着个 “周” 字 —— 是从缪昌期府里搜出来的,正是周延儒送他的生辰礼物。

“缪大人,都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招吗?” 魏忠贤的声音慢悠悠的,像毒蛇吐信,带着刺骨的寒意,“范毓卿已经招了,说你和周延儒上个月还派他去大同见晋商掌柜,收了三万两银子,帮着把五十车粮食走私给建奴。刺客的事他也供了,说是你亲自找的死士头领。”

缪昌期疼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却还嘴硬:“他胡说!那是他诬陷我!我是东林清流,怎么可能通虏走私?陛下明察…… 啊!”

话没说完,魏忠贤朝旁边的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猛地一拧夹棍的把手,夹棍又收紧了一寸。

“我说!我说!” 缪昌期再也撑不住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我和周延儒是收了晋商的银子!前后加起来有十万两!范毓卿是中间人,负责联络晋商和王化贞!”

魏忠贤示意狱卒停下,让人拿来纸笔,扔在缪昌期面前:“把名字都写下来!东林党里还有谁参与了?晋商的掌柜叫什么?走私的路线、时间,都一一写清楚,少一个字,就再让你尝尝烙铁的滋味!”

缪昌期颤抖着伸出手,因为疼痛,手指不听使唤,笔都握不住,好不容易才抓住,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起来:“左光斗、魏应嘉、李若琳…… 都收过银子…… 晋商掌柜叫范永斗…… 粮食从张家口走私……”

他不敢有丝毫隐瞒,连自己上个月拿了五百两银子帮李若琳谋官的事都写了,只求能少受点罪。

没过多久,一份写满名字和罪状的供词就摆在了魏忠贤面前,上面还按了缪昌期的指印,血糊糊的。

魏忠贤拿起供词,仔细看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这样不就好了?省得受这皮肉之苦。你放心,你的‘功劳’,咱家会如实禀报陛下的。”

他站起身,朝狱卒吩咐道:“看好他,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他自杀 —— 陛下还要用他当证人,揪出周延儒那只老狐狸呢。”

说完,魏忠贤拿着供词,快步走出刑讯房。

外面的雪又开始下了,落在魏忠贤的肩头,他却浑然不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这下,东林党的根基,算是彻底挖断了,陛下交代的事,总算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