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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 第62章 西市斩逆正国法 暗结仇怨埋祸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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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西市斩逆正国法 暗结仇怨埋祸胎

清晨,寒风裹挟着雪粒,如碎玻璃般刮在刘一燝的脸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正被两名锦衣卫缇骑架着胳膊,手腕上的铁链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划痕,“哗啦哗啦”的脆响,像催命的铃铛。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凌迟之刑,刘一燝的腿便止不住地打颤,裤裆湿了一片,尿骚味混着雪水的寒气飘散开来。

他这辈子享尽荣华,从未像现在这般狼狈过。

“我怎么这么倒霉……”

他喃喃自语,眼前闪过那些贪腐的画面。

范家送来的五十两黄金,他连夜藏进床底。

构陷熊廷弼时,他亲笔篡改的军粮账目,还锁在书房的铁盒里。

那时的他,以为靠着东林党和晋商的势力,能在朝堂上呼风唤雨。

却没想到,会栽在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皇帝手里!

“朱由校这个暴君!不过是靠魏忠贤那个阉贼帮忙,竟要诛我九族……”

刘一燝咬着牙,心里满是怨毒,却不敢大声骂。

他怕惹恼了锦衣卫,行刑时多割他几十刀。

押赴刑场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马蹄溅起的雪沫子打在刘一燝的脸上。

他抬头一看,只见另一队锦衣卫押着缪昌期走了过来,两人的囚车正好并排。

缪昌期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满是血污,却依旧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唾沫星子溅得老远。

“刘一燝!你这个叛徒!要是你没把我们和晋商走私铁器的事泄露给东厂,我们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缪昌期看到他,当即破口大骂,声音嘶哑。

“叛徒?我看你们东林党才是自取灭亡!”

刘一燝冷笑一声,吐掉嘴里的雪沫。

“一个个喊着‘清流’,背地里抢田产、收贿赂,连建奴都敢勾结,以为把持了言官就能为所欲为?”

“结果呢?连个毛头小子都斗不过!”

“我们斗不过皇帝,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投机分子贪生怕死!”

缪昌期气得浑身发抖,铁链“哐当”撞在囚车上。

“当初要是你肯拿出晋商给的银子贿赂魏忠贤,我们至于被抓吗?”

“贿赂?魏忠贤要的是范家的整条商路,那点银子够塞他的牙缝?”

刘一燝反驳道。

“再说你们东林党有什么?只有一张嘴!”

“整天内斗抢官位,连文官集团都团结不了,这才给了方从哲、徐光启上位的机会,活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乱飞。

押送的锦衣卫懒得理会,挥着鞭子催道:“别吵了!到了刑场,有你们哭的!”

半个时辰后,队伍抵达西市刑场。

刑场上早已围满了百姓,黑压压的一片,挤得水泄不通。

“快看!是刘一燝和缪昌期!还有周延儒!”

“就是他们勾结晋商给建奴送粮草,害死了边军弟兄!”

“活该被凌迟!这种卖国贼就该千刀万剐!”

百姓们的骂声此起彼伏,烂菜叶、臭鸡蛋“嗖嗖”地往囚车上扔,砸得刘一燝等人满脸都是。

刘一燝、缪昌期、周延儒被押上刑台,铁链“咔嚓”锁在木架上,胳膊被拉得笔直,动弹不得。

周延儒看着台下的人群,突然放声大骂,声音像破锣:“方从哲!徐光启!你们这两个卖主求荣的奸臣!靠着出卖东林党上位,不得好死!下辈子投胎做猪狗!”

缪昌期也跟着吼:“你们助纣为虐,迟早会遭天打雷劈!”

刘一燝看着两人歇斯底里的样子,冷笑一声,闭上眼睛。

“别骂了,没用的。”

“我们这些人,要么贪财,要么空谈,根本不是陛下的对手。”

“皇权要收拾我们,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周延儒和缪昌期愣了一下,随即更愤怒了,拼命挣扎。

“刘一燝!你自己贪生怕死,还敢污蔑天下文人!”

可铁链锁得太紧,他们只能徒劳地扭动,像砧板上的鱼。

午时三刻的钟声“当——当——当——”响起,震得人耳朵发麻。

监斩官站在高台上,高声喊道:“行刑!”

刽子手们立刻上前,有的举起凌迟的小刀,有的握着鬼头刀,眼神冰冷得像雪地。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凌迟开始了!

刘一燝的肉被一片片割下来,挂在刑架上,鲜血顺着木架流下,滴在雪地上,染红了一大片,像绽开的血花。

他疼得浑身抽搐,眼球瞪得快要掉出来,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嗬嗬”的微弱呻吟。

很快,周延儒、缪昌期也被执行凌迟,刑场上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周嘉谟、王化贞、孙慎行等东林党官员和晋商代理人被押上来,刽子手手起刀落,“噗嗤”一声,一颗颗头颅“咕噜噜”滚落在雪地里,鲜血喷溅得老高。

整个西市血流成河,雪地里红白交织,场面惨烈却解气。

观刑的文官们脸色惨白,有的低下头,双手合十默念经文。

有的紧紧攥着朝笏,指节泛白,眼里满是恐惧。

他们怕下一个被押上刑场的就是自己。

没人敢替这些人求情,连咳嗽都不敢大声。

西市的血腥味,就是陛下的警告!

刑场的角落里,解学龙和钱谦益缩在人群后面,看着眼前的惨状,牙齿咬得咯咯响,眼里满是悲愤。

“方从哲、徐光启这些奸贼!为了讨好陛下,竟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同僚被处死,简直是助纣为虐!”

解学龙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恨意,唾沫星子喷在钱谦益的官袍上。

“东林党就算有错,也不至于被诛九族、凌迟处死!”

钱谦益点了点头,声音沉得像冰。

“陛下太残暴,方、徐二人就是帮凶!”

他顿了顿,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凑到解学龙耳边,声音细若蚊蚋。

“你还记得先帝万历爷是怎么死的吗?”

“当初方从哲是内阁首辅,先帝病重时,只有他能天天接近御榻,连太医都要听他的。”

“说不定,先帝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解学龙浑身一震,差点叫出声,赶紧捂住嘴。

“你是说……先帝是被方从哲害死的?”

“我只是猜测,但疑点太多!”

钱谦益道。

“现在陛下靠铁血清除异己,方从哲趁机安插亲信,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被一个个收拾!”

他攥紧拳头,眼里闪过狠光。

“今天的仇,我们必须记着!”

“我已经联系了几个没被牵连的东林旧部,你再去联络六部里不满的主事、郎中,只要找到方从哲害先帝、贪腐的罪证,就能联合言官弹劾他,为死去的人报仇!”

解学龙重重地点头,指甲掐进掌心。

“好!我今晚就去!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方从哲和那个暴君付出代价!”

两人相视一眼,眼里都闪烁着复仇的光芒,悄悄退出了人群。

刑场上的血迹渐渐被新雪覆盖,观刑的人散去了。

可刑场角落埋下的仇怨种子,却在悄悄发芽。

一场针对朱由校和方从哲的暗斗,已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