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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 第101章 攀龙招供牵党羽 东林谋毁实业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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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攀龙招供牵党羽 东林谋毁实业根

无锡城郊,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高攀龙的“水居”宅院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刚过卯时,东厂番役的玄色身影悄然贴在院墙上。

领头档头抬手一挥,十余名番役翻入院墙。

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高攀龙!陛下有旨,请你回京问话!”档头一脚踹开虚掩的柴门,刀鞘直指正厅。

高攀龙正坐在窗前磨墨,墨锭在砚台里转得平稳。

听闻声响,他竟未抬头。

他缓缓放下墨锭,指尖拂过案上的《东林点将录》抄本。

封皮上“忠贤”二字,被墨汁浸得发黑。

“是为徐光启母亲的事吧?”他转过身,银须在晨光中泛白,神色平静得不像阶下囚。

“不用绑,我跟你们走。”

番役们愣了一下,见他主动伸臂,便套上铁链。

冰冷的金属触到皮肤,高攀龙眼皮都没眨一下。

路过正厅时,他瞥了眼墙上的“忠恕”匾额。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这匾额挂了三十年,今日倒成了天大的笑话!

京城诏狱的审讯室里,油灯昏黄。

魏忠贤端坐在主位,掌心铁球转得咯咯响,眼神像钩子盯着跪在地的高攀龙。

“高公,周顺昌、练国事都招了。”魏忠贤开口,声音压得低。

“‘徐母亡故’的消息是你传的,说吧,从哪听来的?”

高攀龙挺直脊背,下巴微扬。

“是徐时霖托人带的信。”

“他说徐尔恒的管家亲眼见徐母断气,还说这是扳倒徐光启的天赐良机。”

“徐时霖?”魏忠贤眼神一厉。

此人是李三才的左膀右臂,当年漕运贪腐案就有他的影子,果然背后还有大鱼!

“你可知徐时霖为何要传这消息?”魏忠贤往前倾身,压迫感扑面而来。

高攀龙冷笑一声,唾沫星子溅在地上。

“还能为何?”

“徐光启掌外贸局、管松江纱厂,断了我们士绅的财源!”

“不除他,东林党迟早被朱由校连根拔起!”

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想借‘孝’字逼走他。”

“没想到你们竟查到了徐尔恒的管家,算我失算。”

魏忠贤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神色坦然不像说谎,挥挥手。

“押下去!暂锢诏狱,不许与任何人接触!”

当日午后,魏忠贤捧着供词,一路小跑冲进乾清宫。

“扑通”跪地。

“皇爷!高攀龙招了!消息是徐时霖传的,背后还有李三才撑腰!”

朱由校正在看松江纱厂的产销报表,指尖在“月产棉纱十五万匹、西洋订单十万匹、利润八十万两”的数字上轻轻敲击。

“李三才……”他抬眼,语气平淡却藏着寒意。

“当年他任漕运总督时,贪墨百万两漕银,朕没动他,他倒先跳出来了。”

“皇爷,徐时霖和李三才现在还在私宅密谋!要不要奴婢带缇骑去抓?”魏忠贤请示。

“急什么。”朱由校放下报表,嘴角勾冷冽的笑。

“李三才树大根深,贸然抓捕恐打草惊蛇。”

“传朕密旨:令田尔耕带锦衣卫秘查两人行踪,摸清所有党羽,待时机成熟再一网打尽!”

他顿了顿,补充道。

“高攀龙、周顺昌这些人先关着,让他们好好反省。”

“看看谁还敢替东林党卖命!”

魏忠贤躬身应。

“奴婢遵旨!定把他们的党羽查得一清二楚!”

乾清宫内,阳光洒在报表上。

朱由校看着纱厂日益增长的利润,眼神愈发坚定。

东林党想断他的财源,他偏要让实业兴起来,看谁能笑到最后!

与此同时,京城城南李三才的私宅里,徐时霖捧着账册,手都在抖,脸色惨白得像纸。

“子才(李三才字)!你看这报表!”他把账册拍在案上,声响刺耳。

“去年松江纱厂每月最多产五万匹,今年竟暴涨到十五万匹!这绝不可能是旧法纺纱能做到的!”

李三才拿起账册,手指划过“八十万两利润”的数字,眉头越皱越紧。

“上个月还从西洋订了十万匹订单……”他喃喃自语。

“徐光启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两人沉默半晌,突然异口同声道。

“新式纺纱技艺!”

徐时霖激动地站起身,袍角扫过茶盏。

“定是朱由校给了徐光启新式技艺!”

“有了这东西,徐家纱厂能垄断江南棉业,内廷的银子会越来越多!”

“咱们的棉纺作坊,迟早被挤垮!”

李三才的脸色瞬间铁青。

他在江南有十余家棉纺作坊,每年能赚三十万两,若是徐家垄断市场,他就得彻底破产!

“好一个朱由校!”他猛地抓起案上的青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碎片四溅,茶水溅湿官袍,还沾了几点泥污。

或许是怒气攻心,他突然捂住胸口,“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地上的账册,连字迹都糊了。

“子才!你没事吧?”徐时霖连忙上前搀扶。

李三才推开他,眼神狠厉如狼,牙齿咬得咯咯响。

“我没事!”

“传我命令!立刻派心腹南下,联络江南士绅大族!”

他喘着粗气,一字一句道。

“不管用什么办法。”

“要么抢来新式技艺,要么一把火烧了纱厂!”

“绝不能让这‘奇技淫巧’动摇我们士大夫的根基!”

徐时霖眼中闪过狠戾。

“好!江南士绅都靠棉业吃饭,定会跟我们一起干!”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疯狂。

他们清楚,朱由校掌控了新式技艺,东林党不仅会丢朝堂话语权,连经济根基都会崩塌,到时候只能任人宰割。

私宅外,夕阳西下,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徐时霖急匆匆走出大门,带着五名心腹翻身上马。

马蹄声“哒哒”消失在街道尽头,扬起的尘土混着暮色落地。

李三才独自站在厅中,望着地上的鲜血和瓷片,心里涌起绝望与疯狂的交织。

他从政三十年,历经三朝,从未像现在这样恐惧。

朱由校不像万历怠政,不像泰昌短命,他有手腕、有魄力,还握着能颠覆传统的新式技艺。

这样的帝王,是东林党最大的噩梦!

“朱由校,你想动我们士大夫的奶酪?没那么容易!”李三才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狠厉。

“江南是我们的天下,就算毁了纱厂,我也要让你知道,士绅的力量,不是你能撼动的!”

他不知道,私宅对面的茶摊里,一名穿粗布衣裳的锦衣卫正低头喝茶。

把他摔杯吐血、派心腹南下的一举一动,全记在油纸伞内侧。

片刻后,锦衣卫起身离去。

油纸伞下的密报,正快马加鞭送往乾清宫。

乾清宫内,朱由校刚接过密报,扫过“李三才欲南下毁纱厂”的字句,嘴角勾冰冷的笑意。

他拿起朱笔,在密报上写下“候捕”二字,墨汁透纸,力透纸背。

李三才想毁他的实业根基?那他就先毁了东林党的老巢,看谁先撑不住。

魏忠贤站在一旁,见皇帝神色平静却透着刺骨寒意,心里暗暗庆幸。

这群人是真的把陛下逼到了绝路,接下来,该轮到陛下反击了!

远在松江的徐光启,还不知道李三才的阴谋,正在纱厂查看新式纺纱机的运转情况。

机器“轰隆”作响,雪白的棉纱源源不断织出。

工人们手脚麻利地接线、卷纱,脸上满是忙碌的喜悦。

每月能多赚二两银子,够养活全家了。

徐光启抚摸着冰冷的机器,指腹划过齿轮的纹路,心里满是欣慰。

这是陛下力推的实业,是大明复兴的希望,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毁掉它。

而一场围绕“新式技艺”的明争暗斗,已在江南的土地上悄然酝酿。

东林党最后的反扑,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