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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 第121章 雷霆惩逆分化策 皇权稳固慑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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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雷霆惩逆分化策 皇权稳固慑士林

江南的罢市浪潮,在第三日便蔓延至了扬州。

晨雾还未散去,绸缎庄的门板已一块接一块地落下。

“吱呀”声连成一片。

粮栈掌柜用碗口粗的木杠顶住大门。

木杠与门框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街头巷尾,只剩举着“罢考拒漕”木牌的青衫士子。

脚步声踏得青石板“咚咚”作响,震得墙皮掉渣。

“不昭雪李公,不杀顾秉谦,绝不复市!”

领头的举子嘶吼着,将墨迹未干的檄文贴满鼓楼。

“暴君”二字用朱砂书写,在阳光下刺目如血。

风一吹,檄文边角掀起,像在挑衅皇权。

苏州港更成了死港。

三百艘漕粮船抛锚江心,船帆耷拉着,像丧旗。

船工们聚在码头赌钱,铜钱碰撞声刺耳。

管事的士绅站在船头冷笑,手里把玩着折扇。

“朱由校不低头,这船粮就烂在水里!看京城百万军民喝西北风!”

消息以八百里加急送抵京城。

东厂密报堆在御案上,像座小山。

魏忠贤候在暖阁外,袍角都不敢蹭到门槛,连大气都不敢出。

乾清宫内,朱由校终于放下手中的鲁班尺。

他正打磨一艘漕船模型,船舵刚雕成型。

指尖划过“江南罢市扩至五府”的字样,眼神瞬间冰寒如霜。

“反了!”

他猛地将密报扫在地上。

朱笔“啪”地滚落砚台,墨汁溅染龙纹御案。

黑渍顺着龙鳞纹路蔓延。

“朕给他们脸了?读了几天圣贤书,就敢拿漕粮要挟朝廷!”

王承恩连忙跪地捡密报,额头贴紧金砖,声音发颤。

“皇爷息怒,魏公公已带东厂番役盯着江南各府,首恶钱谦益、周起元的行踪都摸清楚了,随时可拿!”

“拿?”

朱由校冷笑一声,走到窗前望着南方。

琉璃瓦反射的阳光晃得他眯起眼。

“光拿首恶不够,得让所有敢闹事的人知道,跟朕作对,是要断根的!”

他转身落座,龙袍扫过案上的漕船模型,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传朕旨意!”

“凡参与罢考的士子,即刻革除功名,终身禁考,其宗族三年内不得享受赋税优免,田产超过百亩者,加征三成粮税!”

“钱谦益、周起元挑唆闹事,革去所有官职,抄没家产,妻儿流放辽东,通缉捉拿,格杀勿论!”

旨意拟好刚送出,礼部尚书孙如游就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官帽歪斜,发丝散乱。

“陛下!不可啊!革功名、禁考三代,这是要逼反整个江南士林!南方士子占了大半官场,他们要是联手罢官,朝堂就空了!”

朱由校抬眼瞥他,语气冰冷得像寒冬的风。

“逼反?他们罢考断漕,围堵诏狱,难道不是已经反了?朕没诛他们九族,已是仁至义尽!”

“士子们是一时糊涂,被东林党蒙骗了!”

孙如游跪地磕头,额头磕得红肿,血珠渗了出来。

“求陛下念在他们寒窗苦读十年不易,从轻发落!”

“寒窗苦读?”

朱由校猛地拍案,震得茶杯跳起,茶水泼在漕船模型上。

“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谋逆道?朕养的是报国之臣,不是要挟君父的逆贼!”

孙如游急道,膝行半步。

“可江南士子占了会试名额的七成,革了他们,明年考场要空大半!抡才大典开天窗,天下人会说陛下容不下读书人!”

“空了正好!”

朱由校打断他,眼里闪过算计的光,抓起漕船模型,手指点着北方水域。

“朕早就觉得科举不公,南方士子占尽笔墨便宜,北方士子苦读一生也难中进士,这回正好改改规矩!”

他走到案前,拿起朱笔在空白圣旨上疾书,笔尖划过纸面“沙沙”响。

“再加一道旨意!明年乡试、会试名额各增三百,其中二百名额专给北方士子——河南五十、山东七十、陕西八十,优先录取边军子弟!”

孙如游惊得瞪大眼,朝笏“当”地掉在地上。

“陛下!南北分卷虽有旧例,可骤然增这么多北方名额,南方士子会更不满啊!这是激化矛盾!”

“不满?”

朱由校冷笑,将圣旨拍在他面前,墨迹未干。

“让他们不满去!北方士子盼名额盼了几十年,朕给他们机会,他们只会感恩戴德,把朕当再生父母!”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

“江南士子抱团闹事,不就是仗着人多势众,觉得朕离了他们不行?朕把名额分给北方,让南北士子互相制衡,看他们还怎么拧成一股绳罢考!”

孙如游张了张嘴,想再劝,却被朱由校凌厉的眼神逼退。

那眼神里的狠厉与从容,让他终于明白,陛下不是一时发怒,是早有预谋要借这场风波,彻底打散士林的抱团之势。

两道圣旨连夜传遍天下,快马奔过南北驿站,江南瞬间炸开了锅。

苏州会馆里,钱谦益刚收到革职抄家的消息,家仆连滚带爬来报“科举名额变动”。

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案上,扶住“东林党名录”才站稳。

“朱由校好毒的计!这是要拆我们的台,断我们的根!”

周起元攥着圣旨,手指青筋暴起,纸都被捏出洞。

“北方士子早就怨名额少,这下肯定会动心!咱们的罢考联盟本来就靠‘同仇敌忾’撑着,这下要散了!”

举子陈献策满头大汗冲进来说,袍角沾着泥。

“不好了!扬州有十几个举子偷偷退了罢考,把‘罢考同盟’的木牌劈了当柴烧,说要回家准备明年乡试,争取山东的名额!”

“一群软骨头!”

孔闻謤怒喝,一脚踹翻身边的凳子。

却拦不住越来越多举子偷偷离去。

有人悄悄撕了会馆墙上的“罢考名单”。

有人连夜收拾行李。

会馆里的青衫身影越来越少。

到黄昏时,只剩下寥寥数十人咬牙坚持,显得格外冷清。

而北方的会馆却是另一番景象。

红灯笼挂了满院,像过节般热闹。

山东举子们围着圣旨欢呼雀跃。

一个年轻举子激动得流泪,抱着老父的牌位磕头。

“爹!您考了一辈子没中,这下儿子有机会了!还罢什么考,赶紧回家读书!”

河南的士绅们连夜设宴,酒盏碰得“叮当”响。

布政使高举酒杯。

“陛下圣明!总算给北方人出头的机会了!明日就组织子弟开课,定要考出几个进士给江南人看看!”

连之前偷偷同情江南士子的北方官员,也纷纷上奏称颂,奏折堆在御案旁。

“陛下洞察民情,南北分卷平权,实乃万世之功,臣代北方百万士子叩谢隆恩!”

消息传到山东巡抚衙门,王在晋看着北方举子备考的热闹景象。

街头书铺的笔墨纸砚卖断了货,学馆里传来朗朗读书声。

他笑着对布政使道。

“陛下这一手分化,比十万大军还管用,不费一兵一卒就破了罢考的局。”

江南的罢市浪潮也渐渐平息,像退潮般迅速。

绸缎庄老板趁着夜色偷偷卸下门板,用布擦去“罢市”的墨迹。

粮栈掌柜打开大门,粮价牌重新挂了出来。

他们罢市是给士绅面子,可要是耽误了秋装生意、错过漕运粮价,自家生计就没了着落。

苏州港的漕粮船开始陆续起锚,船帆重新升起,鼓得满满的。

船工们扛着粮袋往船上装,骂骂咧咧。

“早这样多好,耽误老子挣钱!”

管事的士绅看着空荡荡的码头,之前跟着闹事的商户全没了踪影,无奈叹气。

“没了举子造势,没了百姓附和,咱们断漕也没意义了,还得被陛下记恨。”

只有少数东林党死忠还在坚持,聚在周起元的私宅里,却成了孤家寡人。

连路过的百姓都指着他们骂。

“好好的生意被你们搅黄了,滚远点!别挡着我们开门!”

一个年长的东林党人看着窗外,眼里满是狠厉,拍着案上的盐税账本。

“朱由校想分化我们?没那么容易!”

他指着墙上的漕运图,指尖戳着“松江、扬州”的节点。

“北方士子得了好处,可江南士绅的根基还在——漕运的船、盐场的灶、布庄的机,都是我们的!咱们还有盐税、漕规,总能跟他耗下去!”

众人纷纷点头,眼里重新燃起怒火。

虽然罢考失败了,罢市散了,但这场与皇权的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们要靠江南的经济命脉,跟朱由校死磕到底。

乾清宫内,魏忠贤捧着新的密报,笑得眉眼弯弯,拂尘都甩得轻快。

“皇爷!江南罢考散了大半,罢市也停了,苏州港的漕粮船已经起锚三十艘!北方士子都在称颂陛下圣明,连山西的晋商都捐了十万两银子,说是给北方学馆办学!”

朱由校正在打磨漕船模型的船舵,头也没抬,木屑落在御案上。

“知道了,钱谦益和周起元抓着了吗?”

“已经抓到了!在苏州城外的破庙里藏着,正押往京城,明日晌午就能到!”

魏忠贤连忙回道,额头贴得更低。

朱由校放下鲁班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指尖划过模型的船尖。

“抓得好,正好杀给江南的士绅看看,谁才是天下之主,谁才是漕运、科举的掌控者。”

王承恩上前道,声音轻细。

“皇爷,南方籍的几位尚书——户部的郑继之、礼部的李腾芳,还在宫外求见,说要为江南士子求情,求陛下收回‘加征粮税’的旨意。”

“不见。”

朱由校挥挥手,眼神都没动。

“让他们等着,什么时候想通了‘江南是大明的江南,不是士绅的江南’,什么时候再来见朕。”

宫外,南方籍的几位尚书站在寒风里,脸色惨白如纸,官袍被风吹得鼓鼓囊囊。

他们手里捧着求情疏,疏文都被冻得发硬,却不敢再强行入宫。

陛下分化南北士子的手段太狠,现在求情,只会被当成“江南党羽”,引火烧身。

“怎么办?陛下是铁了心要打压江南士林啊!加征粮税,咱们的宗族也得受牵连!”

户部侍郎哽咽道,抹了把冻出来的眼泪。

礼部尚书孙如游叹了口气,拢了拢官袍。

“还能怎么办?先回去吧,看看东林党死忠那边怎么说,再跟江南士绅通个气,先把粮税的事缓一缓再说。”

几人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背影在宫墙的阴影里越来越小,像被皇权压弯了腰。

而江南的苏州会馆里,钱谦益、周起元的家眷正围着东林党官员哭求,哭声撕心裂肺。

“求你们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啊!家产被抄了,妻儿要流放,他们要是死了,我们可怎么活!”

官员们脸色凝重,却没人敢应。

连罢考联盟都散了,百姓也不站他们这边,手里的盐税账本、漕运图,在皇权面前,好像也没那么管用了。

乾清宫的灯火彻夜未熄,朱由校看着舆图上被圈出的江南区域,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沉稳。

他知道,东林党和江南士绅不会善罢甘休,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他们手里的盐税、漕运,迟早会变成反扑的武器。

但他不怕,分化了士子,稳住了北方,手里还有王在晋筹备的百万石漕粮。

就算江南再闹,他也有底气应对,甚至能借着“整顿漕运、盐务”的由头,把江南的经济命脉也攥在手里。

窗外的月光洒在御案上,照亮了“南北分卷”的圣旨草稿。

上面的朱笔字迹,力透纸背,写满了帝王的掌控与威严,也写满了即将到来的、对江南士绅的终极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