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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 第143章 六科扣文触龙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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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口的海盗正仔细检查快船的火炮。

炮口被擦得发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顾起元送来的假路线被贴在船舱壁上,显得格外醒目。

首领盯着 “西厂税银船队明日午时过黑风口” 的字样。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丝毫没有察觉,西厂的战船已在三里外的芦苇荡下锚。

阮大铖正拿着望远镜,冷冷地看着海盗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吏部衙署内,李汝华坐在案前。

手中捏着两份文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节也捏得发疼。

一份是崇文寺刚贴出的《新政辨》。

上面 “助纣为虐的奸臣” 几个字被人用红笔重重圈过。

墨迹渗进纸里,连纸边都被揉得发皱。

另一份是科道言官的联名信。

字字句句骂他 “庸碌无能,只会盲从圣意”。

连他去年处理漕运旧案时 “延误三日” 的事都被翻了出来。

说得像天大的罪过。

“两头不是人啊。”

李汝华苦笑一声,将文书扔在案上。

文书落在之前没喝完的茶碗旁,溅起几滴茶水。

下属端来新茶,茶杯递到他面前时,手还在微微发抖。

“大人,要不…… 跟陛下请辞?免得再受这份气,您都快半个月没睡好了。”

下属小心翼翼地说道。

“请辞?”

李汝华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带。

玉带上的裂痕是去年处理漕运案时,被闹事的粮商推倒摔的。

“一品官的养廉银每年五千两,致仕后荣养银两千两,我要是辞了,这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家里的老宅还等着修呢。”

他无奈地说道。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拿起案上的考核文书。

“再说,陛下让西厂护着我,孙云鹤昨天还说,谁敢动我,就按‘阻挠新政’抓 —— 只要撑过这阵子,等新政落地,功劳都是我的,这点骂声算什么?”

下属点点头,退了出去,脚步放得比来时更轻。

李汝华拿起考核文书,逐字逐句核对各州府负责人的名单。

连 “苏州府考核官张谦” 的 “谦” 字都确认了三遍。

他不能出错,一旦出错,不仅荣养银没了,说不定还会被陛下追责,落得跟言官一样的下场。

与此同时,六科衙署内,陈良训正召集二十余名给事中,围着案上的考核文书争论不休。

案上的烛火晃得人影忽明忽暗。

“这些考核细则太严苛!州府官员要在十日之内完成税粮统计、流民登记,根本不可能!”

陈良训拍着文书,声音激昂,手掌拍得文书 “啪啪” 响。

“六科掌封驳之权,只要咱们扣着不批,把文书压在这儿,陛下就算再急,也推行不了考成法!”

吏科给事中侯恂站在一旁,手指绞着官袍下摆。

“可扣着圣旨是抗旨啊,陛下要是怪罪下来…… 去年东林党几个官员抗旨,都被扔进诏狱了。”

他担忧地说道。

“怪罪?”

陈良训冷笑,拿起笔在考核文书上画 “留中” 的记号,笔尖戳破纸,“留中” 二字歪歪扭扭。

“咱们是言官,为天下同僚发声,就算陛下降罪,天下人也会说咱们是‘清流忠臣’,青史留名!”

他顿了顿,把文书锁进木柜,钥匙揣进怀里。

“先扣三天,看看陛下的反应,要是他松口说改细则,咱们再谈;要是不松口,咱们就继续扣,扣到他收回成命为止!”

给事们纷纷点头,有人还拍着桌子喊 “好”。

没人注意到,衙署外的老槐树下,一个穿青色便服的锦衣卫暗探正藏在树后,小本子上记着 “陈良训扣考核文书,拟压三日”,笔尖在 “陈良训” 三个字上画了圈。

三日后,内阁衙署内,方从哲看着案上迟迟未发的考核文书清单,脸色铁青。

手指在 “苏州府”“松江府” 的名字上戳了戳。

这两个府的税粮最重,考核文书晚发一天,就可能耽误新政推行。

“六科扣着文书不批?他们好大的胆子!真以为封驳权是免死金牌?”

方从哲拍案,茶杯震倒,茶水洒在考核文书上,晕开一片湿痕。

“备轿,我去六科衙署,亲自要文书!”

半个时辰后,方从哲走进六科衙署,陈良训正坐在案前喝茶,茶是刚泡的,热气腾腾。

见他进来,只淡淡起身,手还搭在案沿上。

“方首辅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是来替陛下催文书的?”

他淡淡地问道。

“考核文书为什么不批?”

方从哲直截了当,语气带着怒意,走到案前,手指点着文书柜。

“陛下限十日之内发往各州府,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你想抗旨吗?抗旨的下场,你忘了去年的王御史?”

陈良训放下茶杯,语气平静却带着固执,手按在文书柜上,指甲掐进木柜。

“首辅,考成法严苛,天下官员怨声载道,苏州府的周推官昨天还托人带信,说再这么逼,他就辞官 —— 咱们得重开廷议,修改细则后再发,不然会逼反官员,乱了大明吏治!”

“重开廷议?”

方从哲冷笑,气得胡须都抖了。

“陛下已经定了的事,哪有重开的道理?陈给事,你别以为六科掌封驳之权,就能无法无天!真把陛下惹急了,封驳权也救不了你!”

“不是无法无天,是为大明着想。”

陈良训寸步不让,往前迈了一步,几乎贴到方从哲面前。

“要是首辅非要逼我们批,那我们只能联名参劾你,说你与陛下勾结,推行苛政,害苦天下官员!”

方从哲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

六科的封驳权有祖制先例,他不能硬抢文书,只能甩袖离去,直奔乾清宫,脚步快得像在跑。

乾清宫内,朱由校听着方从哲的汇报,手指敲击着御座扶手,节奏越来越快,眼神冰冷。

案上还放着阮大铖刚送来的密报。

海盗已按假路线准备,明日午时动手。

“六科扣着文书不批?还想重开廷议?”

朱由校冷笑一声,拿起朱笔,在一张黄纸上写下圣旨。

朱笔划过 “斩立决” 三个字时,墨汁溅在案上的海盗密报上。

“他们真以为朕不敢动他们?真以为‘清流’的名声能当挡箭牌?”

魏忠贤连忙上前,弯腰接过圣旨,手指碰到黄纸时,心里一寒。

陛下这次是真怒了,连 “留中” 的余地都没给。

“皇爷,言官们就是仗着‘清流’的名声,以为您不会严惩,咱们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其他官员不敢再阻挠新政!”

他建议道。

朱由校站起身,走到案前,看着密报上 “海盗明日午时劫船” 的字样,嘴角勾起一抹狠笑。

“传朕旨意,六科给事中陈良训、侯恂等二十余人,抗旨不遵,拖延新政,以‘忤逆君父’论罪,着锦衣卫即刻逮捕,斩立决!”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让锦衣卫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午门外,示众三日,每个人头下挂块木牌,写清罪名,让天下人都知道,抗旨的下场!”

魏忠贤躬身应诺,手里的圣旨都攥皱了。

“奴婢遵旨!这就带锦衣卫去六科衙署,绝不耽误!”

魏忠贤退出去时,朱由校又喊住他。

“顺便让阮大铖准备,明日午时,等海盗动手,就开炮收网,别让一个海盗跑了!”

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