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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 第182章 江南叛旗遮天日 天启定策筑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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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江南叛旗遮天日 天启定策筑津城

朱由校的朱笔“啪”地砸在急报上。

墨汁溅出的黑点,像江南城头飘起的叛旗,刺得人眼疼。

“骆思恭!”

皇帝的声音穿透乾清宫的死寂,带着雷霆之威。

“率三千缇骑,星夜驰援南京!会同南京兵部尚书朱燮元,平叛!”

骆思恭单膝跪地,甲胄撞得金砖脆响。

“末将遵旨!今夜就拔营!”

“慢着!”

朱由校叫住他,语气斩钉截铁。

“传朕口谕:只诛首恶徐少泉、叶初春!”

话锋一转,抛出生路。

“其余乡勇,放下兵器者,编入天津新城工程队,管吃管住,既往不咎!”

方从哲眼中一亮。

陛下这是“以叛民充劳力”,既平叛又建城,一举两得,高!

韩爌站在班列末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刚要开口,就被郑三俊悄悄拽了拽袖子,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退朝后,翰林院偏院,郑三俊将茶杯“哐当”砸在桌上。

茶水溅了满桌。

“好一个‘既往不咎’!”

他咬牙切齿。

“陛下这是把江南士绅的脸踩在脚下,用叛民建新城,分明是打我们的脸!”

韩爌摩挲着朝珠,神色阴鸷如墨。

“急什么?新城要建,得用人、得花钱粮。”

他阴笑一声。

“毕自严那套‘以工代赈’看着光鲜,寒冬腊月施工,流民冻饿而死是迟早的事。”

凑近郑三俊,声音压得极低。

“咱们让言官盯着,只要出了人命,就参他‘草菅人命’,看他怎么收场!”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着阴狠。

明着辩论赢不了,就从暗处找破绽,扳倒毕自严,新政就垮了一半!

三日后,乾清宫西暖阁,烛火映着天津新城规划图。

密密麻麻的标注透着实干劲儿。

方从哲和毕自严捧着图纸,躬身侍立,大气都不敢喘。

朱由校指着图上的天津卫,指尖划过海河、运河交汇处。

“这里扼守水路要道,漕运便利,朕要建的不是普通县城,是‘又能住人又能干活’的新城!”

拿起朱笔,圈出一片区域。

“此处建粮仓、码头,安置流民编户齐民;那边建工坊区,让刘若愚牵头,做农具、兵器零件加工。”

毕自严一愣,连忙道。

“陛下,兵器制造属工部,内廷涉足,恐遭非议。”

“非议?”

朱由校冷笑一声,龙袍扫过案几。

“江南士绅能私藏兵器养乡勇,朕建工坊造兵器保江山,还要看他们脸色?”

转向侍立的刘若愚,语气严厉。

“刘伴伴,这工坊要搞‘严丝合缝管理’!”

比划着细节。

“流民按技能分组,每人只做一道工序,不许互通消息,防止技术泄露!”

撂下狠话。

“用料、出货由东厂监管,谁敢私卖零件,凌迟处死!”

刘若愚躬身应诺。

“奴婢遵旨!保证把工坊管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毕自严,”

朱由校又道。

“朕给你六十个员外郎名额!”

眼神锐利。

“凡愿去天津参与建城的士子,考核合格后直接授官!你去吏部挑人,要实干的,不要只会引经据典的书呆子!”

毕自严心中大喜。

六十个“体制内编制”,足以吸引全京城的寒门士子,不愁没人干活!

消息传出,吏部衙门前挤得水泄不通,全是投名状的士人。

一个戴方巾的青年奋力挤到前排,高举着算稿。

“毕大人,晚生精通算学,能算工料、测地形,愿往天津效力!”

毕自严接过算稿,上面用新创的算符列着工程预算,精准到每一块砖、每一斤粮,不由得点头称赞。

“你叫什么名字?”

“史可法!”

青年昂首挺胸,声音洪亮。

“读书当为国为民,建新城救流民,比在京城钻营强百倍!”

毕自严拍着他的肩。

“好!明日就随我去天津,任工程司主事!”

十日后,天津卫的冻土上,插满了“大明粮业局”“天津新城营造司”的旗帜。

寒风一吹猎猎响。

毕自严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查看流民安置棚,语气严厉。

“每棚住二十人,必须生火取暖,每日两顿稀粥掺杂粮!”

盯着工头。

“谁要是敢克扣粮米、偷工减料,立刻送锦衣卫处置!”

史可法拿着图纸跑过来,脸上带着兴奋。

“大人,流民里有不少瓦匠、木匠,咱们可以按技能分组!”

比划着图纸。

“建工坊和民居同时推进,搞‘搭架子填细节’的法子,效率能提一倍!”

毕自严点头。

“就按你说的办!寒冬来临前,必须让流民住进暖棚,穿暖吃饱!”

他没注意到,人群中几个裹着厚棉袄的汉子,正悄悄记录着施工进度和粮库位置。

这是韩爌派来的亲信,要找机会制造“流民冻饿致死”的假现场,栽赃毕自严。

与此同时,江南战场,骆思恭和朱燮元已兵临南京城下,旌旗遮天蔽日。

徐少泉站在城头,挥舞着宝剑嘶吼。

“兄弟们,方从哲要把咱们编为流民当苦力,一辈子受欺负!不如拼了!”

可他身后的乡勇,大多是被裹挟的佃户,早就不想打了。

听到城下缇骑喊“放下兵器,编入工程队有饭吃、有衣穿”,纷纷扔下锄头兵器,翻墙出城投降。

缇骑趁机攻城,徐少泉刚要拔剑自刎,就被一箭射穿手腕,宝剑落地,当场被生擒活捉。

捷报传到天津时,毕自严正在给流民发棉衣,棉絮蓬松,暖乎乎的。

一个老汉捧着棉衣,眼泪直流,哽咽道。

“毕大人,这是老汉三年来穿的第一件厚衣服啊!”

毕自严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就见史可法急匆匆跑来,脸色发白。

“大人,不好了!城西安置棚有十个流民‘冻僵’了!”

他喘着气。

“韩爌派来的人正在画现场图,说要参您‘草菅人命’!”

毕自严心头一紧,快步赶到城西,果然看到几个秀才模样的人蹲在地上画草图。

地上躺着十个面色青紫的流民,一动不动。

“住手!”

毕自严厉声喝止,蹲下身探流民的鼻息。

还有气!

他立刻喊来医官。

“快!灌姜汤、架火烤!这些人不是冻僵的,是被人下了药!”

医官撬开一个流民的嘴,果然从牙缝里掏出一点黑色粉末,凑近闻了闻。

“大人,这是曼陀罗粉,能让人昏迷假死!”

那几个画草图的秀才见状,脸色大变,转身就跑,却被埋伏在一旁的锦衣卫当场擒住,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毕自严看着被救醒的流民,脸色铁青。

韩爌、郑三俊为了阻挠新政,竟然对无辜流民下手,真是丧心病狂!

他刚要下令审案,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锦衣卫小旗官奔来,翻身下马。

“毕大人!京城急报,陛下要御驾亲赴天津,视察新城!”

毕自严心中一震。

陛下此时前来,是信任他,还是听到了谣言,要亲自查验?

更让他不安的是,被擒的秀才嘴里,反复念叨着。

“郑大人说了,只要陛下看到流民‘冻死’,就会停了新城……”

寒风卷着雪花,落在天津新城的工地上。

刚立起的木牌坊上,“天启新城”四个大字还没上漆,在风雪中摇摇欲坠。

朱由校的龙驾已在百里之外,官道上的尘土与雪花混在一起,隐约可见龙旗的影子。

而韩爌和郑三俊布下的“杀局”,才刚刚揭开一角。

毕自严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这些流民的命,是新政的希望,也是他的赌注。

陛下到来时,看到的会是欣欣向荣、人人忙碌的工地,还是被栽赃的“冻死人”惨状?

韩爌他们,还藏着多少没动用的后手?

远处的龙旗越来越近,毕自严的心跳,突然快得像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