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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 第203章 传庭训将明军道 陛下阅师定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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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传庭训将明军道 陛下阅师定宏图

孙传庭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将。

甲片上的雪沫子顺着衣摆滴落。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卢象升和周遇吉身上。

他语气稍缓,却仍带着砸在铁板上的沉响。

“你们俩都是能提着刀砍翻一排东虏的勇将。”

弯腰捡起周遇吉丢在雪地里的头盔。

指腹拂去积雪,露出盔檐上的刀痕。

“但近卫营不是山大王的绺子,不是只靠提着刀猛冲就能撑起来的。”

“陛下花半年功夫编练这支部队,是要让它当大明的尖刀部队。”

他把头盔递向周遇吉,指尖敲了敲盔顶。

“你们未来要带的是万人大军,不是跟在弟兄们身后砍人的小卒。”

卢象升猛地抬头,脸颊冻得通红,却难掩愧疚。

“大人教诲的是!末将满脑子想擒巴雅喇立头功,把侧翼警戒忘得一干二净,险些让弟兄们送命!”

“何止是警戒。”

孙传庭突然抬手指向远处山林,枯枝桠桠杈杈戳在雪地里。

“方才那几道黑影,若真是江南世家派来的探子,你们把后背亮给人家,跟递刀子有什么区别?”

周遇吉心头一震,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追得太急,压根没留意山林里的动静。

这才懂孙传庭的问责不是小题大做,是真的在救他们的命。

“为将者,眼要观六路,耳要听八方。”

孙传庭的声音裹着寒风。

“既要能破阵杀贼,更要能把弟兄们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他拍了拍卢象升的肩膀。

“此战你们擒了敌酋,立了大功,但这堂课,比赏银爵位金贵十倍。”

“末将谨记大人教诲!”

卢象升和周遇吉齐声躬身,甲片碰撞声震碎了雪地的寂静。

孙传庭点头,转身对亲兵喝令。

“打扫战场!清点斩首和缴获!把巴雅喇、彻尔格塞囚车,八百里加急送捷报入京!”

三日后,乾清宫暖阁。

朱由校指尖转着新铸的斑鸠铳火门栓,黄铜零件在烛火下泛着光,玩得正入神。

掌印太监王体乾捧着捷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声音抖得像筛糠。

“皇爷!广宁大捷!孙大人的捷报到了!”

朱由校猛地直起身,火门栓 “当” 地掉在御案上,一把夺过捷报。

目光扫过 “生擒后金宗室巴雅喇,斩杀巴牙喇精锐百七十三人,缴获楯车二十七辆” 的字句。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震得砚台都跳了起来。

“好!孙传庭没让朕失望!近卫营果然是朕的王牌!”

辅政大臣方从哲站在一旁,躬身笑道。

“陛下慧眼识珠,当初力排众议编练新军,如今总算见了真章,这是大明中兴的吉兆啊!”

“中兴?早着呢。”

朱由校把捷报拍在御案上,龙目里闪着锐光。

“这才刚开头!巴雅喇是努尔哈赤的亲弟弟,擒了他,既能砸了后金‘野战无敌’的招牌,更能让京里那些混日子的软骨头看看 —— 朕的新军不是摆样子的!”

他顿了顿,对王体乾厉声道。

“传朕旨意!召孙传庭率羽林近卫即刻班师回朝!朕要亲自去城外校场接他们!”

“奴婢遵旨!”

王体乾躬身退下,袍角扫过金砖,悄无声息。

方从哲心头一动,试探着问。

“陛下,近卫营刚在广宁立威,正好震慑辽东的东虏,为何突然调回?”

朱由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敲着捷报。

“辽东有袁崇焕拖着就行。”

他走到窗边,看着墙外的宫柳,声音沉了下来。

“朕调回这支部队,要办件比打后金更要紧的事 —— 清掉那些趴在大明身上吸血的蛀虫!”

方从哲脸色微变,连忙低头。

他隐约猜到,陛下的矛头,直指那些盘踞江南、偷税漏税还暗通后金的世家大族。

半月后,京师城外校场。

旌旗插得像密林,“明” 字大旗和 “孙” 字大旗在风里猎猎作响,鼓乐声震得耳朵疼。

朱由校身着鎏金铠甲,腰佩七星剑,站在阅兵台中央,目光扫过台下排列整齐的近卫营将士。

他们身披崭新的冷锻铁甲,甲片反光晃眼。

手中的斑鸠铳擦得锃亮,枪口统一朝上。

脸上的冻疮还没好,却个个腰杆挺直,比半年前初编时的青涩模样,多了股战场磨出来的悍气。

孙传庭领着卢象升、周遇吉、黄得功,还有新晋的总旗官陈新、郭牧上前参拜,甲胄跪地的脆响整齐划一。

“末将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朱由校的声音透过扩音铜喇叭,传遍整个校场。

“你们在广宁以八百破千,生擒敌酋,为大明扬眉吐气!朕今日,要论功行赏!”

他抬手一挥,王体乾展开明黄诏书,尖细的嗓音拔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孙传庭为兵部右侍郎,仍兼羽林近卫提督,赏黄金百两!卢象升升任参将,周遇吉、黄得功升任游击,各赏白银五百两!”

“陈新、郭牧斩杀巴牙喇有功,升任总旗官,各赏白银两百两,赐世袭罔替校尉衔!”

诏书念完,陈新和郭牧激动得浑身发抖,甲片都跟着颤。

他们半年前还是乡下的泥腿子,如今竟成了朝廷命官。

“陛下万岁!万万岁!”

将士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震得台顶的积雪簌簌掉落。

朱由校走下阅兵台,亲自为众将授勋。

走到孙传庭面前,他把鎏金虎头腰牌塞进对方手里。

“传庭,这支部队,朕交给你,放心去练。”

走到陈新和郭牧面前时,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甲片传过去。

“从普通士卒到总旗官,你们靠的不是运气,是战功。”

他指着台下的队伍。

“好好干,朕的军队,要的就是你们这样敢打敢拼的血性儿郎!”

“末将誓死效忠陛下!”

陈新和郭牧单膝跪地,声音哽咽。

授勋完毕,朱由校回到阅兵台,抬手压下欢呼,高声宣布。

“传朕旨意!”

“其一,羽林近卫扩编为三营,共三千人马,由孙传庭统一管辖!”

“其二,现有将士休整一月,随后分批派往辽东、宣府驻防,以战代练,把东虏当靶子练!”

“其三,从京营挑选两千精锐补充新兵,由卢象升、周遇吉负责训练,三个月内必须形成战力!”

一道道旨意砸下来,校场上的欢呼声一波高过一波。

众将心里都门儿清。

陛下是要以近卫营为样板,把大明的边军全换一遍血,这是要彻底扭转军弱的困局!

阅兵结束后,乾清宫内。

朱由校屏退所有太监宫女,殿内只留他和孙传庭两人,王体乾捧着茶盏候在门外。

“传庭,近卫营的战力,朕亲眼见了,够用。”

朱由校从御案抽屉里抽出一份名单,递了过去。

“这上面的人,是江南孔家、无锡秦家的核心人物。”

他指尖点着名单。

“他们偷税漏税十年,私藏兵器,甚至用漕运给后金送粮食 —— 这些人,是吸大明血的毒瘤。”

孙传庭接过名单,指尖捏着纸角,指节泛白。

“陛下是要让近卫营……”

“对。”

朱由校走到窗前,龙袍下摆扫过金砖。

“朕调你回来,就是要让近卫营当手术刀,精准剜掉这些毒瘤。”

他眼中闪过狠厉。

“这些世家盘根错节,背后还勾着些地方官,寻常衙役动不了他们 —— 但你的兵,能。”

孙传庭躬身道。

“末将明白!只是这些世家在江南根基太深,怕动了他们会引发动乱。”

“动乱?朕巴不得他们动。”

朱由校突然转身,龙目里闪着精光。

“正好让天下人看看,这些自称‘名门望族’的东西,是怎么吃大明的饭,砸大明的锅!”

他走到殿门口,对门外喊。

“王体乾!”

王体乾连忙进来,躬身候命。

“奴婢在!”

“传朕口谕!明日早朝,召孔家宗主孔尚任、秦家主事秦邦业入宫,朕要亲自问话!”

朱由校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外的宫墙,一字一句道。

“传庭,备好你的兵。”

“明日之后,大明的天,该晴了。”

“末将遵旨!”

孙传庭单膝跪地,甲胄撞在金砖上,声如惊雷。

而此时,城南的一处宅院。

一名穿青衫的联络人捧着急信,闯进正厅,声音发颤。

“孔宗主!宫里传来消息,陛下明日要召您和秦主事入宫问话!”

端坐的孔尚任猛地站起来,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青瓷碎片溅了一地。

“朱由校这是要动真格了!快,去给秦家和其他几家送信,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乾清宫内,王体乾捧着早已备好的锁链和诏狱令牌,小声问。

“皇爷,明日早朝若他们拒不认罪,是否直接拿下?”

朱由校转过身,盯着殿外飘扬的龙旗,夕阳的金辉洒在他的铠甲上,嘴角勾着冷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