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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 第233章 应社煽乱囚良吏 帝授密旨镇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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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应社煽乱囚良吏 帝授密旨镇江南

吴昌时的急切呐喊刚落,密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满朝荐手指敲了敲桌面,突然一拍大腿,眼中闪过狠厉之色。

“吴大人说得对!坐以待毙就是等死,不如主动出击!”

他站起身,从袖中摸出一份折得整齐的名单。

纸页边缘都磨得起毛。

“江南宗族盘根错节,我早联络了苏州、松江、常州的十大家族!”

“只要我们登高一呼,立马能凑出数万乡民,踏平徐家不是问题!”

“乡民凭什么帮我们?” 倪文焕往前凑了凑,脖子伸得老长。

“他们跟徐家无冤无仇,犯不着拼命!”

“用舆论裹着利益砸!” 钱龙锡冷笑一声,手指戳着名单上的宗族名。

“散布谣言,就说徐家勾结后金!”

“说他们把棉纱高价卖给努尔哈赤,害得江南棉价暴涨,乡民买不起布、织户赚不到钱,全是徐家搞的鬼!”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

“再许好处!抄了徐家后,他们的田地、布匹、银钱,全分给乡民!有利可图,他们能疯了似的往前冲!”

吴昌时拍着桌子叫好,木桌被拍得嗡嗡响。

“好!就这么干!”

“明日一早,让各宗族族长带着乡民,打着‘讨贼报国’的旗号围徐家大宅!”

“另外,派人去巡抚衙门!孙承宗刚到苏州,根基未稳,先把他控制住 —— 他是朱由校的人,绝不能让他坏了咱们的事!”

众人齐声应和。

密室里的烛火被气流吹得乱晃,映着一张张狰狞的脸。

一场裹挟乡民的暴乱,就此敲定。

次日天刚蒙蒙亮,苏州城外的市集还没热闹起来,就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踏破。

“徐家通敌后金!赚卖国钱!”

“抄徐家!分田地!分布匹!”

口号声震天响。

领头的是十几个身着绸缎的宗族族长,手里挥舞着写着 “讨贼” 的木牌。

身后跟着数万乡民 —— 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握着棍棒,脸上满是被谣言和利益点燃的狂热。

人群像决堤的洪水,直奔徐家大宅。

沿途的摊贩吓得连忙收摊,躲闪不及的货郎被撞翻在地,货物撒了一地。

徐家护院早有防备,手持刀棍守在大门前。

为首的护院头领大喝:“奉朝廷新政,徐家是官营织厂原料供应处!尔等聚众闹事,是要谋逆吗?”

“谋逆的是徐家!” 一个族长跳出来,指着大门喊。

“他通敌卖国,我们是替天行道!冲进去!分东西!”

乡民们疯了似的往前冲。

护院们奋力抵抗,刀棍相撞声、惨叫声混在一起。

可乡民实在太多,护院很快被冲散,厚重的朱红大门 “轰隆” 一声被撞开。

乡民们蜂拥而入,四处打砸抢烧。

织机被掀翻,丝线扯得满地都是,布匹仓库被点燃,火光舔着堆积如山的棉花,黑烟裹着焦糊味,呛得人直咳嗽,连天边的云彩都染成了黑红色。

“住手!你们这是谋逆!” 徐光启的族弟徐光弼手持长剑冲出来,剑刃劈倒一个砸缸的乡民,厉声怒斥。

可没等他再动手,就被几个乡民从背后扑倒,棍棒像雨点般砸下来。

徐光弼惨叫一声,长剑脱手,后背很快被打得血肉模糊。

混乱中,有人抢了银箱,有人抱走了布匹,还有人冲进内院,把徐家的藏书、家具全搬了出来,堆在院子里点火焚烧。

噼啪声中,徐家百年基业,转眼成了火海。

而此时的巡抚衙门,孙承宗刚下马车,脚还没沾地,就被十几个身着短打的死士围了起来。

“孙大人,得罪了!” 死士首领上前一步,手中的匕首抵在孙承宗腰上,声音冰冷。

“只要你安分待着,我们不伤你,等事成之后,自然放你走。”

孙承宗怒目圆睁,指着对方的鼻子怒斥。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勾结宗族、煽动乡民、劫掠良民!就不怕陛下震怒,将你们满门抄斩吗?”

“陛下?” 死士首领嗤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把孙承宗架进衙门。

“等京城收到消息,江南早是我们的天下了!到时候朱由校不得不让步!”

孙承宗被囚禁在衙门后院的厢房里,门窗被钉死,门外守着四个死士。

他趴在窗缝往外看,能看到远处徐家大宅冲天的火光,黑烟滚滚,心中急得像火烧。

徐家是江南官营织厂的核心,一旦被毁,新政的纺织业就会瘫痪,陛下的经济布局,就要功亏一篑!

苏州暴乱的消息,通过东厂的快马情报网,只用了三天就传到了紫禁城。

乾清宫内,朱由校捏着密报的手指泛白,指节咯咯作响,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好!好一个江南士绅!”

他猛地将密报拍在御案上,御案被拍得嗡嗡响,茶杯 “哐当” 翻倒,茶水泼了满案,浸湿了密报上的字迹。

“煽动乡民、囚禁大臣、劫掠徐家,这是公然谋反!”

魏忠贤躬身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等朱由校的怒火稍歇,才低声道。

“皇爷息怒,这些士绅仗着江南富庶,以为朝廷不敢动他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天高地厚?” 朱由校冷笑一声,转身走到舆图前,手掌重重拍在江南的位置。

“他们是忘了,这天下是谁的!传旨!”

“命张同敞即刻启程,任东南总督,节制江南各省军政!”

“调三千羽林卫、五千边军,火速驰援苏州!”

张同敞是张居正的曾孙,自幼习武,忠勇果敢,一直是朱由校的心腹。

闻言立刻从朝臣队列中走出,单膝跪地。

“臣遵旨!定平定叛乱,捉拿乱党,不负陛下所托!”

“朕给你尚方宝剑!” 朱由校猛地抽出腰间的尚方宝剑,剑鞘撞在龙椅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双手持剑,递到张同敞面前。

“持此剑,如朕亲临!便宜行事,凡参与暴乱者,格杀勿论!”

他眼神冰冷,语气斩钉截铁。

“先镇压,再查幕后指使!一个都不能放过!”

“对待乱民,要打疼、打怕,让他们记一辈子 —— 跟着士绅作乱,就是这个下场!”

“对待幕后的士绅,抄家充公!男丁流放辽东挖煤,女眷没入官奴!朕要让全天下知道,挑战皇权的下场!”

魏忠贤连忙躬身道。

“奴婢这就拟旨,让张大人即刻出发!”

“还有!” 朱由校叫住他,补充道。

“东厂千户杨寰继续留在江南,配合张同敞搜集证据!”

“钱龙锡、倪文焕、吴昌时、满朝荐这几个主谋,必须抓活的,朕要亲自审!”

张同敞接过尚方宝剑,剑柄握得死死的,再次叩首。

“陛下放心,臣必将乱党一网打尽,还江南太平!”

他起身要走,朱由校又喊住他。

“记住,保住徐家剩余的产业,安抚织户和被蛊惑的乡民,新政不能断!”

“臣遵旨!” 张同敞躬身应下,提着尚方宝剑,大步走出乾清宫,殿外很快传来集结军队的号角声。

乾清宫内,朱由校盯着江南的舆图,手指反复摩挲着苏州的位置。

江南士绅的叛乱,正好给了他彻底掌控江南经济的机会。

平定叛乱后,旧势力被清算,新政的根基就能扎得更深,这盘棋,他稳赢。

而此时的苏州,吴昌时等人正站在徐家大宅的废墟上,脚下踩着烧焦的木梁,看着家丁们从废墟里搬出一箱箱金银珠宝,满脸得意。

“徐家灭了,孙承宗被囚,江南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吴昌时捡起一枚烧焦的玉佩,擦了擦上面的灰,笑得眼角都堆起褶。

“接下来联名上书,逼朱由校废新税法、还我们田产!”

满朝荐却皱着眉,往北方望了望,神色不安。

“陛下会不会派兵镇压?我们还是多派些人守着城门吧……”

“镇压?” 吴昌时嗤笑一声,拍着满朝荐的肩。

“江南离京城几千里,朝廷派兵过来至少要一个月!”

“到时候我们早掌控了江南的军政,他拿我们有什么办法?”

他挥了挥手,语气嚣张。

“放心!摆庆功宴!咱们先好好乐几天,等着朱由校让步!”

家丁们抬着金银珠宝往钱府走,吴昌时跟在后面,脚步轻快,却没看见 —— 苏州城外的官道上,一队骑兵正疾驰而来,旗帜上的 “张” 字在风中猎猎作响,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烟尘滚滚,直奔苏州城。

张同敞手持尚方宝剑,立在马背上,眼神锐利如刀,望着远处的苏州城,冷声道。

“加速!日落前,抵达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