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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田思阳不认为自己今晚可以报警成功。

如果说之前那个被灌酒的女孩,是激起了他的怜悯之心,他热血青年想路见不平。那么对于杜月如,他则完全是看在同事一场的份儿上,更重要的是,他带着自己的目的而来。

所以,在杜月如苦苦哀求之后,田思阳放下了手机锁了屏。这个举动毫不意外的,又迎来了蝎子的鄙夷和羞辱。

蝎子开口带着讥讽的留了“傻比”二字,又别有深意的看了杜月如一眼,返身离开了包间。田思阳作势想要追上去,又被杜月如抱紧了右腿阻止,他皱了皱眉弯腰想要把她扶起来,却看到了她满身的伤痕。

田思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去搀扶她,有些于心不忍,最终还是搂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起扶坐在沙发上。

“你不让我报警,那医院总要去吧!”田思阳淡淡的开口说道。

杜月如缓过了那股头晕的劲头,现在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痛的,她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我家里有药,涂一涂就好。”

田思阳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才没让自己说出更狠的话,但是他出口的语气也没好到哪儿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要这样包庇他?你知不知道他行为这构成故意伤害,要判刑的。”

杜月如低垂着头,有眼泪从她的脸上无声的,直直的接连坠落,可惜包间光线太昏暗,田思阳根本看不见,他也没有看她。

半晌后,杜月如看着轻轻的开口说道:“你走吧思阳,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也不要再见面了。”

田思阳不解的转过头看着她:“为什么?”

杜月如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为什么,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们也没有办法在一起。与其这样,不如就此结束,让我也少个念想。”

“因为那个男人吗?他是什么人?”田思阳直直的问道。

杜月如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在裤子上带起了些许褶皱,可她始终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田思阳没有再追问,只静静的坐在她身边,寄最后一丝希望她能幡然醒悟,举证那个男人。

沉默,并不只代表思考,有的时候它其实就是答案。

在淤泥里摸爬滚打太久的人,即使被外援拉上了岸,她也已经被淤泥污染,被脏污覆盖。

洗清淤泥,需要不断的有清水注入,可淤泥易清,那被淤泥赋予的腥膻味道,却是再也无法去除。

田思阳离开后,杜月如缓缓的倒在了沙发上。

眼泪从左眼滑进右眼,又从右眼汇聚到眼尾,没入鬓角。从起初的迷眼酸涩,到最后的无知无觉,眼泪冲刷掉了她眼里的一切憧憬与向往,最终都归于灰暗。

身上的疼痛其实都不算什么,心里最后的希望刚刚萌芽,又被魔鬼无情的摧毁,那才是她的灭顶之灾。

她有时候也在想,自己真的就这么十恶不赦,才会有如此多的挫折与磨难等着她吗?

她无非就是心高气傲,嫉妒心重了些,难道这也要下地狱吗?

可现实是,你的罪恶不堪或许没那么严重,但你的气运让你离恶魔太近了些。恶魔不会挑选傀儡,他只会无差别攻击,而我们只能保持警惕,守住底线,平和心态,稳定磁场。

————

年初一的凌晨三点,零星的焰火声还在不轻不重的安抚刚刚睡下的人。

冯霄搂着庄柔刚刚睡着,睡意正浓时,手机的震动声惊醒了冯霄。他连忙伸长胳膊,摸到床头柜手机的第一时间,就按了一下侧面按键静音,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看庄柔。

或许是睡前运动太消耗体力,庄柔睡的很沉,丝毫没有被外界的噪音干扰。冯霄见状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轻轻的挪动下床,走出卧室去了书房。

电话是阿琛打来的,早已经挂断,冯霄站在书房落地窗前给他回拨了过去。

“霄哥,有情况。”

电话一接通,阿琛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话语里透着兴奋和激动。冯霄闻言挑了挑眉,一抹精光从他的眼中滑过,淡定的开口道。

“嗯,李家的?”

阿琛在电话那头频频点头:“是的霄哥,我们的人传回消息,李家的桥梁建筑涉及使用不合格的钢筋和水泥材料,刚架起的桥墩还没合拢就坍塌了,死了好几个人。”

虽然是李家做的孽,但那些死亡的人未免太无辜,冯霄的表情随着阿琛的描述变得凝重起来,问道:“确认是不合格材料导致的?”

阿琛肯定的回道:“是的,我们的人全程都是作为普通的工人去干活的,他们对于建筑材料事先走过研究。前段时间在扎钢筋的时候,发现李家用的钢筋型号尺寸压根就不符合桥梁建造要求,果然这才没几天就出事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很多城市都下了冻雨,道路异常结冰,很多的路面都被冻到变脆,韧性降低,再因为寒冷一收缩就出现了断裂,部分悬空结构甚至垮塌的都有。

李家的桥梁建筑很不幸就遇上了这样的状况,虽然是作为竞争对手,但冯家对于这样的事故其实是嗤之以鼻的。在民生工程上偷工减料,视人命如草芥,媚上欺下敛财无度,就不配成为他们的对手。

思索了这件事情的种种前因后果,冯霄的心情有些沉重。他和阿琛在电话里又讨论了许久事情的细节,然后电话叮嘱阿琛。

“盯紧他们,保护好证据和证人。另外,把这件事透露给大哥,必要时把海外网站的水军准备好备用。”

阿琛明白冯霄的用意,李家国内的保护伞势力太强,他们必须从外围包抄。很多时候,人们都讨厌被挂上热搜,被网暴,可是网络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一点水花就可以激起汹涌浪潮。

当冰山的一角被一点点撬开,运用网络的力量来瓦解整个冰山,岂不是易如反掌?国内的势力会压住热度,那从国外把热度做起来呢?

他阿琛就不相信,那个老毕登还能强到堵住悠悠之口?到时候给他来个打地鼠游戏,东爆一个西炸一个,我看他还往哪儿躲?

想到这里,阿琛就有点莫名的亢奋和激动。

虽然大过年的被这些事情搅乱了团圆的心情,可只要一想到那些无辜被害的民工们,枉死在这数九寒冬里,连年都过不上。

再一想到好多个家庭就此被打击的支离破碎,家破人亡,他就一口怒气直冲天灵盖,连头发丝儿都跟着直立叫嚣。

打倒资本贪腐保护伞,清除贪得无厌之徒,还我碧海蓝天,还我河清海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