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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跛王爷 > 第532章 苟竹服软,勇安侯心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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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苟竹服软,勇安侯心难猜

巴次旧和南永应脸色瞬间变得多彩...

黑红白三色混惨其中。

徐奎话中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厅内灯火摇曳,映得徐奎盔甲上寒光忽明忽暗,透着森森寒意。

也让二人隐隐不安,对面这个汉华勇安侯不是在说笑,他是认真的。

“勇安侯...话不能乱说...”巴次旧强行镇定,眼神有些躲闪盯着徐奎。

徐奎嘴角笑容一闪而过,单手负于身后,“本侯已经说了。”

南永应步子往后退了退,“你...背信弃义不说!还如此对待盟国,勇安侯,你莫不怕影响邦交?!”

“邦交?”徐奎斜眼看向南永应,“弱国无邦交道理你不懂?”

与此同时,赵莽与刘元霸踏前了一步,长刀再次出鞘半寸。

“你们可以不答应,”徐奎脸色寒色一收,“本侯也可以放你二位离开,但此刻你们营地被围大军,就留下吧...“

话音刚落,厅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只见两名校尉齐齐走入厅内。

“禀侯爷!苟挝与竹甸军兵器皆以缴!”

阿奎?!你来真的?!

巴次旧和南永应惊骇对视,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徐奎神色淡淡走回主位坐下,望向两位校尉淡淡开口,“南将军和巴将军麾下偏将呢?”

“回侯爷,正在门外恭候!”

“让他们进来喝杯茶...”

巴次旧和南永应难以置信望向正门,很快便看到熟悉不能再熟悉之人走了进来。

五六道人影,除了他们军中偏将还能有谁。

几人进来后,自动忽略二人投来的目光,冲着徐奎抱拳见礼。

“属下参见主帅!”

属下?若不是对面两个抽刀之人虎视眈眈,他现在非上去一个大嘴巴子不可。

“几位不必多礼,”徐奎笑的温和,“本侯所承诺皆以折上京都,尔等荣华指日可待...”

“你们..你们....”南永应气的身子发抖,手指着自己两个麾下偏将,嘴巴渐渐变紫,然后两眼一闭昏摔在地。

“良禽择木而栖...”

巴次旧浑身颤抖,耳中嗡嗡作响,都听不清徐奎坐在那里在说什么。

他此刻也是终于明白,明白徐奎为何敢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用如此手段。

巴次旧不死心,咬牙道,“勇安侯,当真收买几个偏将,吾等大军皆叛不成,哪怕殊死一搏...”

“一搏?”徐奎眼中闪过一丝讥诮,“能搏的起吗?”

厅内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巴次旧声音嘶哑开口,“苟挝军...愿听侯爷调遣。”

而这时,南永应正悠悠转醒,恰好看到巴次旧模样,不由一声长叹。

论兵力,竹甸不如苟挝,他还能如何?

“竹甸军...愿听侯爷调遣...”

徐奎看向麾下校尉,“带二位将军下去歇息吧...”

巴次旧和南永应的背影很落寞。将

赵莽与刘元霸对视一眼后,将抽出鞘的长刀塞了回去。

“侯爷,”此间再无旁人,赵莽犹豫一下抱拳开口,“末将斗胆问一句,侯爷此举是为鸡弓城,还是当真要攻打南凉王都?”

刘元霸望了一眼勇安侯,从表情来看,显然心中也是有此疑问。

“陛下明令我等撤回丘南,”赵莽继续在那开口,“若是执意攻打南凉王都,这恐怕...”

“坐,”徐奎望向二人,目光落在厅门,似乎想要看的更远黑夜,“本侯先谢二位先前答应今夜之事。”

赵莽和刘元霸拱了拱手,随后各自坐回原位。

“在你们来看,若本侯执意攻打南凉王都,那便是抗旨不遵?”徐奎的声音低沉一些,“如此大罪本侯岂不明白...”

赵莽低着眼帘,没有着急开口。

刘元霸坐在椅子上,手指之间捻着一颗炒黄豆。

“先帝初登基之时,本候那时便随先帝征讨边关,”徐奎眼神模糊,似在回忆,“本候记得先帝曾说过一句话,天子出征,不过一时,天下永盛,久于明将,若想边境永固,汉华只有开疆扩土...”

徐奎望向二人,“有边国作祟,那便征伐为国土,有边民逞凶,那便驭其为奴...”

“侯爷,先帝已不在...”赵莽忍不住道。“我等当遵如今陛下...”

“陛下初登大宝,”徐奎出口打断,“在未受朝中那些文官蛊惑之前,吾当为其开疆扩土之。”

刘元霸手指下意识用力,炒黄豆被其捏碎。

“如今说是永泰年,你我谁不知?明年新春伊始时,方为真正永泰元年,”徐奎声音些许颤抖,“本侯会在新春伊始之时,将南凉作为大礼奉于陛下!”

“届时陛下若治本候抗旨之罪,本候也绝无二话,常言罪在当代,功在千秋,”徐奎深深望了二人一眼,“陛下若非昏庸,自当体谅本候之良苦用心...”

“侯爷慎言,”听到昏庸二字,哪怕知徐奎是无意,赵莽还是善意提醒了一下。

“是本侯激动了,”徐奎起身,冲着江安城方向拱手,“臣失言.!”

放下胳膊后,他再度看向二人。

“二位如今已是伯爵,本侯说句肺腑之言,二位当真局限于此?是再进一步,还是墨守成规,二位也当有个计较,须知吾泱泱汉华,从不缺后起之秀...”

赵莽与刘元霸对视一眼...

半柱香时辰后,赵莽刘元霸二人离开了将军府。

徐奎独自坐在椅子上,手边的茶水也早已没了热气。

望了一眼微弱火苗,他从怀中掏出有些泛黄信纸。

这封信纸在他身上已经很久,信纸上他首先得知女儿那时有了身孕。

“唉...”他望了两眼,并未拆开,重重叹了一口气后,将信纸塞回了怀里。

鸡弓城上空月光变淡,夜风吹拂着城墙旌旗...

鸡弓城陷入安静之中,安静中透着压抑,宛如一头凶兽,只待天明显威...

夜风在南凉吹,也在西阳吹。

林安平起身,走至窗边合上了窗户。

吹灭了桌上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