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这个小瘦干巴农女怎么这么讨厌,救本少爷一条命才收二十文,尚不如救条狗!”
“都说了,这是行规,与你的命值不值钱无关,把二十文钱给我娘,我们还要去购物,没时间和你啰嗦”。
“你,你,你真是太......”
“你什么你,我是大夫,就是郎中,我里面是女郎中,刚刚救了你的命,出诊了,所以你得付出诊费”。
“不是我不付出诊费,是不能只付二十文,太侮辱人了!”
“我再说一遍,这是行规,不是侮辱人,不要胡搅蛮缠,我脾气可不太好”。
“就是,我们几兄弟脾气也不太好,宁愿一棵草不带被赶出来,也不答应卖了我阿姐,我们和阿姐一柞也样会生气发火的!”
“一边去!小屁孩,你们不是被赶出来,一无所有吗?我可以给你们银子......”
“别说了,像今天这种情况,碰上谁我都会出手相救,一样收二十文”。
“真是气死我了!”
“乐乐姑娘,你看这样可好?诊费我们付二十文,不破坏行规,现在就付......”
“娘!怎可如此做事?”
“儿子稍安勿躁,听娘把话说完,二十文是诊费,但乐乐姑娘为救我儿累到当场晕倒,这事我却不能熟视无睹,作为,你说的病人家属,得感谢。宋郎中也说了,乐乐姑娘体弱是长期吃不饱造成的,咱们当着宋郎中的面说定了,一会药铺抓几副润嗓的药,该付多少付多少,乐乐姑娘这边,我们送些米粮和布匹,就像付宋郎中抓的药钱一样,这么一来大家都心安”。
宋老郎中:“这个法子好!乐乐,我作主,就这么办!”
“可是我已经收了诊费”。
“这不是你的诊费,是我开的药,因为你晕倒是唐少爷造成的,所以药费得他家出,这官司就是县太爷来了也是这么断的”。
“对对对!县太爷就是这么断的,乐乐小姑娘晕倒的药该我们出”。
“唐夫人,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会要吃顿便饭,吃完后她们娘几个要去买些东西,总得花个一个多时辰吧!你们的“药”就一个半时辰后送到,乐乐,哪个城门?”
“西城门”。
“好!个半时辰后我让下人拎到西城门”。
拎到西城门,过拎,应该不会太多,收便收了,这应该不算私下收受病人家属的红包行为吧?几斤米面而已,就跟几人谈高兴了,随便哪个出钱下顿馆子一样,还是那种苍蝇小馆,不构成行贿受贿。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们的心意,但我有一个条件要说,今天在场的基本上就有我们三方,我也就直说了,我那祖父母和大伯父伯母、二伯父伯母都是难缠的人,就比如说我这经高人指点的事情,他们要知道了,必然是要生事端的,所以,我们卖药的事情不希望外传,救人的事也不希望外传,实在有人提及,那就说是我大哥救的人”。
唐夫人突然有些羞愧,小姑娘太通透了!她并不想挟恩图报,而且很为别人考虑,怪不得村民们会主动帮她们。
“好!这样做稳妥,大旺应该有十......”
“我十一岁,双胞胎九岁,小妹八岁,小弟五岁”。
“这样说最合适,大旺既然已经十一岁,又是长子,那就该强硬一些,不然护不住你的弟弟和妹妹”。
“夫人说的是,小子记住了,谢谢夫人教诲”。
“你俩是双胞胎?还都是九岁,我也九岁”。
“我妹妹是刚满八岁,生日才过了十天,我们俩是下个月初八就满十岁,大哥再过两个月多点满十二”。
“你是老二还是老三?我这个月初八生日,已满十岁了,你俩比我小一个月”。
“我是老三,比我二哥晚出生半刻钟,我力气大得很,想学武呢!我背我妹不费劲”。
许二旺:“老三又说错了,是晚一刻多钟”。
“嘿嘿!许是娘记错了,我觉得没晚那么多,再说了,你看我这身子骨就是比你强,可能是在娘胎里我吃得多,所以出生时不好意思和你抢”。
王大花:“你个死小子咋这么多话呢?你何止是在娘胎里吃得多!哪天不是你二哥让着你?你还争起来了,我咋会记错,你朱婶子帮着接生的,就是晚一刻钟,还多点呢!”
王大自从拿了十一两零四百文后就一直浑身发紧,五两的银锭子是第一次近距离见,一两的碎银子是第一次摸,亲手摸,铜钱是摸过的,但四百文是一大堆的,一百文串成一大串,整整四大串串,全塞自己手上,自己真说不出是怎么了,总之就是全身发紧!
许三旺的“错误”终于让王大花的注意力得到转移,唐夫人赶紧叫身边人给了二十铜板,然后道声告辞,抓住儿子,领着下人们走出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