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这几件大事,母女俩的心里都踏实了,去粮食铺子,王大花不再一伸一缩的四处寻找杂面,纠结着到底买哪种杂面好,直奔大米白面,咱不张扬,一样来五十斤,麦粒和黄豆各来二十五斤,大黑马和大骡子也得吃点好的,小鸡崽多吃点麦粒长得快,要不是因为还要买油,就是一样来个五十斤也使得。
去给儿子们买纸笔,真贵!二十两银子就换回那么一小包东西,怪不得许大老太婆为了能让许耀祖念书,把家里的其他人骨头都快榨干了!
老天有眼,我的女儿醒了,轻轻松松就能赚大钱,供四个儿子念书!我这腰板挺直!
然后就是去买油,这个不用女儿去,自己更拿手,王大买高兴了,这么多粮食,藏几个大金元宝还是能藏住的,所以她放心让女儿和大骡子待在一家大店铺门口的大树下,自己去买猪板油和猪肥膘。
“哎哟,你就是那几个机灵小子的娘?怪不得孩子们那么懂事,原来是做娘的就这么厉害(这是一种全新的说法,一直都是泥腿子贱妇、野母牛、野母猪生了一窝野蛮畜牲),那零售生意好做吧?”
“我力气大,天生的,有个小子也随我,天生神力,老大身体也好,力气大,走村串户的不惜力,所以生意还能维持(哈哈哈!零售生意,我女儿才不做什么零售生意,我女儿做的是大生多数!批发!每次都是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银子可是论包算!不是我这天生神力的儿,孩子们来交货还拿不动银子),也是托各位的福,沾点光赚点粮食糊口”。
“谈不上沾谁的光,都是讨生活过日子,反倒是我们托了福,得了大利,你家一来就把板油和肥膘拿走,其他人只能在别的天来买,所以我们买卖也好,就是瘦肉不好卖,要不也来点?说不定拿回去你家儿子们能想出点别的赚营生”。
“行!来十斤!”
“好咧!多给十文,这两副猪下水也拿去!”
“这个不能要,给我再来十斤瘦肉都行,但这东西不行”。
开什么玩笑?女儿连人身上的味重了都嫌弃,哪里会喜欢这种东西,以前那是馋到没办法,所以管是腥的臭的,只要与肉沾边,那是一定要吃的,没有双胞胎抓那鳝鱼长虫子烤了吃,我的小四小五怕也养不活,好在现在老天有眼,我的儿女用不着吃这些东西了。
王大花走后,薛涵妤又是故技重施,因为这地方也是熟悉的,不过这次她没出钱找人帮忙,而是直接把老妖用于午休小憩的被子及褥子搬了,这东西之前在茅草棚里就偷偷改造过,已经包上了这个时代的麻布,为了这包装,可费了她的九牛二虎之力。
两个行李卷突然出现在大骡子背上,重是不重,无奈那不是平整光滑的地板,不是随便就能放好的,大骡子身上又驮着东西,让它趴下也不行,再说她和大骡子的熟悉度可不是最高的,能把它的缰绳从大树上解下,并带到这角落已经很不错了。
怎么办?光靠自己一个人是肯定搞不定的了,行李卷已经有一个掉地上了,大骡子有点受惊,可急死人了!
“小姑娘,你这也太危险了!”
谢天谢地,刚好有人从旁边经过,脑袋一伸就是看见,赶紧出声求救。
“我家长去买肉了,马上就过来,可这驮子掉了,所以......”
“好了,我帮你勒好”。
这点小事对方兴亮来说,就跟抬根灯草一样简单。
“大叔,你好厉害呀!秒秒钟就绑好了!我咋谢你?”
“谢什么谢,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你这东西看着大,却是不重,还没两块砖重,我一天可得搬几千上万块砖”。
“哦!大叔是卖砖的,还是专门砌墙的?”
“卖砖的,我烧的砖在这一带很出名的,可惜这两年盖房砌砖墙的少,买卖不好做啊!小姑娘家能买这么多粮食,日子应该不会难的”。
王大花过来的时候,正见一个男人拍拍马驮,朝女儿又是拱手抱拳,又是哈哈大笑的,正要出声,人走了,女儿没事,那就好。
怎么会没事呢?薛涵妤已经在商铺掌柜的证明下签了一份协议,向方兴亮订购了大批砖瓦,连一百两定钱都付了,还给了六十文的见证费,三方都十分满意。
“闺女,那人是谁?可吓我一跳了”。
“没什么,我向他订了不少东西”。
“这两包?”
“嗯呐!还有其它的东西,很多很杂,后继会逐渐送到,所以咱们得想办法解决一下路的问题”。
“是的是的,村里有路,但人多眼杂,我懒得和他们攀扯,回去就看地认路”。
就这样,王大花并没有多问那两大软乎乎轻飘飘的布卷是什么?重新捆好马驮,背着女儿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