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小姐很气愤,这许乐乐不过是个被断了亲的乡下小丫头,凭什么这么多人都捧着她?
“这些狗东西!竟然为了饱点口腹之欲,连起码的礼遇廉耻都不要了,当真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看来这三小姐确实疯得不轻,说到不知礼遇廉匪,她在椅子上的行为算什么?狗东西?被屁股打得开花的时候,谁是狗东西?之前跪在桥边,差点被村民口水淹死的时候,谁又是狗东西?满嘴疯言疯言,诬三少爷救命恩人为唐家下人的人,真的是个知道礼义廉耻的人?
“三小姐,老奴看得真切,带头那位是范大人,官阶比韩昙令还高”。
“呸!你看得清楚,你能看得清楚个屁!他官阶能有多高?能有我爹高吗?他官阶高,你怎么知道的?你一个宅院里下贱婆子,能知道什么官阶不官阶的?没准就是韩狗官玩的花手法,不知从哪里弄个臭奴才来充数,倒把你们一群下贱货给吓尿了,真是丢人现眼!”
侍卫也真是服了自己这位三小姐,她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三小姐,范大人应该是皇上的人,他能老靖王和韩大人在一起,说明靖王来此寻找燕王,应该是得了旨意的,不可太冒犯了”。
“呸!说什么屁话呢?你这一套说辞,刚才不就说过一遍了么?现在又搬出来瞎叨叨一遍,你不觉得烦,我还觉得恶心呢!他得了旨意又如何?他找到了吗?真要找到,还不早接到县衙去享福,用得着在这荒郊野外吃什么羊肉?还和一群贱民一起吃,他哪里就像个王爷了?知道的说他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风流王爷,不知道的以为是哪家男风馆里出来的头牌!
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他巴不得燕王死,谁要杀了燕王,他们不跪下谢恩才怪”。
“三小姐,老奴求你别说了,都是老奴该死,老奴不该插话”。
“你是该死!可惜你的死一文不值,暂且留你干点粗活赎罪吧!”
“三小姐不必如此气急败坏,不妨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若照小姐的想法,燕王被许家几兄妹救了,而且就藏在那茅草房里面,靖王又巴不得燕王早死,要对杀燕王的人感激涕零,那么,现在靖王为什么还和许乐乐几兄妹那般好?”
“两个贱人呗!”
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了,看来真不能再说一句话!
几个默契地不再吭一声,任由她一个人翻来覆去地骂,快到城门口时,终于骂累,睡着了,几个人心下大安,不然进城还真是个麻烦事,她那张嘴已经完全失控。
几个人顺利进了城,回到临时租住的院子,之前还想着,也不知那俩丫鬟回来没有,通常情况下,应该被关在大牢里。
到了院门口,开门的是,二夫人家里的嬷嬷!
“总算回来了,快进来,二夫人有要紧事要办”。
进了院子,见二夫人端坐在正厅中央的紫檀木椅上,一身锦绣华服衬得她面容愈发冰冷。她眉头紧蹙,眼神如淬了冰般锐利,直直盯着门口。朱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因怒气而微微颤抖。周身散发的寒气让整个正厅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连透进来的阳光都不敢摇曳分毫。她指尖上的金护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随着她紧握的拳头发出发紧的声响。身后站着的侍女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整个正厅鸦雀无声,只余下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她压抑在喉咙里的怒火。突然,她抬手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扫落在地,碎裂的瓷片溅起细小的水花,在寂静的厅中发出刺耳的声响。
“人呢?”
“二夫人,快小声些,人睡着了,醒过来可就不得了了!三小姐是真疯了!”
张婆子抢先进去跪下,接着是侍卫。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救救唐家吧!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惹来杀头的大祸!那天,突然有人找上门...... 二夫人,那五个杀手绝对不可能会临时逃走,也不可能为了十多两银子就去杀人,他们十有八九是燕王爷的仇家,再结合三小姐说的“本妃”,后果很严重,不难看出,三小姐是看中了某位王爷。
养伤的那些天,属下也去大街上转了一下,也打听到一些消息,大将军那边怕是惹了大麻烦”。
“这事确实很严重,信柏好像来过”。
刚好管家过来说事,几个人一对,得出的结论就是: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