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现在是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自己的两个孩子都被毁了,可她真不是故意的呀!她只是因为长年独守空序,心中有苦难言,总希望把最好的东西给自己的亲生儿女,怎么就给弄成这样的局面了?
是什么人这么狠毒,就这般设计自己的女儿?自己出身并不高,一个六品官的女儿,家中兄弟姐妹也不复杂,就一个弟,两个妹妹,最小的妹妹还没嫁人就死了,不想了,弟弟和妹妹都过着普通人的日子,算不得富贵,但安稳,哪里像自己这般,这叫过的什么日子啊?
自己捧在手心里女儿,被个仆妇那般羞辱,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娘,儿媳之前确实错得太离谱了,这才导致儿女成了今天这样子,以后要怎么罚我都可以,只是如今那妇人却是不能放过她,就像阿亮说的那样,即使灵珠误闯了她家,也不该用那鸡将人伤成那般模样,还骂得那么难听。
他们不是爱玩阴的吗?咱也给他来点阴的,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让人去将她腿打断,把银子抢了。
不是我心疼那点银子,而是断了她的生路,她敢那般放肆地对待我的女儿,肯定是有其主子在背后撑腰,就先教训她一下,断了她的生路,再去看她会不会去求救?”
“老夫人,属下觉得大夫人这法子不错,只是什么时候动手,得谋划一下”。
“不用谋划,反正对方是知道咱家的,不用跟他客气。今晚就动手,迟了就来不及了,她一准会卖了房子跑路,咱们就将她的退路堵死。只管带足人手就行,或许他以为咱们暂时不敢动手,也或许他会猜到我们的目的,所以人手一定要充足,只要不是杀手,便勿伤其性命,打残就行,如果是杀手,那就让他死!”
“娘,儿媳要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管好你的中馈就行”。
“行动,总要些花销,管家那里?”
“一个字都不要透露,尤其是管家,秦氏比你熟悉他”。
大夫听了这话吓得双眼都瞪大了,秦氏比自己熟悉管家,这是什么意思?
“娘,秦氏她?”
“老身没功夫管她,你一天到晚就只会盯着老二夫妻俩的花消,换作是全部家当交与你,怕是早被败光了,安心去查你的账,其它的事不用你管,尤其是老身院里的事,半个字都不许透露”。
“老夫人,大夫人,属下有件事情不得不说,只是这事实在是有点大不敬,还望主子先恕属下的无礼之举”。
“阿亮,你跟着老身多少年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什么话都可以直说”。
“老夫人,这话我真不太好开口”。
“是啊!阿亮,在母亲心目中,你和女儿差不多,有什么话不好直说的?以前是我糊涂,就像母亲说的那样,一会觉得大姑姐占了大便宜,一会觉得小叔子吃白食,再有就是觉得妾室抢了夫君的爱。
实话实说,我不是没有耍过手段,不但耍了,还耍了不少,包括最近这几年,觉得婆母终于年老体衰了,我真正当家作主的日子也快到了,我收买了不少下人,目的就一个,架空老夫人,拿到真正的管家权,所以,凡事都想跟婆母反着来。
死丫头和我说婆母为了保端王,要将她卖给燕王那蛮子,我想都没想就站她一边,当时恨不得当场就对端王破口大骂,后来,她说,那香皂买卖是老二媳妇在经营,又如何日进斗金,我火“噌”一下就直??顶门心,心里巴不得当场就与婆母大吵一顿,立马就将老二媳妇的金盆子抢到手。
这些天,我也仔细想了,这些行为,根源在于我的自私与无知,但压不住火也是事实,最近这几天,两个儿女的事情对我打击很大是主要的,院里重新清理也是一个原因。
娘,真不是我找借口搪塞推责,自打清理过院子后,我这性子也变了不少,火气不是那么旺了。
看到灵珠刚回来时的惨样,我心如刀绞,可我还是控制住了。
阿亮,我知道你跟过大姑姐,我说这话,除了对婆母的愧疚之外,还有一个想法,是听到小丫鬟说灵珠的疯狂癫举动时候,才猛然想起来的。张婆子提到灵珠在二叔家,说到了椅子,她欲言又止,后来就讲到灵珠对她大骂,语言不堪入耳,逼得她差点撞了墙”。
“是有这事,你想说什么?”
“娘,我想说,今天小丫鬟也提到椅子,灵珠对那椅子近乎疯狂依恋,这种种都不正常,应该是有一种药,能让人控制不住情绪”。
“属下要说的事,也跟三小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