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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在营帐外呼啸,似要将天地都卷入无尽的寒渊。

齐禹面色冷凝如霜,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凛冽气场,他的大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押着那三名士兵,步伐沉稳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气势,大步踏入主营帐。

营帐之中,烛火轻轻晃动,晕黄的暖光肆意挥洒,试图将寒意驱赶殆尽,暖意瞬间将众人包裹其中 。

可这看似柔和的温度,却丝毫驱散不了齐禹心底深处那如窗外肆虐寒风般刺骨的疑虑。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他绝不相信这三人在营帐外的一番言论只是无心之失。

“扑通”,一声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营帐内格外突兀,三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去了脊梁骨,双腿一软,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小将军,不知我们犯了何罪?”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惶恐,那神情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你们鬼鬼祟祟地在我营帐外想干嘛?”

“小将军,我们实在是冤枉啊!求您明察!”几人声音中带着哭腔,在营帐内回荡。

齐禹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仿若裹挟着一层寒霜。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寒光闪烁的利刃,眼中寒芒一闪而过,随后沉声道:“冤枉?那你们倒是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不在自己营帐里待着,非要在这冰天雪地中瞎晃悠,难不成是觉得自己命太长,想找点刺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压迫感。

三人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面面相觑。他们的嘴巴像是被针线紧紧缝上了一般,谁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一时间,营帐内的空气仿佛都被瞬间冻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只能听见那摇曳的烛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几句话也让大帐内的几人明白齐禹为何这般行事。

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微微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地开口:“我们听闻有弟兄被冻死了,突然想起之前就有人议论咱的军衣里掺杂着芦苇,心里着急,就想着赶紧来告诉小将军您。”

说话间,他的眼神闪躲,时不时地偷看齐禹的脸色。

“什么?”王浩东的声音陡然拔高,满是震惊与愤怒。

“军衣是用夹杂芦苇的料子做的!”那人又重复了一遍,声音虽小,却如同一声炸雷,重重地砸向众人!

王浩东听闻此言,不禁怒目圆睁,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仿佛要喷出火来,声音陡然提高,厉声质问道:“到底是谁告诉你们的?!”那吼声震得营帐内的空气都微微震颤。

那人瑟缩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兔子,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具体是谁实在不清楚,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太震惊了,都没来得及看清那人模样。”

齐禹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继续追问:“既然如此,为什么当时不立刻来禀报?”

“小的……小的实在是害怕呀。”那人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脑袋恨不得埋进地缝里。

齐禹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如同巍峨的山峰,瞬间笼罩住跪地的三人,眼神如冰,仿佛能将人冻结,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在来我营帐之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最好老实交代!”

这一问,如同重锤一般,让三人愈发慌乱。他们的眼神开始闪躲,左顾右盼,支支吾吾,嘴唇抖动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每个人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寒冷的营帐内显得格外诡异。

这时,王浩东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紧握成拳,大声吼道:“名成,何必跟他们浪费口舌!直接扒了他们的衣裳,扔到外面去,看他们还敢不敢嘴硬!”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营帐内回响。

这话一出,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巨石。

营帐内因为有炉火,尚且温暖如春,可若是被剥光衣服扔到外面冰天雪地之中,无疑是将人往绝路上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三人神色各异,有人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止不住地打颤,膝盖在地上不断地摩擦,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也有人,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坚定得如同顽石,不为所动,紧紧地咬着嘴唇,脸上写满了倔强。

赵陵见此情景,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果断下令:“把那个冥顽不灵的家伙给我拖出去!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这冰天雪地更厉害!”

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士兵们立刻上前,如狼似虎地架起那个看似坚定的人就往外走。那人拼命挣扎,嘴里还不停地呼喊着:“我是冤枉的!”可声音很快就被呼啸的寒风淹没。

剩下的那人吓得肝胆俱裂,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裤裆处瞬间洇出一片深色的污渍,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喊道:“小将军,我真的只是担心更多将士因为这军衣丢了性命,才赶来报信啊!我发誓,哪儿都没去过,真的没有!”那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恰在此时,有士兵匆匆走进营帐,脚步急促,手里捧着几件军衣。众人急忙撕开查看,果不其然,棉絮里密密麻麻地掺杂着芦苇。那些芦苇在撕开的瞬间,仿佛是罪恶的证据,张牙舞爪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简直丧心病狂!”姜达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眼中满是愤怒与痛心,那桌子被砸得“砰砰”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等恶行而愤怒。

“若不是这次寒潮来袭,我们及时让将士们烧炉子取暖、盖被子,冻死的人还不知要有多少!”姜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后怕。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赵陵:“监军,此事关系重大,必须一查到底!还望您能为我们作证!”眼神中满是恳切与期待。

赵陵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此事绝非小事,关乎军心稳定与将士们的生死存亡,必须严查!我定会如实禀报父皇,彻查户部、兵部,但凡参与此事的人员,一个都不能放过!”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营帐内回荡。

齐禹刚欲开口,便听见脑海中的空间里骤然传来急切的呼喊。

他的身影猛地一滞,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也被瞬间噎了回去。

“齐禹!有敌袭!”那声音尖锐而急促,带着几分紧张与焦灼,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穿越而来,直击他的心底。

齐禹一听,恨不得自己也立即出现在空间。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但很快又被他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下去。

怀清看着空间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北狄将士,那如潮水般涌动的敌军让她心急如焚,只能用这个办法告诉齐禹,她知道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元帅!有敌袭!”齐禹猛地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震惊。

此言一出,不光空间里的怀清惊讶,营帐的众人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原本因为军衣事件而紧绷的神经,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拉得更紧,仿佛一根随时都会断裂的弦。

姜达听闻,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原本就严肃的脸上此刻更是布满了阴云。

他也不及询问消息的来源,急忙追问道:“何时?何处?”

话语简短有力,尽显久经沙场的果断与干练,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从嘴里蹦出来的。

“二十里外!”

回答同样简洁明了,却让众人的心瞬间悬了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按照正常普通骑兵的行军速度,大约每时辰能行进五十里左右。今晚大风加极寒势必影响行军速度,如此计算的话,半个时辰敌军便能兵临他们的大营。

半个时辰,这个时间如同倒计时的钟声,在众人的心中敲响。

众人此前还在谋划着夜袭敌军,未曾想局势陡然反转,竟是北狄率先前来偷袭他们。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多少人?”姜达紧接着追问,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齐禹,仿佛要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希望。

“五千精兵!”

“速速应敌!”姜达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这一刻,他就是众人的主心骨。

“得令!”众将齐声领命,声音虽洪亮,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严峻。

那洪亮的声音中,夹杂着紧张与坚定,仿佛是他们向敌军发出的无声宣战。

“且慢!”就在众人准备行动之时,齐禹突然出声阻拦 。

“我有一计。”

此章为第二卷第四章,不小心按错到第一卷,辛苦你们跳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