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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玩转穿越之农家女 > 第53章 飞龙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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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帝凝望着崖上人影,掌心已沁出薄汗。

却见一人一骑在陡峭崖壁间辗转腾挪,竟如疾箭离弦般垂直俯冲,当真是胆气吞天、骑术通神!

“啊——!”

朝臣惊呼声响彻山巅。

那匹赤色战马悬空踏出虚步,四蹄翻卷如流云奔腾,远远望去,竟似乘风化龙的神驹临世!

惠安帝惊得猛然起身,龙椅在青砖上擦出刺耳声响,满朝文武亦齐刷刷跟着站起。

齐国公顾不上殿前失仪的忌讳,三步并作两步跃然而去,花白胡须被山风掀得倒竖,眼底尽是惊惶。

戚氏本就攥紧帕子屏息凝神,此刻险些晕厥,全靠如娘与姜氏左右架住才勉强支撑。

齐泽牙关紧咬,指节捏得发白——生平第一次后悔自己不曾习武。

正当众人魂魄欲散之际,崖底骤然绽开一抹红影。

马蹄掠过岩隙间的苜蓿草,带起细碎草屑飞溅,却在落地刹那稳如岳峙。

他抬手摘去兜鍪,墨发被风扯得猎猎作响,一张被山风吹得通红的脸映入众人眼帘。

只见他冲着观礼台遥遥一揖,姿态从容,额角汗水尚未凝干,唇角却噙着三分少年意气,恍若方才那生死一线的惊险不过是一场寻常演练。

青格勒身旁副将攥碎了腰间皮酒囊,喉间滚出句蒙语惊叹:“这马...竟比我们草原上的雪蹄还快三分!”

惠安帝捋须含笑,忽觉袖口被人轻扯——

袁德盛指尖遥遥点向马腹,皇帝定睛一看,那畜生竟在众目睽睽下打了个响鼻,嘴里竟还嚼着半把苜蓿草。

也就是说,在刚才那么快速凶险地跳跃急行中它还有时间找吃?

只有齐禹知道,那哪里是普通的苜蓿草,也不是急行中找的草,分明是怀清拿灵泉水拌了精料,哄得小红才肯卖力气。

北狄使团交头接耳间,青格勒忽然起身,向惠安帝抱拳:“久闻大明礼仪之邦,今日得见‘龙马精神’,果然名不虚传。”

“龙马”二字落进怀清耳中时,她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哪是龙马,分明是匹贪嘴又爱现的骚包马。

众人哪里想得到,适才的那惊险一幕不过是这骚包马自导自演的闹剧,害得她赶紧将他们收入空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听那一声龙马,又得瑟的扬起雪蹄,仰头嘶鸣,好似在说,会夸就多夸点!

“好好好!”

惠安帝大喜,捋须颔首,确实是龙驹马跃,非同凡响。

今日之后,大明将是民富国盛兵强马壮的大明国!

文武百官纷纷拍马屁,都暗暗朝齐国公递去羡慕的眼神。

要说命好,还得是他齐国公齐盛,年轻时与圣上并肩作战、同仇敌忾情同手足,娶的妻子更是戚老将军独女,生的俩儿子一文一武相得益彰,真正是羡煞旁人!

怀清盯着屏幕上那盛大空前的景象,恍惚间竟觉得自己像是在看电视剧。

待到暮色漫过栖梧坞时,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蜿蜒在麦田间缓缓离去,惠安帝方才坐过的鎏金交椅似乎还带着余温。

画面极其震撼,可她的内心却突然涌上一丝失落。

这并非她矫情,只是一时触景生情——她想爸妈了。

空间虽一再升级扩大,时间却推进得极慢。她来这里快两年,空间里的时间却只过去了半年,而且越往后,这速度愈发迟缓。这不禁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想法是否错了。

“姑娘!”外头传来春音的呼唤。

怀清暂且抛却伤感,踏出空间。“什么事?”她坐回书桌前,继续练字。

“大爷叫您去前院!”

“大哥不是正和刘耀虎他们在前院读书吗?”

“大爷说青州来信了!”

青州来信?怀清立刻放下笔,提着裙角快步跑出去,春音也紧跟其后。

匆匆赶到前院,怀清竟见到了小舅!

于连胜正在讲述着青州的种种:桃源庄的情况,东庄西庄的庄户,村里的发展,临元县的铺子以及青州庄子里铺子的状况等等。

还提到小舅母正月里生了个大胖小子,如今有儿万事足,小舅出来走商时,她还帮忙劝住了于家姥爷。

这次于连胜并未动用镖局人马,而是从庄子里精心挑选随从,西庄万氏族人占了大半,就连年逾六旬的万长福万老头也主动请缨。

一行五十六人,携着一万两白银的本金,从青州府浩浩荡荡启程。

逢山开路,遇水行舟,沿途将青州的灰包蛋、咸鸭蛋、酸菜、大酱、辣酱等特产售予当地百姓,又采买各地稀罕物什,马不停蹄赶往下一站。

那些灰包蛋裹着草木灰的咸香,酸菜坛子揭开时腾起的酸香,辣酱舀出时红亮的油润光泽,皆是别处难寻的风味,刚出青州地界,便被百姓们团团围住抢购,往往车辕尚未停稳,竹筐里的物什已见了底,众人连吆喝都省了力气。

商队能一路顺遂,全赖万长福坐镇。这老头年轻时走南闯北,腰间那个葫芦酒壶,不知趟过多少风雪路。

遇山匪时,他摸出腰间酒葫芦,也不知怎地,竟唬得匪首抱拳退避;夜宿荒岭时,他教众人用松枝熏衣防狼,又能辨得清哪种野菜能充饥。

虽一路风尘仆仆,他却腰背挺直,眼尾的皱纹里总凝着股精气神,仿佛越走,这把老骨头越硬朗了。

怀清见他时,万长福正蹲在廊下给青骡喂黑豆,裤脚还沾着半块干硬的饼子——那是昨日翻山时剩的口粮。

老人抬头望见她,浑浊的眼睛倏地亮起来,粗糙的手掌在衣襟上擦了又擦,才敢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茶:“能见着姑娘,我万老头死也瞑目了。”

“万老伯快别这么说,”怀清忙扶住他微颤的胳膊,触到袖口磨出的毛边,心中一酸,“您呀,会长命百岁!”

“借姑娘吉言!”万长福仰头灌下茶汤,喉结滚动间,皱纹里盛着的尽是畅快。

一番寒暄后,怀清让他们下去洗漱休息,春知安排他们先在此处暂住。

随后,怀谨拿出信件,一家人同看,爹娘的信都是白话,而且还有不少错别字,却满纸满是思念,几人连猜带蒙的看完已是泪水纵横。

怀清抹了抹泪,心中有些茫然——刚刚还未想起爹娘,此刻却也如此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