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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玩转穿越之农家女 > 第70章 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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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禹指尖轻叩桌沿,挑眉道:名单换不换是其次,关键还在楚王。

楚王腿伤经曾太医诊治后仍微跛,听闻楚王府已暗中寻访鬼医莫不正。醉月轩悬榜半月无人敢接鬼医的活,反让楚王借机纳了十七八个美人入府。

齐禹拨弄茶盏,釉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揽月阁断他财路,市井又传他,这口气怕是要往你身上撒。以楚王的偏执,没让暗卫强抢你已是收敛。

名单换了无用,抢他库房也治标不治本,我索性——怀清指尖划过脖颈,眼底闪过杀意。

不可!齐禹急声劝阻,别脏了你的手!他再不堪也是皇子,若出事圣上必彻查。

怀清颔首,她方才不过是一时气话。虽有空间和齐禹相助可神不知鬼不觉动手,但蛛丝马迹难免牵连大哥二哥的仕途,更怕累及无辜。

齐禹松了口气,最怕这丫头执念于取楚王性命:他经营多年,根基深厚,杀了也未必能绝后患。不如趁他养伤慢慢布局,待时机成熟再釜底抽薪。

怀清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嫁给我。齐禹忽然抬眼,目光灼灼如炬。

怀清被茶呛得咳嗽:你再说一遍?

嫁给我!

对呀!怀清突然灵光乍现,击掌恍然道,成婚后,他总不能抢有夫之妇吧?

齐禹嘴角抽搐,感觉自己像个被忽视的笑话:你想嫁给谁?

嫁给谁......怀清怔了怔,神色有些无措,我其实没想过成亲......

不必真成亲。齐禹倾身逼近,我有空白赐婚圣旨,咱们可假意联姻。等你成了齐国公府二夫人,他纵为皇子,也需顾忌君臣纲常。若敢觊觎,便是君夺臣妻、乱了纲常,私德有亏必断了争储之路。至于暗处......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不行!怀清摇头,你娘正为你相看高门贵女,国公府门第哪能娶个乡野丫头?假的也不行!

我的亲事,我说了算。齐禹急急道,指腹蹭过左颊狰狞的剑疤,何况我这张脸被划成活阎王模样,高门贵女见了我躲都来不及,哪个会肯嫁我。再者,你救过霖儿性命,我母亲常说,你是齐家的救命恩人。

他忽而冷笑一声,指尖叩了叩桌沿,至于门当户对——齐家功高震主,圣上若真盼着我娶世家女,当年北境军权交割时,又怎会默许父亲只留三分余地?

这话非虚——齐国公解甲归田、戚老将军称病致仕,齐家早将锋芒藏进了闲云野鹤的表象里。

怀清指尖一顿,忽然想起上月在城西茶肆,曾听说书人绘声绘色讲起齐家小将军面覆鬼面、斩匪首于马下的段子。那时她只当是坊间胡诌,却不想剑疤之下藏着这样的谋算。

好个一箭双雕。怀清忽然笑出声,烛火在她眼底碎成星子,用婚约做盾,既堵了圣意,又断了楚王的爪子。她垂眸拨弄茶盏,鎏金花纹在指尖流转,像极了棋盘上纵横的经纬线,只是假戏真做......你不冤吗?

齐禹没接话,只倾身替她添了盏茶。

烛火被穿堂风扑得明灭不定,他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冤不冤,我自己知道就行!

话音未落,他已掀帘而去,靴底踏过回廊的声响,像极了北疆战场上擂响的战鼓。

怀清望着空荡荡的廊下,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

成亲不是不行,只是——古代和离何等艰难,他一个战功赫赫的小将军,何苦为她担上的名声?

忽的灵光一闪,她提笔在信笺上疾书,吹灭烛火时,忽闻窗外传来夜枭啼鸣。

或许除了齐禹,她真有别的路可走……

第二日卯时三刻,怀清正抱着枕头梦游,忽闻前院传来喧天锣声。

春音拎着裙摆狂奔而来,嗓门大得能掀了房檐:姑娘!姑娘!出大事了——童阁老夫人带着官媒上门提亲啦!

童家?怀清清醒大半,提、提什么亲?

自然是齐小将军的亲!春音眼睛亮得像挂了灯笼,说是三日后宣旨赐婚,连凤冠霞帔都抬来了!您瞧这聘礼,从府门排到了永宁坊——

怀清望着窗外浩浩荡荡的红绸,忽然想起昨夜那封未寄出的信,此时还静静地躺在她的袖口中……

廊下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齐禹掀帘而入时,墨色长襟随动作扬起清冽弧度。

他身姿挺拔如青松,肩线利落如刀裁,负手而立间,腰间玉佩随呼吸轻晃,晨光掠过他微湿的鬓角,将碎钻般的晨露映得剔透。

剑疤从眼角斜入鬓边,在冷白肤色上刻出一道凌厉的弧,却偏偏被他眼底的锐意衬得更显矜贵——那是北疆战场上磨出来的锋芒,此刻却在望向怀清时,化作绕指柔肠。

怎么?他挑眉看她呆愣的模样,晨光透过窗纸落在他剑疤上,竟添了几分柔和,不是说要考虑考虑?我替你选了良辰吉日,省得夜长梦多。

怀清望着他身后笑出褶子的童老夫人,忽然意识到——从昨夜他说出嫁给我的那一刻起,这盘棋便已落子无悔。

她心虚地摸了摸袖中的信,忽而轻笑出声:齐小将军雷厉风行,倒像是怕我跑了?

自然。齐禹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发簪,指腹擦过她耳垂时压得极低,你若是敢逃,我便学那楚王的偏执模样,把青州城的媒婆全堵在你家门口——反正,我早已是世人眼中的活阎王

院外的锣声又响了起来,怀清望着他眼中跳动的晨光,忽然想起坊间话本里的桥段:情场如战场,先动心者输。

此刻她忽然分不清,究竟是他替她在谋算,还是她早已落进了他布好的局。

风卷过廊下的红绸,怀清望着满院聘礼,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这世间最锋利的刀,从来不是藏在鞘中,而是裹在糖衣里的——就像齐禹递来的这颗定心丸,甜中带苦,却让人不得不咽。

而暗处,楚王的暗卫正缩在墙角,将这一幕飞马报与主子。

美人榻上的男子捏碎手中玉雕,嘴角却浮起阴鸷的笑:齐国公府?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