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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玩转穿越之农家女 > 第98章 两百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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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禹脖颈青筋暴起,浑身肌肉紧绷如弦,猛地就要往前冲。

怀清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胳膊,那力道竟生生将这浑身是劲的少年将军扯得踉跄了半步。

竟想用五石散算计你?做梦!齐禹胸口剧烈起伏,额角青筋突突跳动,暴怒之下连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

怀清神色淡然,纤手轻轻覆上他攥紧的拳头。她的指尖带着丝绸般的温软,一下下抚过他紧绷的指节,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头受伤的小兽。

在她的安抚下,齐禹急促的喘息渐渐平缓。待他终于恢复理智,才惊觉掌心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顿时耳根发烫,连耳垂都染上了薄红。

反观怀清却神态自若,仿佛方才的亲昵举动不过是最寻常的安慰。

齐禹轻咳两声,尴尬地别开脸,咬牙切齿道:这楚王莫不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突然神色一凛,眉间拧成个川字:五石散可有解药?

怀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眸光沉静如水:此药以紫石英、硫磺等矿物炼制,毒性霸道非常。古籍记载,生地黄滋阴润燥可解燥热,黄连配甘草煎汤亦有解毒之效。民间常用绿豆熬粥,也算个应急的土法子...说到此处,她眼波流转,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不过,我的灵泉或许更有用处。

那这几日你...齐禹刚开口,就被怀清截断。

我不出门。怀清目光坚定如寒星,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且放心。

齐禹心头一松,轻轻应了声:

楚王的怨恨,对旁人或许还能虚与委蛇,对他俩却是毫不掩饰。

但如今这局面,楚王若不入局,她的计划便无从谈起。

如何设局引这头老狐狸上钩?

怀清在心底盘算着,将齐禹送回国公府后,她闪身进入空间,在氤氲灵雾中继续推敲着下一步的谋划。

姑娘!姑娘!春音的呼喊声破风而来,一声急过一声。

春知倚着廊柱慢条斯理地绣着帕子,这样的阵仗她早已见惯不怪。

正在书桌前推演的怀清指尖顿了顿,头也不抬地问道:何事?

羊毫笔在竹简上划出流畅的弧线,墨香混着案头的沉香萦绕不散。

怀远府来信了!春音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堂屋,右手稳稳托着牛皮信封,左手却还抱着两个沉甸甸的樟木箱,箱角铜扣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怀清闻言猛然抬头,竹笔落在桌上,绽开的墨汁将桌上的图纸打湿。

她疾步上前夺过信封,素白指尖利落地挑开封漆,目光如电扫过泛黄的信笺。

随着视线游走,她的眉峰忽而紧蹙,忽而舒展,眼波里翻涌的情绪惊得春音春知屏息凝神。

如何了?春知春音异口同声地追问。

怀清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颤,轻声讲述起来:自恒州与丁鹏程、马祺玉分道扬镳,大哥一行人顶风冒雪向北疾行。

朔风卷着砂砾打在脸上如刀割,干粮冻得硬如石块,马车陷入积雪时,众人只能徒步拉拽前行。

好不容易抵达怀远府,却见城门高悬木牌,街巷里尽是面黄肌瘦的流民。

更揪心的是,大嫂芳宁刚安顿下来便染上风寒。幸得临行前备足了药材,才从鬼门关抢回性命。

而那二十余车满载粮食、食盐、棉衣的物资,不仅解了自家燃眉之急,更让兄长以赈灾之名广施善举。

暮色中的怀远府衙前,青烟袅袅升腾,数十个陶炉里燃烧的檀香混着米粥香气,在寒风中织成朦胧的锦缎。

老人们佝偻着脊背,将掺着野菜的粗面馍馍供奉在衙门口的石狮子旁,孩童们举着用红绳系着的平安符,踮脚往朱漆大门上贴。

这样的场景,已成为怀远府每日的寻常景致,兄长推行的新政告示,也随着粥棚里升起的炊烟,飘向四乡八里的每一个角落。

怀清指尖摩挲着信纸边缘微微发毛的褶皱,仿佛触到了千里之外兄大哥掌心的茧子。

她比谁都清楚,这看似顺遂的字句背后,藏着多少未言明的艰辛。

初来乍到的水土不服,地方势力的明争暗斗,二十几车物资的调配周旋,还有大嫂重病时那惊心动魄的几昼夜......这些,大哥在信中不过寥寥数语,却足够让她想象出那些艰难时刻——寒风中大哥彻夜清点粮车的身影,油灯下反复修改政令的疲惫面容,以及面对质疑时据理力争的坚定眼神。

好在,都熬过来了!

给阮府的信件何在?

怀清指尖轻点案几,青玉护甲叩出清脆声响。

春音立刻捧来一只雕着缠枝莲纹的樟木箱,箱盖开合间,檀木香气裹挟着信笺特有的墨香扑面而来。

怀清抽出系着金丝绦的信札,细细读完阮晋阳的问候,又将箱内珊瑚簪、鲛绡帕等礼物一一过目。

她指尖抚过锦缎衬垫,目光突然定在另一只未开封的樟木箱上。

这是?

话音未落,春音已笑得眉眼弯弯:青州来信了!

怀清的手腕猛地一抖,箱扣应声而开。

泛黄的信笺上,爹娘弯曲的字迹跃入眼帘,她越读越快,素来沉稳的眼底泛起盈盈水光。

爹娘来了!先生和小弟也一道!

春知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颤:当真?东家他们要进京了?

千真万确!三日后便到。怀清展开附在信里的行程图,这次他们押着两百辆马车,载着五十万斤麦子。她忽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那些黄澄澄的麦子,是给她的嫁妆,可比任何金银都贵重。

嚯——春知倒抽一口冷气。“这一路可还安全?”

怀清忙安抚道:放心!单表哥和阮大人都派了护卫,官府文书也备得周全。两百辆马车的阵仗,谁敢打主意?

怀清沉吟片刻,唤过两个丫鬟低声吩咐。

待脚步声渐远,她望着案头摊开的宣纸,轻轻叹了口气。

沾着朱砂的狼毫悬在半空,良久才落下: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窗外暮色渐浓,她重新铺开宣纸,新的布局在笔尖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