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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帝觊觎北境戚家军的野心昭然若揭,然而心怀不轨者远不止帝王一人——贤王、安王同样虎视眈眈,更遑论隐匿于暗处的神秘势力。

三重连环布局看似精妙,实际推行起来却如履薄冰。

怀清深知,破局关键在于揭开付尚书手中的秘密,那必定是令各方势力忌惮的致命筹码。

夜幕如墨,怀清与齐禹凭借夜色掩护,悄然潜入付尚书的行宫。

四下静谧无声,唯有檐角铜铃在夜风里发出细碎轻响。

“你说会是什么?”怀清压低声音,目光紧盯着紧闭的雕花木门。

齐禹摩挲着腰间短刃,沉吟道:“付辛庄以科举入仕,从七品县令一路攀升,堪称寒门逆袭的典范。与靠‘榜下捉婿’平步青云的何太傅不同,他全凭真才实学,为人又过于刚直,在朝堂人脉寡淡。此番竟获多方举荐,一跃成为户部尚书......”

话音未落,两人对视一眼,话中未尽之意已然明了——这骤升的官位背后,必定暗流涌动。

时光在焦灼等待中缓缓流逝,怀清倚着廊柱,困意渐浓,睫毛几次险些阖上。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车马辚辚声,紧接着是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付尚书一袭墨色官袍,神色疲惫地跨进门槛,身后只跟着一名佝偻老仆。

传闻不假,这位新晋户部尚书的确未将家眷接至京城。

“老爷。”老仆颤巍巍接过官帽,烛火摇曳间,两人身影在青砖地上拉得老长,宛如一幅诡异的剪影画。

怀清与齐禹屏息凝神,直觉告诉他们,今夜或许能窥见一丝真相。

“忠安,老家可来信了?”付辛庄将官服随意搭在椅背上,喉间溢出的疲惫几乎凝成实质。

老仆忠安弓着背将青瓷茶盏搁在案头,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夫人回信说,家中老小都安好。”

付辛庄颔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的冰裂纹。

待忠安退至门外,他翻开案上公文,烛火将字迹映得明明灭灭——不过是些寻常赋税奏疏,再无其他。

怀清与齐禹隐在房梁暗处交换了个失望的眼神。

檐角梆子敲过三更,正当两人准备悄然退去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贴着窗棂滑入室内。

月光透过窗纸,在青砖地上洇开半张森冷的脸。

“这……怎么进来的?”怀清攥紧腰间软剑,衣料摩擦声轻得几乎不可闻。

黑衣人行动诡谲,竟比他们更擅隐匿之术。

付辛庄手中狼毫“啪嗒”坠地,墨汁在公文上晕染开狰狞的花:“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黑衣人发出毒蛇吐信般的轻笑,玄色劲装下隐约可见刀柄寒光,“自然是来收点利息。”

“我说了,我没有!”付辛庄猛地起身,红木椅在地上拖出刺耳声响。

“尚书大人不会真以为,这户部尚书的位子是靠寒窗苦读得来的吧?”黑衣人逼近半步,袖口掠过烛火,惊起几星跳跃的火星,“要不要我帮您回忆回忆?”

付辛庄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攥住桌沿,指节泛白如骨:“你到底要什么?”

“主子要北境戚家军。”黑衣人的声音冷得能结出霜,“把密函交出来,保你全家周全。”

书房内霎时死寂,唯有烛芯“噼啪”爆裂声,惊得檐下宿鸟振翅飞逃。

付辛庄脖颈青筋暴起,猛地掀翻书案,笔墨纸砚轰然坠地。碎裂的瓷碗滚到黑衣人脚边,在寂静中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做梦!戚家军戍守北疆,岂容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染指!

他嘶吼着抓起镇纸,浑浊的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怒意。

黑衣人却不慌不忙,指尖划过案上狼毫,沾起墨迹在窗棂上画出诡异符号。

大人何必自欺欺人?十几年前的春闱舞弊案,那箱藏在付家祠堂暗格里的账本......

话音未落,付辛庄已如困兽般扑来,却被黑衣人轻飘飘侧身避开,袖中甩出的软鞭缠住他咽喉,将人重重甩在墙上。

空间内的怀清正要现身,却被齐禹死死按住。

他附在她耳边,气息灼热:先看幕后主使。

只见黑衣人自怀中掏出半块青铜虎符,幽光映得他面容愈发阴森:贤王殿下耐心有限,三日后辰时,城郊破庙。

付辛庄瘫坐在地,喉间发出嗬嗬喘息:原来...是贤王...

话未说完,黑衣人突然扬手,一枚银针精准刺入他哑穴。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忠安苍老的呼喊由远及近:老爷!

黑衣人冷笑一声,脚尖点地破窗而出。

怀清与齐禹对视刹那,默契如弓弦紧绷。

两人身形如鬼魅般自隐匿的空间中疾掠而出,靴底几乎未沾地便朝着黑衣人的残影追去。

夜风卷着巷尾的碎叶,将三道身影的轨迹切割得支离破碎。

黑衣人似背后长眼,在九曲回廊间骤然变向,青瓦飞檐上留下一串凌乱足印。

他时而跃过朱漆宫墙,时而钻入狭窄的通道,刻意绕着行宫的犄角旮旯打转。

这样追下去迟早被发现。怀清倚着斑驳影壁喘息,发丝被夜风吹得凌乱贴在面颊。

她突然瞥见齐禹眼中闪过的寒光,立刻会意——两人同时隐入空间,在虚幻的结界中展开推演。

空间自上次升级,除了时间能向前推演,他们大屏幕的可视范围也得到了进一步扩大,目前能看到五百米外场景。

怀清在半空中勾勒出整个行宫的舆图,无数光点如流萤般闪烁,那个黑影子最终汇聚在西北角的琉璃瓦上。

贤王府!怀清低呼。

话音未落,两人已破开空间桎梏,精准降落在王府西侧的梧桐树上。

黑衣人浑然不觉身后追踪者已换了战术,还在故作高深地兜圈子,直到穿过九曲游廊,推开刻着云纹的朱漆大门。

门内烛火摇曳,贤王端坐在鎏金太师椅上,手中摩挲着半块青铜虎符,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属下回来了。黑衣人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