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玩转穿越之农家女 > 第187章 颖阴侯大夫人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次日,她尚未起身,春知已匆匆进来禀报,说颖阴侯大夫人递了拜帖,此刻正在府外候着。

颖阴侯的正室夫人早已过世多年,府中只余下一位姨娘。

按世家的规矩,妾室主持家事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因此这些年府里的中馈庶务,一直是由颖阴侯大公子的夫人——也就是这位大夫人——在打理操持。先前她也随驾住在行宫,出事后才火急火燎地赶回京中。

灌朗那桩事,大夫人自然是知晓的。

昨日刚回京时,她本想立刻过来,可听灌朗说了怀清两次找他谈话的情形,便揣摩着,比起急着登门赔罪,怀清恐怕更在意事情后续如何了结。

于是她特意在家备了些礼物,今日才登门拜访。

怀清先前与这位颖阴侯大夫人虽有过几面之缘,却从未深谈。

见了面,她先客气道:“让大夫人久等了。”

大夫人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恳切:“是我冒昧打扰才是。”

两人略作寒暄,便转入正题。

大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缓声道:“不瞒明善县主,此次登门,实在是为灌朗与令妹怀淑的事。灌朗年少孟浪,前番闹出事来,累得怀淑也受了牵连,我这做长嫂的,心里实在不安。”

大夫人这话,明着把那日的事都揽在了灌朗身上,显然是顾及着怀淑的颜面。

怀清听了,心里暗忖:这位大夫人倒是会说话。

实则怀淑落水本是意外,灌朗伸手相救,也是出于道义,其间原无谁对谁错。可大夫人偏能这般周全,主动将过错揽下,既给足了怀淑体面,也显了自家的诚意。

虽说怀清对灌朗仍在全面考察,却也并非全然陌生。

齐禹与颖阴侯大公子本就是京中相熟的贵公子,对其弟灌朗的品行,齐禹素来清楚。

眼下瞧着这位大夫人,行事说话也还算妥帖。

更要紧的是,颖阴侯正室夫人早已过世,怀淑若真嫁过去,倒不必应付棘手的婆媳关系。

长嫂如母,这位大夫人若是个好相处的,往后怀淑的日子,想来会安稳舒坦得多。

这般想着,怀清面上却是不显。

她指尖在茶盏沿轻轻摩挲着,抬眼时笑意温和:“大夫人体恤,我心里明白。他们的事,本就该咱们多操心。”

她顿了顿,语气不疾不徐:“怀淑那孩子性子纯良,灌朗也是个有担当的,不然当日也不会第一时间跳下去救人。只是孩子们年纪轻,遇事难免毛躁些,倒让长辈们跟着费心了。”

话锋微微一转,她看向大夫人:“只是眼下刚出过事,也不宜太过张扬。依我看,不如先等一等,让事情先沉淀沉淀,大夫人觉得呢?”

这话既未直接应下,也未全盘否决,既没否定灌朗的担当,也护着怀淑的周全,端的是滴水不漏。

再者,此事的主谋还没揪出来,她不急着定数。

小妹才不过十岁,婚事本就不必急于一时。

就算退一万步说,若真因此事小妹姻缘坎坷,有她在,也断不会让怀淑受半分委屈。

大夫人听出怀清话里的缓兵之意,连忙顺着话头附和:“县主说的是,咱们的确不急。要急,也该是那藏在暗处的歹人——心肠这般歹毒,竟对一个半大的娃娃下手,实在可恨!”

说到此处,她忽然收了声,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探询道:“对了,我倒听人说,那日推怀淑落水的丫头,已经找到了?”

怀清抬眸看她,语气平静却藏着几分审视:“大夫人这消息,是从何处听来的?”

大夫人被问得微一滞涩,随即赔着笑解释:“也是昨日回京路上,听底下人闲聊时提了句,原是捕风捉影的话,县主莫怪。”她顿了顿,像是怕怀清不信,又补充道,“听说人的确是找到了——前日在姜家柴房搜出个丫鬟,却原是被人替换过的。真正动手的那个,昨日已在义庄寻见了,竟是个死士,早已被灭口了。”

话音落地,厅内一时静了下来,连炉上茶水沸腾的轻响都清晰了几分。

“死士?”怀清低声重复这两个字,眉峰微蹙。

竟出动了死士,只为推小妹入水?

她原先还猜测,许是哪家小姐嫉妒怀淑,一时冲动才动了手脚。

可如今看来,事情远比她想的复杂。

怀清指尖抵着茶盏,目光渐沉:小妹若是当真无人相救,一命呜呼了,会有什么影响?

能从中得利的,才是真正的凶手。

事情偏巧出在姜家,若是怀淑当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虽不至于真对姜家痛下杀手,可心里的隔阂与疏离是难免的。

若是幕后之人的目的本就是离间她们与姜家的关系,那这一步棋,倒是选得精准。

不过是一着离间计罢了。

偏大嫂又是姜家的姑奶奶,有这层姻亲牵扯,一旦她与姜家生了嫌隙,国公府里头怕是也难得安宁。

幕后之人,心思当真是恶毒至极,手段又这般阴险。

怀清在心里暗暗思忖,已将几个人选在脑中过了一遍。

至于大夫人方才那番话,可信度究竟有几分?

她虽说是听下人们闲聊提及,但俗话说无风不起浪。

义庄那边的情形,派人去一查便知分晓,倒也不难验证。

怀清与大夫人彼此心照不宣,又虚虚寒暄了几句。

大夫人见事已谈得差不多,便起身提出告辞。

怀清也不刻意挽留,客气地送了送。

待大夫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脸上的温和笑意便淡了下去,转身对一旁候着的秋肃吩咐道:“你去一趟义庄,仔细查查那死士的来历,还有大夫人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核实清楚。”

顿顿了顿,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另外,我给你列个名单,你去查查上头那几户人家——最近几日,他们府里可有什么异动,事无巨细,都一一报来。”

秋肃沉声应下,躬身退了出去。

怀清转身回了内室,取过纸笔,凝神思忖片刻,提笔在素笺上写下几行字。

首当其冲的便是贤王与安王两府,这是断断不能漏的;除此之外,新近起疑的付尚书府、安远侯府等人,也都一一列了上去。

笔尖悬在纸上片刻,她才缓缓放下,目光落在那几个名字上,眸色深沉。

女人当是儒雅里藏着野性,慈悲中带着霸气,豪气间裹着杀气,沧桑里透着纯洁。能屈能伸,刚柔并济,得有狼的狠劲,也能尝最甜的糖。

这是杨绛先生的话。

这话,她素来是认的。

她本不想亮出爪牙,可若真有人步步紧逼,把她逼到绝境——她也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