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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玩转穿越之农家女 > 第257章 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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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治的效果渐渐显了出来。

府里那股子沉滞的气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绷的清明。

更要紧的是,这雷厉风行的气势一摆出来,那些心里藏着事、根基又浅的,先自乱了阵脚。

有个管茶水的小厮,被问起前阵子给齐禹院里送的新茶为何少了半斤,当场就吓得腿软,哆哆嗦嗦供出是自己贪嘴偷喝了,还顺带攀扯出同屋小厮私藏库房钥匙的事;

西跨院的一个婆子,原本嘴硬得很,见戚氏直接让人封了她娘家送来的箱子,立刻哭着求饶,把当年如何收了好处、在阿霖落水后故意错报当值时间的事全抖了出来。

这一来二去,倒像是一场大洗盘,藏在暗处的龌龊被翻出不少。

怀清跟着整理这些供词,越看心越沉,忍不住问戚氏:“娘,这背后挑事的人,竟如此处心积虑,就不怕被查出来吗?”

戚氏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脸上掠过一丝难堪,又带着几分寒怒:“他们哪里是不怕,是笃定了国公府如今的境况,能让他们钻空子。”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国公府三代单传,到了老爷这辈,也只我生了泽儿和禹儿。旁人看着眼红,便总想着分一杯羹,甚至……取而代之。”

怀清心头一震:“您是说,这些事背后有人指使?”

“何止是指使。”戚氏冷笑一声,目光扫过窗外沉沉的暮色,“一开始那些世子之争的谣言,就是故意要分化泽儿和禹儿的感情;后来阿霖落水,更是恶毒——他们算准了阿霖是泽儿唯一的嫡子,若是阿霖有个三长两短,泽儿这一脉便断了香火,到时候禹儿若是回来接手府中事务,正好坐实‘兄弟相争’的传言,让国公府从内里烂透。”

这番话听得怀清脊背发凉,她攥紧了帕子,轻声问:“那……是谁会如此狠心?”

她嫁入府中不久,对这些宗族弯弯绕绕还不熟悉,实在想不出谁会对自家人下这般狠手。

戚氏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里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是老爷那位远房二叔,当年从乡下投奔来的,这些年靠着国公府的名头在外头敛了不少财,心也越来越大了。”

原来竟是自家人。

怀清怔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最亲近的人捅出的刀子,往往最疼,也最致命。

戚氏的声音里添了几分彻骨的冷意,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他们的心思,哪止国公府这一处。”

她抬眼看向怀清,眼底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愤懑:“你外祖父,这辈子只我一个女儿。你想想,若是国公府这边乱了套,我自顾不暇,你外祖父百年之后,将军府那点家底——”

话没说完,可那“吃绝户”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在空气里。

老将军戎马一生,护着大半个北境,府里的功勋、产业,哪一样不是拿命换来的?

可就因为膝下无儿,只剩戚氏一个女儿,竟成了旁人眼里的肥肉。

那些人算得清清楚楚:先搅乱国公府,让戚氏分身乏术,再等老将军百年,便能用“女子不得继承爵位”“外姓人不该占着军功”的由头,把将军府的一切瓜分干净。

“既要吞了国公府的根基,还要嚼碎将军府的骨血。”戚氏的声音发颤,却带着一股咬碎牙的狠劲,“这些人,哪里是亲戚,分明是一群披着人皮的豺狼!”

怀清只觉得浑身发冷。

原以为只是宅院里的龌龊争斗,没想到背后竟牵扯着两大家族的生死存亡。

那些人的算盘,打得这样精,这样毒,连老将军用血汗挣下的家业都想觊觎,连“吃绝户”这种阴损事都做得出来。

她看着戚氏眼底的红血丝,忽然明白了这位伯母这些年撑得多难——对内要护着丈夫儿子,对外要盯着豺狼环伺的亲戚,还要记挂着远在北境的老父亲。

这层层重压之下,半点松懈不得。

正说着,窗外的日光忽然被一片阴影遮了去,廊下传来管事匆匆的脚步声,隔着帘子禀道:“夫人,镇北将军府的戚管家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戚氏心头莫名一跳,刚要开口让请,里屋的门却“吱呀”一声被撞开,自家长随戚管家脸色煞白地冲进来,连礼数都顾不上了,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夫人!不好了!老将军……老将军他、他昏迷不醒了!”

“什么?”戚氏猛地站起身,胸口像被巨石砸中,眼前瞬间一黑,身子晃了晃,若非身后的引枕垫了一下,怕是当场就要栽倒。

她攥着桌沿的手死死用力,指节泛白如纸,嘴唇哆嗦着问:“怎、怎么会?前几日秋日宴……”

话没说完,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又是一阵金星乱冒,眼看就要昏过去。

“娘!”姜予棠抢上前一步扶住她,目光锐利地扫向戚管家,沉声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外祖父何时昏迷的?请过太医了吗?”

怀清也急得心头乱跳,却比旁人多了几分镇定。

她迅速绕到戚氏身后,指尖找准她太阳穴下方的凹陷处,用巧劲轻轻按压着,一边低声安抚:“娘别急,先稳住心神,老外祖父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一边朝身旁的丫鬟使眼色,“快,端杯温水来。”

丫鬟应声而去,怀清趁着转身的空当,接过碗偷偷将灵泉水混进刚送来的温水里。

那泉水清冽甘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她双手捧着茶盏递到戚氏唇边:“娘,喝点水缓缓气。”

戚氏被按得太阳穴松快了些,混沌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就着怀清的手抿了两口,只觉一股暖意从喉咙滑下,顺着血脉流遍四肢百骸,原本发虚的身子竟添了点力气。

她定了定神,再次看向戚管家,声音虽仍带着颤,却多了几分支撑:“你说清楚,父亲到底怎么了?”

戚管家这才缓过一口气,哽咽着回话:“是今早的事……主子晨起还在演武场练了套枪法,回来喝了碗参汤,忽然就说头晕,接着便一头栽倒在地。府里已经请了太医,可太医诊脉后只摇头,说、说情况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