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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伸手抚了抚秦如霜的发顶,语气带着安抚的沉稳:“别急,万事有本王在。你且安心养胎,剩下的事,我来安排。”

秦如霜顺势靠在他肩头,声音柔得像水,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王爷,我信您。可眼下外头谣言都快传疯了,说我跟安王不清不楚,又还挂着海家的婚约,这身份实在太尴尬了。咱们……到底该怎么破局?”

贤王握住她的手,指尖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简单。等孩子生下来,便抱去正妃名下抚养。对外只说,是王妃十月怀胎诞下的嫡子。如此一来,这孩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孙,陛下和朝臣那边都挑不出错。”

他顿了顿,看向秦如霜微变的脸色,补充道,“孩子有了嫡出的名分,你这个生母,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侧妃之位稳如泰山。”

“不行!”秦如霜猛地抬头,眼底的慌乱藏不住了,“孩子若是离开我身边,认了别人做娘,我在王爷这里,还有什么分量?我不能答应!”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慌乱与不甘,指尖攥紧了锦帕,语气却尽量维持着平稳:“我与海家的婚约虽是桩麻烦,但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我自有法子设计,让海家主动提出退婚——到那时我便是清清白白的自由身,风风光光嫁入王府,名正言顺地生下孩子,何苦要将亲骨肉推给旁人当儿子?”

心里却明镜似的:这孩子是她攥在手里最硬的筹码,是她在贤王面前立足的根本,更是将来争荣夺宠的底气。

哪有把自己的筹码拱手让人,反倒去仰仗别人鼻息的道理?

一旦孩子认了正妃做娘,成了人家的“嫡子”,她这个生母便成了可有可无的影子,届时在王府里,才真是任人拿捏的境地。

贤王看着她,沉默片刻,忽然勾了勾唇:“怎么,你觉得本王是嫌弃你有过婚约,才不肯让你亲自养孩子?”

秦如霜垂下眼睫,没说话,却默认了这层疑虑。

“本王岂是那般肤浅之人?”贤王语气淡了几分,“我的意思是,海家婚约不必你费心。本王会主动提出,纳你庶妹为贤王府侧妃。届时大婚之日,你只需李代桃僵,换上嫁衣嫁进来便是。对外,你是新纳的侧妃;对内,你仍是这孩子的亲娘,且名正言顺留在王府。”

秦如霜抬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重重点头:“我答应!多谢王爷为我周全!”

可低下头的瞬间,她眼底的清明却藏不住——贤王哪里是不嫌弃?

他分明是忌讳她曾失身于青格勒,又与安王有过牵扯,怕她这“不清不白”的名声污了“嫡长孙生母”的身份,更怕她的过往成为政敌攻击他的把柄。纳庶妹、李代桃僵,不过是为了用一个干净的名分掩人耳目罢了。

但那又如何?

她秦如霜要的从来不是贤王的真心,而是王府的权势、尊贵的身份,以及将来母凭子贵的底气。

只要能留在这权力中心,这点委屈,她受得。

“还是王爷英明!”秦如霜声音里裹着甜腻的笑意,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腻在贤王怀里,脸颊轻轻蹭着他胸前的锦缎,带着几分邀功的娇憨。

贤王伸手揽住她的腰,指腹摩挲着她腰间细软的布料,低头看着怀中人眼底的流光,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秦如霜仰头望他,睫毛轻颤,唇畔噙着若有似无的勾人笑意,指尖顺着他的衣襟下摆轻轻往上挑,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撩拨。

空气里瞬间弥漫开灼热的气息,贤王低头便要吻下去,秦如霜微微仰头迎合,呼吸渐渐急促。

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力道不自觉地加重,秦如霜却忽然轻哼一声,下意识地护住了小腹。

贤王的动作猛地顿住,眼底的情潮瞬间褪去大半,只剩下残存的哑然。

他抬手抚上她的小腹,动作立刻放得轻柔无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哑声:“倒是忘了这茬。”

秦如霜靠在他肩头,气息仍有些不稳,却故意咬着唇轻笑:“都怪王爷……”话未说完,便被贤王带着薄茧的指尖按住了唇。

“是本王孟浪了。”他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难掩眼底的纵容,“等你生产之后,再好好补偿本王。”

贤王又温存地揽着秦如霜说了几句贴心话,指尖一遍遍轻拂过她尚显平坦的小腹,眼底是藏不住的期许与满意——不仅是为这桩婚约顺理成章地了结,更是为怀中人腹中那个能为他巩固势力的孩子。

他抬手理了理秦如霜微乱的鬓发,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安抚:“你安心养胎,府里需要什么,尽管让下人去取,不必委屈自己。”

秦如霜顺势往他掌心蹭了蹭,仰头应道:“有王爷这句话,臣妾便什么都不怕了。”

贤王低笑一声,捏了捏她的下巴,眼底尽是宠溺:“乖。”

说罢,他缓缓松开揽着她的手,起身整理好略显褶皱的锦袍,动作间尽是世家贵胄的沉稳气度。

秦如霜也跟着起身,亲自送他到门口,目光黏在他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不舍。

贤王回头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回去吧,仔细着凉。”

待秦如霜依言退回屋内,他才转身迈开长腿,步履轻快地走向庭院外等候的马车。

掀帘上车时,他嘴角的笑意仍未淡去。心腹侍卫见他神色愉悦,低声问道:“王爷,接下来是否要安排秦姑娘入府的事宜?”

贤王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不急,等她腹中孩子再稳些。眼下这样,正好。”

马车缓缓驶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平稳的声响,贤王指尖轻叩着膝盖,心中已然盘算好后续的布局——秦如霜若是没了婚约牵绊,又怀着他的孩子,往后只能牢牢依附于他,这枚棋子,算是彻底落稳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

于是,没过几天,就传来海阁老中风去世的消息。

秦如霜听到海阁老中风去世、海中和主动提出取消婚约的消息时,正抚着小腹坐在窗前,手中的芙蓉糕险些滑落在地。

她先是一怔,随即眼底掠过一丝难掩的诧异——这变故竟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甚至无需她动手设计。

侍女见她神色异样,忙上前询问,秦如霜却摆了摆手,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心思转得飞快。

海阁老猝然离世,海家忙着治丧,海中和要守孝三年,此时提出退婚,既合情理,又不会落下“薄情”的话柄,于她、于海家都是体面。

更重要的是,她无需沾染上任何设计退婚的嫌疑,便能以“被体谅”的姿态恢复自由身,这简直是天助她也。

不多时,海家派来的老管家便捧着婚约文书登门,言辞恳切地转达了海中和的意思:“秦姑娘,我家公子说,阁老仙逝,他需守孝三年,实在不愿耽误姑娘青春,这婚约……还请姑娘收回。海家对不住姑娘,日后若有差遣,定当尽力。”

秦如霜垂下眼睫,适时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哀伤与理解,接过文书时,指尖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海伯父仙逝,我亦痛心。海公子一片赤诚,我怎能怪罪?这婚约,我应了。还请管家回禀海公子,节哀顺变。”

送走海家管家,秦如霜脸上的哀戚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然的笑意。

她将婚约文书随手放在烛火边,看着纸页一角渐渐蜷曲、燃烧,直至化为灰烬。

“真是省了我不少功夫。”她轻抚小腹,低声道,“孩子,你看,咱们的路又顺了一步。”

随即,她唤来心腹侍女芳儿:“备车,去贤王府。告诉王爷,海家的事,了了。”

如今她没了婚约羁绊,贤王那套“李代桃僵”的法子自然不必再用,她大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他身边,等着孩子降生,握住那真正能安身立命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