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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云南边境小镇的客栈会议室内灯火通明。摇曳的煤油灯与现代化的LEd照明设备交相辉映,在这间充满民族特色的木屋里营造出一种古今交融的独特氛围。木质长桌上铺满了各种资料和设备,从泛黄的古籍到最新的卫星图像,从手绘的地形图到高科技的探测仪器,我们围坐在一起,开始对已知情报进行系统性研判。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青瓦屋顶,更添几分神秘气息。我小心展开从海底墓带回的丝帛地图,特殊的防腐处理让这张历经数百年的地图依然保持着惊人的完整性。大家看,我用激光笔指向地图中心区域,结合汪藏海的古地图和现代卫星遥感图进行叠加分析,虫谷的确切位置应该位于遮龙山主峰东北侧这个盆地中。

孙雪俯身仔细观察,修长的手指轻点地图上一处特殊的菱形标记,眉头微蹙:这个符号在整张地图上出现了三次,根据我之前研究的汪藏海密码体系,这代表的是或。值得注意的是,这三个标记恰好位于可能的入口路线上。她翻开随身携带的密码破译笔记,在汪藏海的密码系统中,菱形符号通常表示危险的气体环境,而这里的附加纹路显示这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生物性瘴气。

何甜甜拿出她家传的牛皮笔记本,纸张已经泛黄但保存完好。她小心翼翼地翻动着脆弱的书页,最终停留在记载虫谷信息的那一页。何家先祖在光绪年间曾经到过虫谷外围,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这里详细记载着:谷口常有五彩云雾,日光下呈现虹彩,触之肌肤立时溃烂。更有发光真菌遍布林间,夜间如星河落地,诱飞虫无数。根据记载,当时有三位探险者因为接触这种云雾,皮肤发生了严重的化学性灼伤。

这些记载很有价值。我点头道,同时在电子地图上标注出相应的危险区域,五彩云雾很可能是一种特殊的化学瘴气,可能是由于特殊的地质结构释放出的硫化氢、甲烷等气体,与空气中的水分结合形成的酸性雾霾。而发光真菌可能是某种生物发光的担子菌,比如发光蜜环菌。我们需要特别注意防护,建议准备防酸碱的特种防护服。

龙渊一直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轻叩桌面,这是他在深思时的习惯动作。我在边境执行任务时,发现毒贩经常利用这类地形作为运输通道。他突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2018年的一次缉毒行动中,我们就曾在类似地形的山谷中查获了大量毒品。那个山谷的特点和虫谷很相似:地形复杂、植被茂密、有天然屏障。他拿出平板电脑调出几张地图和行动记录,根据行动报告,毒贩选择这条路线是因为其中存在一条相对安全的通道,虽然需要穿越一片沼泽地,但避开了最危险的瘴气区。

龙渊说得对。我赞同地放大卫星图,将毒贩使用过的路线与我们的地图进行叠加分析,毒贩为了运输安全,往往会找到最隐蔽但确实可行的路径。虽然这些路线可能充满危险,但肯定是能够通行的。我们可以借鉴这些已知的走私路线,再结合我们的专业装备进行优化。我调出地形剖面图,值得注意的是,这条路线需要穿越一片海拔变化剧烈的区域,从2000米突然下降到800米,这种地形很容易产生气象学上的逆温现象,导致瘴气积聚。

孙雪拿起一支笔在白板上开始列表,笔尖划过板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从现有资料和岩甩老板提供的信息来看,虫谷的危险主要来自三个方面。她写下第一个标题:一是地质灾害和复杂地形。遮龙山地处红河断裂带,属于地震活跃区域,加上雨季的影响,很可能存在塌方、泥石流等风险。根据气象资料,这个季节的月降雨量可达300毫米以上。

二是生物危害。她继续写道,字迹清晰有力,包括毒虫、瘴气、有毒植物等。特别要注意的是,热带雨林中可能存在的未知病原体。根据医学资料,这一带曾经爆发过原因不明的发热性疾病,感染者会出现高热、出血等症状。

第三类是最难预测的。她的笔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可能存在的未知生物或超自然现象。根据多个少数民族的传说,虫谷中存在着科学尚未记载的生物种类。比如傣族传说中提到的,傈僳族猎人声称见过的巨型千足虫

我接着她的话总结道,同时调出装备清单投影:因此我们需要重点准备三类装备:首先是攀爬和穿越工具,包括特制的登山绳、钛合金岩钉、便携式充气桥梁设备等;其次是防护装备,需要准备防化学腐蚀的特制防毒面具和全身防护服,最好能防刺穿,建议采用凯夫拉复合材料;最后是足够的武器和探测设备,包括生物探测器、环境监测仪、以及针对特殊情况的声波驱虫装置。

正在做直播记录的冰冰抬起头,脸上带着既兴奋又担忧的神情:叶老师,根据当地人的说法,虫谷中存在着被称为的存在。有几个村民告诉我,夜晚常听到谷中传出奇怪的声响,有时还能看到诡异的光芒。您认为这真的可能吗?

我沉吟片刻,环视在场的每一位队员,注意到大家都在认真等待我的回答。邪神,很可能是某种未被现代科学记载的生物,或者是古人无法理解的自然现象。我谨慎地选择着措辞,比如某些特殊的地磁现象,或是罕见的生物发光现象,在古代都很容易被神化。但无论如何,面对未知,我们都必须保持敬畏之心,用科学的态度去探索,用专业的能力去应对。我调出一些类似现象的科学研究案例,比如在亚马逊雨林中,某些真菌的集体发光现象就经常被当地人神化;又如特殊的地质活动产生的次声波,会让人产生恐惧感和幻觉。

老陈补充道,他正在检查一支新型的环境探测仪:我建议明天先去拜访几位当地的老猎人,他们世代在这一带打猎,可能知道一些卫星图上看不到的小路和危险区域。岩甩老板给了我几个名字,其中一位叫扎西的老人据说已经八十多岁,从年轻时就在这一带狩猎,对虫谷外围了如指掌。

会议持续到深夜,我们仔细研究了每一条可能的前进路线,评估了各种潜在风险,并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方案。窗外的月光洒在桌面的地图上,那些蜿蜒的等高线仿佛变成了通往未知世界的迷宫通道。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远处传来阵阵虫鸣,更显得夜幽深而神秘。

每个人都明白,这次虫谷之行将是我们至今面临的最大挑战。遮龙山地区的地形复杂度评级达到4.5级(最高5级),生物危险性评级4级,环境未知因素更是高达4.8级。但同时,这也是揭开更多谜团的关键一步——蛇眉铜鱼上的纹路与虫谷传说中的符号惊人相似,汪藏海的海底工程与这个神秘山谷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好了,我最后总结道,明天开始分头准备。龙渊负责武器装备和安全防卫方案的制定;孙雪继续研究古籍资料,特别是破解那些神秘符号的含义;老陈和甜甜去拜访当地向导,收集更多实地信息;我负责统筹协调和装备采购。三天后,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会议室内的灯光渐渐暗下,但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虫谷的迷雾正在前方等待着我们,而我们已经做好了揭开它神秘面纱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