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本该被自己锁在偏殿的徐闻舟。
当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舟儿,你怎么过来了?”
说这话时,天的脸上是疑惑,是震惊,还有心虚与惶恐。
徐闻舟见风炽念这般紧张的反应,心底满是快意,忍不住嘲讽一笑。
冷声说道:“呵!风炽念,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倒要问问你,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你要不要和阿年还有宝宝解释一下,你到底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见风炽念脸色难看,也未说话回应,徐闻舟便又继续出言讥讽道:“怎么?心虚了?不敢回答我了?”
“真是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说着,徐闻舟的语气里满是狠厉与决绝:“风炽念,我告诉你,别想威胁我。”
“你抓不住我,永远也抓不住。”
说罢,直接冷着一张美人脸,不给风炽念一点余光,毫不畏惧地快步走上前去。
一把将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却也藏着关怀的徐星野,从床榻上抱进自己怀里。
徐闻舟本来打算现在暴打一顿风炽念,好报一报方才折辱他的仇恨的。
可看着怀中眨着大眼睛,眼巴巴盯着他的宝宝,便决定暂时放这个女人一把。
他不想当着宝宝的面这样。
当即便在风清年的疑惑,与风炽念的慌乱神色下,抱着孩子转头看向风清年。
冷着声对着他示意道:“阿年,走,我们回去。”
说罢,就要直接抱着孩子离开。
“舟哥哥,这便要回去了吗?到底发生了些什么?”风清年对自家舟哥哥这着急的行为有些不解。
毕竟徐星野受了伤,在宫里有太医照料会更好一些。
明明方才他瞧着,这二人看起来都还算平和的。
这也是才过去短短一个时辰,怎么就突然间变得剑拔弩张了?
风清年很好奇,她们方才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此刻的徐闻舟尽管心底怒火很盛,但还是点头回应了风清年。
可这会子风炽念却反应了过来,又突然拦在了他身前。
那张阴郁的脸上满是惊慌与恳求,还恬不知耻地挽留徐闻舟:“舟儿,别走,别带宝宝离开我。”
“求你,别走!”
风炽念似乎忘了,她方才在偏殿是怎么对待徐闻舟的了。
徐闻舟看了一眼怀里满脸懵逼的宝宝,并没有和风炽念多说,脸上依旧淡漠如霜。
直接对着她冷声吼了个“滚!”字,便伸出手,一把将挡在面前的风炽念推开。
服用了大力丸的徐闻舟,力道极其的大。
用力一推之下,便将毫无防备的风炽念,直接给推得往后倒去。
让她整个后背,硬生生地撞在了身后坚硬的柱子上。
那柱子瞬间就便被这股力道,撞出了一丝轻微的裂痕。
而风炽念也被这股子力道,直接撞得从柱子上滑坐在地上,大量的鲜血瞬间自她的口中喷涌而出。
这般状况,吓坏了一旁侍立的宫人。
两个宫人连忙上前想将倒地的风炽念扶起来。
门口的侍卫听见声响,立马闯进来查看情况。
见状,其中一人便转身飞速地跑去请太医。
剩下的侍卫直接涌进殿内,将抱着孩子的徐闻舟给团团围住。
徐星野看着口吐鲜血的风炽念,吓得大喊一声“娘亲”。
而后又满是求助地看向自家爹爹。
徐闻舟低头看了她一眼,便伸出手轻轻地将她的小脑袋按进自己怀里。
徐星野也乖乖地任由自家爹爹抱着自己,不敢再抬头看风炽念。
风清年此刻也已经被眼前这般状况,吓得整个不知所措。
先是对着负伤倒地的风炽念,满是急切与担忧地喊了一声“四姐姐!”
见护卫围上来以后,又对着徐闻舟满脸慌乱地喊了一声“舟哥哥?”
徐闻舟连自己都没想到,他只是这般轻轻一推,竟然就将风炽念给伤成这样?
他心底没想让她伤这么重的。
看见风炽念吐血的瞬间,他本来也下意识地想上前去,看一看风炽念的状况。
却突然见一大群护卫涌进来,将自己和风清年给团团围住。
这般场景,让徐闻舟瞬间就不愿意关心风炽念这个女人了。
他自己都难保,还关心这个疯女人做什么?
当即便低下头,冷声对着稍稍缓过来些的风炽念说道:“风炽念,你当真要这般将我拦住么?”
风炽念见徐闻舟眼底的淡漠与厌恶,只感觉心都要碎了。
可她也很清楚,自己如今这身体,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住她的舟儿了,也不能再留。
风炽念此刻的脸色已然惨白得没了血色,胸前的痛意也一点都压不住。
却依旧保持面色镇定,对着眼前围住徐闻舟的侍卫们冷声呵斥:“都给朕退下,不得对凤后无礼。”
“来人,即刻备马车护送凤后太女出宫,不得耽搁片刻。”
侍卫面对陛下的命令,们虽然满心的不解,却还是按要求退下。
徐闻舟见状,松了口气,也冷冷地瞪了脸色惨白的风炽念一眼。
他心底虽然还有怒意,可见着风炽念这般惨状还是有些不忍。
不过转念一想,这人在宫里,有医术最好的太医照料,总归不会有事。
索性眼不见为净,直接抱着怀里被吓得不敢抬头的徐星野,毫不留恋地往殿外走去。
风清年见状,满脸担忧地看了一眼风炽念,又看了一眼决绝离去的徐闻舟后。
整个人是无措的。
只能深深叹了口气,快步跟上徐闻舟的背影。
而受了重伤,已经无法自己动弹的风炽念。
此刻却强行忍耐着胸口的剧烈痛意和窒息感,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 ,徐闻舟那抹清冷决绝的背影。
连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好似要将他的身影永远刻在脑子里一般。
徐闻舟才抱着宝宝踏出大殿,便看见已经有马车在那里等着了。
而太医也正在此刻急匆匆地赶来。
徐闻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繁华的寝宫,抿了抿唇,还是毅然决然地上了马车。
风清年见状,也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