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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神色严肃,几个正在说笑的人立刻闭上了嘴。

杨柯凑近方余耳语:方公子初到广陵,可能不知古老板的来头。这一片别墅区,都是他的产业。

方余轻轻点头,没有作声。此刻他更在意的是,古梁究竟会拿出什么样的玉器供众人品鉴。

今日请各位前来,一是想请大家帮忙鉴定一件新得的宝物,二是若此物与哪位有缘,古某愿意当场竞价出让。

听古梁这么说,在场众人都露出期待之色。显然这件东西非同寻常,否则直接送去拍卖行便是,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不多时,古梁便命人抬出一个古朴的木匣,匣子上覆盖着玻璃罩和红绸布。

古老板,到底是什么稀罕物件?搞得这般神秘。

见古梁如此郑重,不少人愈发好奇,迫不及待想要看个究竟。

古梁示意揭开红布,众人立即围拢上前,只见玻璃罩下摆放着一件形似木鱼的物件。乍看之下,与寺庙里僧人敲击的木鱼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表面布满裂纹,显得尤为古旧。

古老板,您该不会是在拿我们寻开心吧?这不就是个普通木鱼吗?怎么就成了您说的宝贝?

众人交头接耳之际,方余眼神一凛。他敏锐地感知到木鱼中潜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能够贮存灵力的物件,必定是难得的法器,这类宝物通常源自年代久远的古墓。

念及此,方余心头暗喜,没想到这场拍卖会竟藏着意外之喜。

各位稍安勿躁,容老朽细细道来。

起初获得此物时,老朽也未察觉特别之处,后来才发现了蹊跷。

什么蹊跷?宾客们迫不及待地追问。

不如请诸位亲自体验。

古梁使了个眼色,两名随从立即撤去玻璃罩。瞬息之间,在场众人脸色骤变。

那木鱼竟如活物般轻轻颤动,旁边的木槌无人自动敲击起来。宾客们虽觉新奇,却未显露讶异。毕竟这些见多识广的收藏家,这般雕虫小技尚不足以令他们动心。

这时,田雨晃到杨柯身旁,语带戏谑:杨总有何见解?

杨柯知其存心刁难,冷着脸不作回应。田雨又转向方余,假意恭敬道:方公子既是杨总特邀的鉴宝高人,不知能否赐教?

田雨表面客气,眼中却闪着轻蔑。比起往日重金聘请的鉴宝大师,眼前这年轻人除了一副好皮囊,实在看不出有何真才实学。

他存心要杨柯难堪,正好借机报往日结下的梁子。

朱力适时插话,阴阳怪气道:田总近来流年不利?本想问候两句,现在总算明白缘由了。

居然向毛头小子讨教,这不是老眼昏花是什么?朱力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几声窃笑。

田雨不怒反喜,拱手请朱力指点。方余冷眼旁观,懒得搭理。这般跳梁小丑,若不是为了探查线索,他岂会在此浪费时间?

木鱼的奥秘他早已看透,却不愿说破。

上座的古梁始终不将希望寄托外人,关键时刻,他只信自己的判断。此刻他转向角落里闭目养神的男子:杨大师,可否请您掌眼?

杨师傅听闻呼唤,舒展双臂,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踱步至木鱼前,口中忽然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仿佛僧侣诵经。众人面露惊诧,心中嘀咕:古梁莫非昏了头,竟请个和尚来作法?

突然,他一声清喝:“收!”

玻璃柜中原本震颤的木鱼竟应声静止,如驯服的小兽般望向男子。古梁抚掌大笑:“诸位,杨大师可是我特意请来的高人。当年黎家的风水局,正是由他亲手布置。”

在座之人无不震惊黎家迁宅后连中大奖暴富的传闻,谁没听过?一时间,众人纷纷投去敬仰的目光。

朱力却冷不丁开口:“且慢!杨大师虽名声在外,可风水之说本就玄乎,当年黎家之事,怎知不是碰巧走运?”

此言一出,古梁与众人脸色骤变。毕竟是古梁请来的宾客,如此言语实在有些失礼。

杨师傅原本神色从容,闻言当即起身,拂尘一甩:“朱老板若觉得贫道本事不济,不妨请你请的高人来指点一二?”

众人也察觉朱力言行不妥这本是古梁主办的场合,大家和和气气便好,他偏要横生枝节。

“此人必有古怪。”

方余早已注意到朱力举止异样,虽说不清缘由,但直觉告诉他,朱力背后另有盘算。眼下必须小心行事,以免惹出祸端。

他暗中环视厅内,未见异常后,便转身往后院探去。

推门入院,眼前层峦叠嶂,精巧山庄尽收眼底。

“古梁倒是懂得风雅。”

方余微微颔首,却无暇多赏。局势紧迫,他明白当务之急是找出破局关键。

正欲细看景致,脚下忽地一顿方才还明朗的山水竟无端漫起浓雾,这般突变令他瞬间警觉。

“盯上我了。”

方余眸色一冷,识破这是有人设下的迷阵。若非他机敏,险些中招。

“方公子今日收获不小,不如与韩某分享一二?”

雾中传来清朗笑声,一名瘦削男子缓步走出。此人鼻如悬胆,眉似利刃,周身透着凌厉之气。其身后雾气中,隐约可见数十名持剑侍卫。

“冲我来的?”方余语气平静。

“和明白人打交道就是省心。”男子笑着拍了拍手,“关于鉴赏会的消息,我们韩家早就收到了风声,只是没有现身。听说方公子最近得了件罕见的宝贝,不知能否让韩某开开眼?”

韩天阳神情恭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上去似乎只是单纯想欣赏一番。

方余不屑地冷哼:“换作是我,可不会浪费口舌,早就直接动手了。”

“方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看不起我韩家?这幻阵既然敢设在这里,自然有十足的把握不被发现。如果我真心想取你性命,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所以,我劝方公子好好想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该怎么选。韩某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说到这儿,韩天阳的目光陡然转冷,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他身后的侍卫个个眼神锐利,蠢蠢欲动,仿佛只要方余稍有犹豫,他们就会立刻扑上去。不过,他们的眼中更多的是贪婪。